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冷笑了一声,「藏头露尾的,想废了我没门,你与林相到底有何关系?当年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男人有点吃惊,林相的事她居然知道,她掌握了多少证据?还真是不简单。
苏叶只是想试探一下他,才故意这么说,可惜男人带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正确的判断他是否知情。
不过她还是觉得他是知情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是林相的好友,一直想为他***,二是他是幕后策划之人,故意让建安帝误会林相,从而除掉他。
通敌叛国,再加上与元后的私情,足以让建安帝发疯,失去理智,没有细查就给林相定罪。
越调查这件事,她发现背后之事不简单,也越发认定林相是被诬陷的。
建安帝如今又是这副模样,虽然他是明君,但想让他认错有点困难,她觉得这么多年了,建安帝应该发现了端倪。
但他一直把那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分明就是不想承认他错了,要是他承认了,他哪还有什么威严。
而且林相可是影响了一代人,特别是那些学子都很崇拜他。
「死丫头,找死!」
面具男出手越发凌厉。
「哼,今天我就让你现原形,你与秦天昊之间的勾当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都被人看穿了,你们两个只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
苏叶不断的用言语刺激他。
两人交手了数来个回合,男子暗暗吃惊,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功夫却如此了得,他都奈何不了她。
怪不得那些人在她手里吃亏,这个碍眼的丫头,真想不顾一切除了她。
挡他路者死!
那人留着她到底有什么用?他一直想不明白。
「唰唰唰」
布料裂开的声音。
他一不留神,就被她划破了衣服。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男子怒吼道。
苏叶想挑掉他的面具,但男人护得紧,面具也用特殊材质做的,被她劈掉了一层,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真狡猾,她觉得就算她劈掉他脸上的面具看到了他的容颜,可能也不是他的真实面目,他肯定还易了容。.
死男人,这么谨慎,还藏头露尾的。
「你这个鼠辈,姑奶奶我今天就让你终身难忘,我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你对我的夸赞,遇到我算你倒霉。」
苏叶露出贼兮兮的笑容,直接攻向他下盘。
「真卑鄙。」
男人还以为她是想攻击他最脆弱的地方,要是被伤到了他小命就没有了,他可不想当太监。
反手就是一挡,侧过身子。
「吧啦吧啦。」
苏叶划破他身上的衣服,死命削他的衣服。
「既然你这么喜欢藏,喜欢躲,今天我就让你裸奔,大晚上的出现一个光溜溜的狂魔,看你羞不羞愧,我让你没脸出门。」
「你敢!」男子怒道,被她气得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本人说一不二,说话算话,不整那些虚的,你打不过我。」
苏叶也不和他废话了,卯足了劲去攻击他,手里的剑非常刁钻,像是有眼睛似的,专门削他的裤子。
她虚晃一招,一跃而起,落到他身后,又是一削,他屁股后面的衣服被她削掉了,露出白嫩嫩的屁股。
屁股一凉,男子下意识的想捂住屁股。
不一会儿,他就上下失手,身上只挂着几块破布。
他羞愤欲死,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
苏叶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利剑朝他脚筋挑去,
他既然想废了她。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了武功,看他还怎么逃。
「叮」
一枚暗器挡住了她的剑,一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落在之前的那个男子身旁。
看到男子的惨状他愣了一下,「你还好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披风男,不,现在应该称为裸男,他气得眼眶发红。
咬牙切齿道:「给我扒光这个***的衣服!」
另一个男子并不理会他的话,他并不想与她交手。
苏叶挑了挑眉,又来一个帮手,她也没有啰嗦,直接杀向后面的男子。
男子抛出不少银针射向她,苏叶跃向上空,挥剑斩落银针。
男子抛出一枚烟雾弹朝地上一掷,浓烟滚滚。
苏叶吸了不少烟雾,眼睛都睁不开了,喉咙痒痒的,她不断的咳嗽。
浓烟散去,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逃了。
苏叶觉得白忙活了一场,让人逃了真可惜,她总觉得后面那个男子身形有些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也不是没有收获,果然削他衣服有用,那个男子的右边的屁股上面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在他白花花的屁股上很显眼。
她摸了摸下巴,有些头疼,屁股是一个私密的地方,她不可能去一个一个的偷看,看他们的屁股是否有胎记吧,会被人认为是变态的。
下次一定不会让他跑了,照样把他的衣服全削了,把他扒光,在城里溜一圈,再把他吊在城门口上让人观看。
让他羞愤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撞墙而死,后悔碰到她。
苏叶也没有放弃,推测了一个方向继续追,可能是她运气好,还真的让她看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她把暗中的人叫出来,让他们分头追,吩咐他们直接削他们的衣服,弄残了,只留一口气就行。
