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端着果盘上楼,墨柒递过来一巴掌的药还有口服液。
“这些是一天可以吃三四次的,你多吃点。”
虞郎白叉了块苹果丁递她嘴边。
墨柒吃了,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话:“吃。”
虞郎白瞧着她的唇,白白的苹果在唇齿间要漏不漏,说话都带着点抹不去的甜。
像糖水。
他眼睛里闪了点火苗,扣着她的脑袋亲。
墨柒脸红扑扑的躲闪:“吃药。”
虞郎白手不三不四的往衣服里面钻。
墨柒强硬的不得了:“吃药。”
“等会再吃。”
“虞郎白,你中午没吃两碗饭,不能说话不算话。”
虞郎白手还捏着墨柒的腰,眼底全是火光的看着她。
墨柒将口服液的吸管递他嘴边哄:“听话,吃药。”
虞郎白吃了,两口喝光口服液,将药片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将人按倒。
接吻的时候,墨柒感觉他嘴里好苦,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两句。
虞郎白往嘴里塞了两块苹果:“不苦了。”
还是苦,墨柒不和他亲。
虞郎白没按着她亲,伸手掀她的衣服。
墨柒洗完澡看虞郎白的眼神不得不带了点埋怨,因为凌晨了,还有五张卷子没刷。
但看着便怔讼了。
虞郎白穿着她买的白色睡衣,侧面看过去,又乖巧又清隽,瘦是瘦了,但的确很秀色可餐,最起码看着没浓的散不去的压迫感,很嫩。
她舔舔唇,凑过去亲他。
还是苦,却并不是那么想松开。
墨柒唾弃自己,丫的,美色误人前途。
误人前途不过这一晚。
墨柒陷入倒计时的焦虑中,头发一掉一大把,牛奶成壶的喝,也焦虑的睡不着。
除了早中晚的按着虞郎白吃饭和吃药外,做什么都焦焦躁躁的。
好几次没有缘由的朝着虞郎白发火。
虞郎白吃的两碗饭少发火,药吃的不干脆发火,洗完澡不吹头发也发火,最后缩在他怀里,泪眼汪汪的:“我不想考了。”
离考试还有四天,准考证已经下来了,大后天就要去看考场,代表着决定未来的日子越来越近。
墨柒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真的不想考了。”
虞郎白卷着她的头发玩:“不想考也得考。”
自从上次二本稳了的卷子出来后,谭老便借口有事不来了。
墨柒心知肚明。
谭老知道虞郎白在,却因为她和虞郎白成文的规定,这段恋爱见不得光,所以没有挑明。
虞郎白和谭老套路不一样,迟迟没有给她摸底考,她只看见他自己出的卷子上对号越来越多,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稳稳的踩着二本的线一点没往下掉。
万一爬一本没戏,二本也不行怎么办?
墨柒小声的哽咽,委委屈屈的扯着他的衣服抹眼泪:“我害怕,我感觉我考不上。”
虞郎白:“能。”
墨柒扁嘴看着他。
虞郎白笑笑,在她额上点了点:“神仙赐你一缕仙气,一本,势在必得。”
这话前半段有点中二,但后半句很霸道,很有虞郎白从前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一锤定音。
墨柒呼吸乱了一个节拍:“真的吗?”
虞郎白恩了一声。
墨柒不哭了瞪大眼:“真的呀。”
这句话娇憨的很,尾音黏糊糊的,全是雀跃。
虞郎白有点热,但怀里的人该睡了,不能碰。
而且他身子现在有点丑。
虞郎白看了眼手表,两点了。
他将墨柒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黑乎乎乖巧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真的。”
墨柒安心了,她不信什么神仙,她只信虞郎白。
她窝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听着他的心跳。
感觉虞堂诀什么都依靠着虞郎白是对的。
这个男的,是真的很能给人安全感,很能很能,像是无所不能的神。
隔天,虞郎白递给墨柒一扎厚厚的卷子。
摸底考。
第一册题目比他一直出的要简单点,墨柒答的全是自信。
分数出来,过了去年的一本线。
墨柒全身发麻,激动的打了个好几个哆嗦。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接过虞郎白整理的错题,一帧帧的筛,一帧帧的过。
虞郎白瞧着她全神贯注的模样,浅淡的笑了笑。
墨柒以后上学,就是现在这样吧,长着张最不安分的脸,做着最乖巧的学生。
隔天依旧,试卷更简单了,墨柒的分数线已经逼近了去年211的临界点。
晚点的时候,虞郎白有点蔫的递过来另一张卷子:“写吧。”
墨柒写到了凌晨两点。
写完才察觉虞郎白倚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凑近看了一眼。
感觉虞郎白的唇似乎有些过于白了,堪比脸色,越是这样,越是显的长睫毛和头发乌黑,还有……眼底的青紫很重。
她缓慢的皱眉,伸手在他眼底的青紫触了触。
虞郎白醒了,眼底全是红,声音哑哑的很性感:“好了吗?”
墨柒:“明天再批吧。”
虞郎白看了眼手表:“现在批,明天看考场前再捋遍错题,你先睡。”
说完就要起身。
墨柒按住他:“睡吧,明天再批。”
虞郎白瞧着她似乎是担心的神色,笑笑:“好。”
墨柒窝在虞郎白怀里睡的并不安生。
因为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还源于虞郎白的温度在变冷。
往年很热。
别墅很多时候都懒的开地暖,墨柒只是挨着他便出了一身的汗。
现在却很凉。
她朝他身边凑了凑,想将自己虽然瘦了,却被好好养着的,滚烫的温度分给他。
却分了个空。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瞧见书桌那开了灯。
虞郎白在批改她的卷子。
她没敢动,就这么看着。
虞郎白改卷子很认真,最开始是无情的叉,后来随着错的越来越少,他开始写批注。
每道题要用的公式,计算的过程,包括别的科目,都是如此,写的很详细。
不是他一惯的潇洒风流字迹,是一笔一划,很端正的楷书。
似乎是担心墨柒看不懂,浪费时间。
这会就是这样,颦着眉,一笔一划的在写字。
墨柒眼睛移到台灯。
台灯上压了三张试卷,很松散。
却挡住了大亮的光,将灯光都聚在那一张张卷子和虞郎白清瘦却有力的手上面,落不到酣睡的人身上分毫。
墨柒的心跳在此时缓慢又快速的开始跳。
跳动的频率和从前在墨家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