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坐在灯下,翻看着陆晚从孟楼带回来的帐本。
帐目上的数字很漂亮,孟楼今日一天的营业,着实可观。
这也难怪那个女人之前看着帐本时,笑得合不拢嘴了。
原来,先前李翊去孟楼时,将马车停在外面,从洞开的大门,打量着孟楼的情形。
而一眼,他就看到了倚在柜台边看吴济打算盘的陆晚。
彼时,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吴济打算盘,大抵是看到算盘上的数字越算越大,她嘴角忍不住扬起,眉梢间都带了笑。
妥妥一副财迷的样子。
竟是连他在外面看了她许久,她都没有察觉到。
他本想看看就走,后面若不是见到聂湛那头莽牛去她酒楼闹事,他都不会现面的……
想到聂湛,李翊不觉又来了气。
正在此时,后面浴房的水声终于停下,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出来。
李翊掀眸看去,目光与从里面走出来的陆晚撞了一个正着。
两人都怔了怔。
陆晚知道他今天生了她的气,所以没想到他会过来找她。
而李翊却是被眼前女人的样子看得愣住了眼。
刚刚沐浴过,她身上只穿着一身素白的亵衣,外面披着一件淡粉色的外袍。
她外袍还来不及扣上,里面的亵衣又单薄,所以亵衣里的妃色肚兜就显出了影子,囊囊涨涨的。
隔着亵衣,他也知道里面的形容。
眸光紧了紧,李翊不觉朝上看去。
刚刚泡过澡,被热气一蒸,陆晚脸上粉嫩嫩的,比擦了胭脂还娇艳,一双眸子水润透亮,像在泉水里泡过。
全身上下,明明干净纯洁,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若说白日里他看到站在柜台边笑的女人,像朵娇艳的芍药花,那眼下,她就是颗刚刚从水里湃过的、能解渴的甜蜜桃。
李翊身上的火气烧得越旺了,喉咙很干。
但面上,他沉沉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翻看帐薄,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一见他这个样子,陆晚就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
想到白日里发生的那些事,陆晚自知理亏,主动上前,软下声道:「殿下什么时候来的?用过晚膳了吗?」
说话时,她的湿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陆晚用棉帕包裹着,从脑后绕到胸面,轻轻擦干水。
李翊心里有气,本不想搭理她,但奈何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花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像一只手无形的在撩拨着他。
下腹涨得难受,李翊的呼吸有些滞住。
陆晚见他不回她的话,以为他心里还生着她的气,也就不再打扰他,识趣走开。
可下一刻,她的腰肢被大手握住,身子被重重带进了他的怀里,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手里的棉帕被惊得掉到地上,一头乌发凌乱的披散在胸前,略带湿意的发梢,撩过李翊的胸口,冰凉的触感,让他发烫的身子得到一丝慰解,却又激发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大掌紧紧的禁锢着女人柔软的腰肢,李翊哑着嗓子问她:「你就没什么话要同本王说吗?」
陆晚一靠近他的身子,就感觉到了男人身子的异样。
她心肝一颤,红着脸推开他,低声道:「今日多谢殿下及时制止我,不然我差点犯下大错……」
「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李翊沉沉凝着她,手已进去,贴着她的肌肤游走。
他的手掌滚烫,像团火,在她身上四处烧着。
陆晚自知逃不掉了,但她还要去
看阿晞,只得央求道:「殿下,我今天还没去看过阿晞,我答应洗完澡去看他的,只怕他等不及了……要不,你再等等……」
「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嘴已被严密封上。
李翊一只手抱起她,另一手扫掉了桌子上碍事的东西,将她放下去。
「本王更等不及了,你明天再去看他……」
他的声音喑得不成样子,身子更是忍受不住,倾向压了上去……
一顿风暴过去,已是下半夜。
桌子早已倾倒,陆晚被抱到了床上。
她全身没了气力,蜷在被褥里。
李翊却精气十足。
他不知道从那里又摸出了陆晚的帐薄,随手翻了两页,道:「不是说酒楼交给吴济打理,你只做幕后东家吗,怎么今天都守在那里?」
陆晚又累又困,眼皮都睁不开,嘟嚷道:「今天是酒楼开业第一天,我当然要守在那里,以后……以后就偶尔去去……」
身上一重,男人再次朝压下来,俯视着她道:「你还想偶尔去去?」
一想到今日陆世子那群纨绔像尾巴一样,一天都粘巴着她,一个个盯着她看,他心里就不舒服。
这些人都这样,其他人可想而知是如何觊觎她的美貌了……
想到这里,他将帐薄扔到一边,道:「一天才赚了这么点小钱,还那么辛苦。」.
陆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正要告诉他,孟楼今日的收入很可观,他已正色道:「这家酒楼以后你都不要管了,就交给吴济吧,你之前不说过要将兰英嫁给他吗?就权当是给兰英的嫁妆了……」
陆晚闻言一怔。
她没想到她辛苦建起的酒楼,他竟不让她做了。
而孟楼只是她的开始,正如她之前同高公公说的,她以后可以开更多的酒楼,甚至是涉猎其他的生意。
换而言之,赚钱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赚钱,再借着这些钱去做其他的事……
可今日才开业第一天,他就不让她做了。
陆晚以为他是为了今日聂湛的事才不让她继续做生意的,心中不觉生起怒气来,道:「可先前殿下是支持我的。而我今日也同聂将軍说得很明白了,我跟他只能做最普通的朋友,再没有第二种关系……」
陆晚说得气呼呼的,可脸上的红潮还未褪散,瞪向李翊时,星眸含情,却是媚眼如丝。
落在男人的眼里,不觉又是另一种致命的迷人风情。
手又痒了起来,李翊正要再来一回,陆晚却抵受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哀求道:「殿下,你饶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