追了好一会儿,就在驿馆附近不见了,她想到那男子和秦天昊有交易,现在就在他住的地方消失了。
很有可能找秦天昊掩护他,她得进去看看。
她悄悄的进去,发现里面特别安静,没有人巡逻,她觉得很奇怪,转了一圈才找到秦天昊的住处。
正好看到铁笼里的那只小老虎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她,她没忍住就把它给提了出来,又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她觉得有热闹看,就慢悠悠地走过去,他们太专注了,没注意到她。
另一边,两个男子饶了几圈才甩掉苏叶,后面来的那个男子穿着一身玄衣。
被苏叶削衣服的那个穿的黑衣。
两人看到安全了才停下来。
玄衣男子看到黑衣男子捂着身子,惨兮兮的样子,他不厚道的笑了。
「哈哈哈,苏叶可真损啊,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就觉得她有趣,叫你去招惹她,栽她手里了吧,让你当了一个裸男,要是被你那些手下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命令:「把你外衣脱了给我。」
玄衣男子撇撇嘴,很不情愿的把衣服给他。
他不顾黑衣男子的冷脸,感叹:「真损啊,这招不错,以后我也试试,太好笑了。」
被无情的嘲讽了,黑衣男子知道他的德行,他一向都看不惯他,但又奈何不了他。
他裹好衣服,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害我丢这么大的脸,长这么大我还没吃过这样的亏,以后她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尽情的笑吧,我看你是呆在大历久了,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真是可笑,要
是他们知道你出卖他们,他们会原谅你吗?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吗?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出卖,有多少人能容忍。
我等着看你们拔刀相向,互相残杀,这一出好戏,我很期待,你可别让我失望,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背后捅刀子的样子。
到时候他们一定不可置信,非常震惊,死不瞑目,你别想有潇洒日子。」
闻言,玄衣男子笑不出来了,他阴沉着一张脸,捏紧了拳头。
他眸光一转,懒散的说道:「我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过是逢场作戏,谈真心真的很可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是耍他们玩玩而已,我最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样才有趣。」
「我也很喜欢呢!特别喜欢看别人捅刀子,尤其是两个最亲密的人互相残杀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真心最不值钱。
你逍遥了这么久,现在轮到你了,体现你价值的机会来了,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安分些才能活得长久,狗就应该听话。」
黑衣男子又刺了他几句才离开。
玄衣男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喃喃自语:「我也觉得真心最可笑,什么真心,不过是欺骗,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我画他屁股上的胎记给你看,我们只要查清楚是谁有那个胎记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苏澄默了,感叹:「幸好我是你哥,不是你敌人,你也太损了,也不害臊,不仅让人裸奔,还看别人的屁股。」
楚云溪也觉得心塞,心里酸溜溜的,她居然把别的男人看光了,她都没看过他的。
要是苏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怼他,每次他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防她像防狼似的,她能看到才怪。
「你简直是女流氓,盯着别人的屁股看,就算是知道他屁股上有胎记也不好找,那么私密的地方谁会给人看。」
「我又不看你屁股,你管得着吗?难道他没有亲密的人?与他同过房的人肯定知道,这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就从这个放向查,我就不相信揪不出他。」
「大哥,你必须管管她,我好心提醒她,她不仅不听,还使劲怼我,就会欺负我。」
「你是小孩子吗?还告状,别想管我,我哥哥才不站你那边。」苏叶没好气的说道。
苏澄耸耸肩,「我可管不了她,你是她夫君,你来管,叶儿,既然你们是夫妻,你给点云溪面子吧。」
她一直都很给楚云溪面子,哪次没有配合他?
「哥哥,我们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我知道怎么处理,先处理重要的事情,我先弄清楚谁横插一脚,是谁算计我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分开。
一路上苏叶心事重重的,眉头紧锁着,楚云溪抬手想帮她抚平。
苏叶躲开了他的手,警告:「别动手动脚的,现在没人了,不用演戏了,我可没心情和你演恩爱夫妻的戏码。」
楚云溪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你真善变,像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