“诶诶诶,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件事情啊?”路人甲兴奋的坐在一旁的茶摊上,同周边的路人开口。
“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看上去这么开心啊?”路人乙好奇的开口“难不成是你那个机子总算是怀上了不成?”
路人丙一开口凑齐了热闹“害,看样子就不是,他妻子要是真的怀上了,估计现在得敲锣打鼓让大家都知道!”
见大家都对自己的一句话提起了兴趣,路人甲倒是神神秘秘的开口“先前太子府和王府的事情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嘛,你们知道最近太子殿下那边要有什么新举动了吗?”
“什么啊?”周围的人好奇的开口。
路人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让他们把头凑过来,小声的开口“我听说啊,这一次太子殿下为了求得王爷的原谅,打算负荆请罪呢!”
虽然说大家都是不识几个大字的农民,但像这种耳熟能详的故事还是有所耳闻的,以至于在路人打开口之后,身边的人马上就七嘴八舌起来。
“不是说大婚当天太子殿下没有出现是有特殊原因的吗?”路人乙连忙开口。
路人丙倒是不赞同的开口“有个屁的原因啊,不是有传言说太子殿下那天是在帮君家那位小姐吗?要不是君家当初站错队,如今太子妃是谁还不一定呢!”
“反正不管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太子殿下打算去王府负荆请罪是货真价实的,我听我在太子府送菜的老乡说太子把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路人甲打断两个人的争论。
“可是他堂堂一个太子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呢?”路人乙有些疑惑“如果说堂堂的太子殿下给一个王爷负荆请罪的话,那可是把太子的面子往脚底下踩啊!”
“我就是这样才能够赢得其他大臣的支持啊!”路人丙倒是神神叨叨的开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知耻而后勇,能够得到所有大臣的支持,远比那一点颜面要来的重要!”
路人丙的这一句话说完之后,这一圈的人倒是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虽然不懂那些大大咧咧的道理,但是他们知道赢得所有大臣的支持对于高位者意味着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他只在下这么一番,作为是十分明智的,身为太子就要有这种决心。”路人乙打破沉默“更何况王府也不是吃素的,要是太子那天真的是去帮了君小姐,王府怎么可能轻易松口?”
本来之前大家还在因为高位者之间的这些争斗惊讶,听到路人乙的这一句话之后倒是立马转变了风向,的确,要是太子昨天真的是去帮了君小姐,那么作为岳家的王府怎么可能放过这一件事情!
就这样,在一群根本不知道事情情况的老百姓的催化之下,太子要上王府负荆请罪的消息也就此传开,而且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赞扬太子进退有度,宠爱妻子。
王府
同样的谣言暂时没有瞒过王府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是清楚大婚当天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这些所谓的借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方锦书是王府中人看着长大的,虽然说平常脾气有些骄纵,但心思不坏,如今受了这么一个委屈,结果罪魁祸首还要被这么赞扬,他们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
不服气自然就要一个说法,所以在一群人的怂恿之下,管家主动找到了方明面前“王爷,最近王府的下人在外面行动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不知道......”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还在忙其他的方明立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这个事情我知道,你去约束好下人,此事翻篇,不要再提。”
“王爷!”听到方明的这一个回答,管家也很是意外“这件事情可是我们小姐受了委屈啊?”
方明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吗?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对上的是皇家,夫人更是皇家的公主,这个亏我们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难道小姐这次受的委屈我们就这样算了吗?”管家还是觉得有些意难平“现在外面这群人都是在夸赞太子的,当初也是这群人在嘲笑小姐啊!”
“没办法,这件事情只能等它慢慢的过去,我们没有权利去斗。”方明沉重的开口“至于太子,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松口,如今只不过是双方各自保留面子罢了!”
管家也算是清楚方锦书对宋清如的心思,更加知道涉及到皇家事情难做,方明已经这般开口,他自然不会再多说其他给方明徒添烦恼。
即使个人心中有各自的想法,但该来的总归是来的,宋清如要负荆请罪的消息已经被大肆宣扬,而事先已经约定好的这一天也已经如约而至。
京城中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本就将皇家以及这些达官贵人当成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听说堂堂太子要负荆请罪,自然是乐得看这个便宜。
而宋清如本人,需要的也不过是这个效果而已,听到宋三等人的来报,知道外面的场景已经和自己想象的没有太大差别,他便准备动身。
如果说这件事情刚刚发生,他接受责骂的时候还会心生怨怼,那么接受了皇上和皇后两个人的教育,以及看到了这件事情具体的好处之后,他便是心甘情愿如此。
眼看着太子府到王府的路已经围满了人,但是宋清如却没有任何要反悔的意思。
他从太子府出门,去掉了平时的锦衣华服,连头发也只是最简单的用一个木簪束了起来,背上背着一把荆条,往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指指点点,也有人议论纷纷,但无论是什么情况,宋清如即使是听在了耳中,也毫不当回事。
好不容易等他走到了王府所在的街道,早就有好事的人让王府的管家前去通知方明。或者虽然对宋清如的这个做法并不关系,但顾及双方颜面也只能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