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没听清,附和道:“你眼光的确不错,不过我堂哥眼光也好,早年前教出这么个学生,我眼光更好,最后一届带了个他爱人,咱仨好一起去了,一个赛一个的牛。”
钱老正准备入座,隐约听见了点,凑近跟着小声比比:“还行,这我师弟。”
墨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低调低调,别把你在我心目中严厉的形象都给毁了。
笑着笑着对上虞郎白不爽的眼神,那谴责的意思明显是她和导师距离过近了。
墨柒乖乖的挪远点,凑近他戳戳他后背。
虞郎白啧了一声。
迟迟等不到虞郎白回应的校主任开口:“墨柒!这里是校办公室!不是可以任你嬉戏玩乐的操场,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因为两位男士为了你大打出手进了医院而沾沾自得吗?”
墨柒怔了下,收敛了笑,按住虞郎白的肩膀,正色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校主任还要说,梁微的母亲开口:“好啦,女孩子没因为这件事滋生心理阴影已经是万幸,笑笑挺好的,这样我和微微担忧的心便可以放下了。”
接着冲墨柒招手:“来,让阿姨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这么漂亮优秀的姑娘,伤到了多可惜。”
墨柒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善意,有点摸不着头脑。
梁微的母亲起身,很温柔的笑,但笑意却有点不达眼底的说:“来,墨柒同学过来阿姨瞧瞧。”
墨柒脚朝前挪了一步,想戳戳虞郎白。
虞郎白却会错了意,拽住她手,对着梁母笑笑:“怎么跟婆婆相看儿媳妇似的,忒不见外了吧,我们家家教严,我妹不早恋,一旦恋了,那不三不四的男的会被我妹的爹打断腿。”说完对着脸有点青的梁微挑眉:“她爹你上回在餐厅见过了,你那远方堂哥弯腰喊爷的那位,还记得吗?梁微小同学。”
这个小带了些深意。
梁微大三已成年,175不算矮,却瘦,肩膀也窄,在虞郎白188的身高这很不够看。
墨柒脸通红,想把手抽出来,虞郎白不动声色的摩擦她的手腕内侧皮肤。
墨柒不吱声了。
虞郎白摩擦片刻松手,重新翘起二郎腿:“我这边的意思是走司法途径,按罪论逞,开除学籍,发全市通报。”
校主任倒吸口凉气。
梁微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虞郎白,半响后笑了:“虞先生是深海人?”
“对。”
“那么您肯定不太了解京都的规矩。”
虞郎白打断:“小孩和大人说话?谁教你的?”
梁微:“你……一无所知的野蛮人!”
虞郎白嗤笑一声:“骂人还这么文绉绉的,断奶了吗?”
场面一时有些僵。
校主任咳了咳:“虞先生,是这么样的,徐开呢,是我校在读研二学生,他的社会背景,没人比我们梁家再清楚,毕竟梁微同学的父亲在区里工作,爷爷在央办,关于如何高效并且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我们整个后方团队,一起研究过,综合了他身后一系列的复杂关系,讨论出他父母以及导师都会接受的问责。”
虞郎白安静的看着他。
校主任坐的更正了点:“这件孩子间的闹剧因何而起,梁微同学因何会参与到这件事里,并且受伤,前因后果您应该从墨柒同学的导师那里了解了,我现在再给您补充一些您可能不太了解的。”
“徐开社会背景比较复杂,墨柒家庭背景简单点,本来我们感觉这件事会很好处理,但瞧您的气度,把妹妹的家庭背景变的这么简单,应该也有些不能明示的原因,有句老话您应该听说过,强权碎强财,再大的财在强权面前,犹如蝼蚁,强龙难压地头蛇之上还应有一句,龙是龙,但蛇却不一定是蛇了,您明白我意思吗?”
虞郎白淡道:“明白,抛去你这听着有点犯恶心的七拐八拐官腔话,总结就是他们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可以治,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往里面掺和,掺和了就是我不知好歹,罔顾了这缺心眼对我宝贝妹妹上赶着不要脸的丢俩廹粑粑。”
梁母和校主任脸色都难看了。
缺心眼也好,上赶着不要脸也好,丢俩廹粑粑也罢。
没一个能听的。
梁微面色青紫交加,厉声道:“虞先生,我是在保护墨柒,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该听我这边的安排,您可能很厉害,能得别人称呼一声爷,但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京都,不是你们深海!见不了光的永远见不了光,不要因为自己的面子把墨柒推到深渊!”
墨柒:“……”
场面刹那间死一般的寂静。
梁微说完,虚弱的呜咽了一声,捂着肩膀不说话了。
墨柒想叹气。
她有点麻……这孩子怎么说呢?真幸福,被养的这么勇敢,明知道她和虞郎白不是什么哥哥妹妹,还瞒着家里,让他们帮忙。
以为虞郎白是见不得光的。
说动他妈对她这么慈爱,估计骗她说,她是他女朋友吧。
墨柒想叹气,没忍住便叹了口气。
“感动了?”
虞郎白声音冷飕飕的。
墨柒慌张张的摇头,看向梁母:“阿姨,我不知道梁微怎么和您说的我和他的关系,但……”
“墨柒!”梁微厉声打断:“我是在保护你,尽我的全力保护你!我因为曾经未曾开口而后悔,请不要再剥夺我想保护你的心!”
墨柒:“……”
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谁能往这缺心眼的孩子脑子里灌点水,让他瞧清楚她脑门上刻的四个大字,“已为人妻。”
虞郎白阴阳怪气开始笑,哼哼哼的。
墨柒麻了,不得不亮了亮无名指:“实不相瞒,我已为人妻。”
一直装死的钱老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让她别再说的意思很明显。
墨柒没搭理,指着虞郎白脑袋道:“这是我对象,恋爱近三年,今年十月八日领的结婚证。”
说完朝前,手捂他的嘴看向梁母接着道:“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和梁微说了,我对象很爱我,不想我在学校里饱受非议,所以一直瞒着,但他不信,总感觉我是被逼的,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