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眼睛亮了点,声音很轻:“什么意思?”
顾向远烦自己这会的多嘴,却还是又多了句嘴。
因为相比较于沈雪,他还是喜欢墨柒。
虽然不知好歹了点,狼心狗肺了点,但感觉挺可怜的。
“虞家没洗白前,是野路子的霸主,往那边找找,是有希望的。”
顾向远说完就后悔了,墨柒要心脏的事没闹大前,野路子没人会注意,虽然不妥,却可行。
现在闹的很大,再加上因为绿帽子事盯上墨柒的那些和虞家不对付的,现在再动手,无异于给对手手里递了把刀。
他恼的恨不得呼自己一个嘴巴。
墨柒一个劲的在追问,他草草一句,他做不了主,将锅甩给了虞郎白。
等虞郎白上车后,示意墨柒别说话。
虞郎白还是坐在那,和墨柒隔了个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但墨柒能闻到他身上的檀木香水味,和不算烂臭到底的烟味。
她神色有点复杂。
开始想,顾向远所说的还要早很多天,是多少天?
是自己……最开始求他的那一次吗?
车在虞郎白的别墅前停下,俩人下车后,顾向远将车开走。
墨柒不知道该不该进。
虞郎白先按了密码进去,却没关门,大门开着巨大的缝。
墨柒抿唇,抬脚进去。
刚进去,脸上被砸了一件短袖。
墨柒扒拉下看了眼,是自己从这里穿去香樟路的那件短袖。
虞郎白手里拎着一罐冰啤酒,语气很淡:“去洗。”
墨柒去洗了,洗的很快,将身上不干净的都洗掉,赤着脚出去。
虞郎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墨柒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声音很低:“郎白哥哥,我真的没有碰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虞郎白没理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瞧。
墨柒扫了一眼,是相亲节目,虞郎白从来不看这种节目。
她挪近了点,下巴磕在他膝盖上:“我没骗你,真的没有,你说,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虞郎白还是不吱声,但没将墨柒的脸甩开。
墨柒睁大眼看他:“你信我吧,我很干净。”
说完,手稀稀疏疏的爬过去往虞郎白衬衫里钻。
虞郎白还是不吱声,却没有反对。
墨柒信心受到了鼓舞,半起身,凑近他,对着他的脸吻,小声的喊他的名字。
先是很温柔的“虞郎白”,接着是缠绵不尽的,虞郎白最喜欢听的“郎白哥哥。”
墨柒被推开的时候,除了肩膀痛外,还有些哀怨大于心死。
因为虞郎白不信她,这次好像真的完了。
下一秒面前多了只手,直直的对着她,墨柒怔了怔将手覆上,坐起身看他。
虞郎白掐住她的肩膀,蹲下身亲她。
墨柒朦胧间觉得。
虞郎白这人的心是不是掰成了不均匀的两半,一大半是沈雪,另外一丁点上写了她的名字。
否则为什么会给她一种挺好哄的错觉。
尤其是他在不停的问虞堂桓和江寻。
却被她三两句哄的,也不问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墨柒全身哪都不舒坦,尤其是肩膀,根本抬不起来。
她扶着腰起身出去,在客厅见到了虞郎白,嘴里噙着烟,面无表情的往沙拉里挤酱。
她凑过去看着,托着腮一声不吭。
虞郎白没情绪的睨了她一眼:“去刷牙洗脸。”
墨柒扭头去了,但因为昨晚受伤的胳膊使劲了,很难受。
刷牙用的是左手,左手劲不足,觉得怎么都刷不干净。
磨蹭了好长时间。
抬头从镜子里瞧见了虞郎白。
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垂在额前,看着年轻了很多,似乎也温柔了很多。
她抿唇,将牙刷放下,接水漱口,接着单手接水洗脸。
下一秒,身子被扯了过来。
虞郎白湿了洗脸巾,面无表情的摊开,在她脸上呼噜。
力道很大,墨柒的脸皮火辣辣的。
虞郎白瞧着,手在她唇瓣上搓了搓,瞧着嘴巴红了点,将洗脸巾丢进垃圾桶,扭头走了。
墨柒单手抹了脸,走出去。
面前的饭菜是摆好的。
她捏着叉子戳沙拉,心里有事,就存不住,不怎么想吃饭。
犹豫半响开口:“郎白哥哥,心脏……”
“闭嘴!”
虞郎白突然咋呼的一嗓子,吓的墨柒一个机灵。
她捏紧手里的叉子低头吃饭。
半响后再开口:“郎白哥哥。”
虞郎白丢了手里的叉子,哐啷一声,在盘子上敲出刺耳的声音。
墨柒抿唇,:“之前我买房子的时候,碰到一套医院旁边的大平层,卖家是温梓先,他要半价卖给我,我没要,昨天我看见那男的手机里的截图上面有那套房子。”
她认真的说:“陷害我的是温梓先。”
虞郎白眯眼,默默的打量她。
墨柒将叉子放下,接着说:“他应该是想闹大我的事,让你把我处理了,然后你可以和墨帧顺利的复婚,这是我想出来的原因。”
虞郎白舔了舔后槽牙,将叉子重新捡起来,神色很淡:“吃饭。”
墨柒:“那我名下的房子……”
“想什么呢,房子还挂你名下,我不要脸吗?”
墨柒有些遗憾。
好些套呢,好多钱,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看见钱比什么都亲。
她低头搓了搓身上属于虞郎白的短袖,抬头说话:“我的手机和包还在车里……”
虞郎白嗯了一声,接着说:“待会让向远给你送来。”
墨柒想说自己没衣服穿,半响后撇嘴没说话,只是不太高兴,眉眼耷拉着。
虞郎白抬眼看她,声音很淡:“既然想要房子,当初为什么还作死的卖爷给你的那套别墅,那个小鸡仔算个什么东西。”
墨柒知道他误会了,但越解释越糟,扁着嘴不说话,像个闷闷不乐的青蛙。
虞郎白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少在我跟前蔫吧!”
墨柒从善如流的挤出笑,不怎么勉强,眼底全是星星闪闪的光,乖巧的不得了。
虞郎白面色缓和了点,矜持的叉鳕鱼送到嘴里,语气很淡,说的像是中午吃米饭一样:“你作死卖的那套别墅,现在在我名下,只要你这段时间乖一点,不要惹是生非,我可以给你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