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细听见夏氏这么说,没好意思告诉她,她还要去买呢。
系统给出的预警,那就得有备无患,不然绝对吃亏。
不过她暂时是不会告诉夏氏的,这种事,只能先斩后奏了,毕竟她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等一家子把煤炭卸下来放好以后,风细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夏氏说一说。
“娘,你看这才入冬就这么冷,只怕后头还有更冷的天。我们家也买了煤炭了,可村里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要不,娘去同村长提提建议,让大家都多备一点取暖的柴火和木炭?”
夏氏以往的事都听风细细的,可她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哪年没冷过?
她觉得在这件事上,风细细有些担忧过头了。
只见她摇摇头,道:“细细,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可哪年不是这个样子啊?虽然今年确实要冷一些,但比起挨饿,许多人都宁愿挨冻。”
见风细细还想说什么,夏氏接着道:“这么多年了,饿死的人可比冻死的人多。这一到冬天,煤炭的价格也贵得很,村里人都备了木柴了,大不了到时候烧木柴取暖就行了。”
“你要是放心不下,娘去同村长说说就是。”
风细细知道夏氏说得在理,村里人家很多人都吃不饱饭,在他们眼里,能吃饱就不错了,冷算啥?
冷起来顶多怂成一团熬一熬就好了。
可风细细知道,系统能给她预警,那就证明今年的冬天非比寻常。
“娘,还是去说一说吧,别人听不听是一回事,咱们既然有这个担忧,提前说了也是对村人好。”
夏氏想了想,道:“好吧,娘就去一趟,不过,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只怕也没几个人相信。”
话虽如此,但夏氏还是去找村长了。
晏郎看着风细细道:“阿细,你怎么知道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年要冷?”
闻语,风细细一怔,她没想到晏郎竟然这么敏感。
不过她倒不怕,晏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脑子比其他人灵活是正常的。
风细细淡淡的道:“感觉的。”
看她这样,晏郎无奈一笑,道:“不过也是,冬天多备一点煤炭确实是对的,以前我听说过有的地方酷寒,都能冻死人。”
说这话的时候,晏郎微垂着眼睑,风细细也没看清楚他眸中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多久,夏氏便回来了。
“娘,村长怎么说?”
风细细还是挺关心这事的,红、旗下长大的人,三观是很正的。
如果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她当然要尽量帮助更多的人。
夏氏道:“村长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示,他说每年都冷,今年虽然稍微要冷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不过,村长想了想,问我,这事是不是你的主意,我就说是你说的,村长想了一会说,他会提醒村里人的。”
风细细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不过她心里也有了一点疑惑,为啥夏氏开始去说的时候村长根本没打算理会夏氏的话,可村长知道是她的主意以后,这才说要去规劝村里人多备一些取暖的东西,难不成村长对她有所怀疑?
风细细挑了挑眉,心里也不由长了个心眼。
但总的来说,村长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会这么去做的,毕竟在村里,村长的话还是挺有用的。
第二天,风细细和晏郎去了山脚,晏郎原本想要上山的,却被风细细拦了下来。
如今她手上除去昨日花掉的钱以外,还有接近二十五两银子,之前她已经给家里备下了整个冬天的粮食和菜了。
所以她并不担心吃的,反而是即将要来临的酷寒让她有些担心。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样的酷寒到底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冷。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趁机多备下烧火的柴。
“晏郎,今天我们不上山了,我们砍柴吧。”
她的目光落在晏郎细嫩的手指上,又道:“我砍,你帮着在一旁捆就行了。”
砍柴要钻刺陇,还有一些荆棘丛,稍不注意就能把手指割个口子。
晏郎初时并不知道这一茬,只是他还是有些惊讶的道:“阿细,不上山打猎吗?你不是备了煤炭了吗?还砍柴做什么?”
风细细道:“晏郎,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今年的冬天会比往年要冷得多,所以我想多备一些木柴放着。”
晏郎看着小丫头神色严肃,他点点头,“好,那就多砍一些放着。”
两人一连砍了七八捆柴,晚些时候,夏氏也来帮忙背来了。
她给两人带了水还有一些肉饼,她手艺好,烤的肉饼很香。
她包得很扎实,两人打开以后饼还是温热的。
风细细和晏郎喝了水,吃了东西,便开始背柴下山。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不少同村的人。
自打上次喝牛汤的事以后,村里人对他们一家都友善起来。
“她夏婶,昨儿不是刚刚见细细买了煤炭回家吗?怎地今儿又上山砍柴来了?这冬天也没几个月,哪里烧得了那么多柴和煤炭?”
一个村妇见着三人背着柴,不由出声道。
夏氏乐呵呵的道:“我家细细身子纤细,身上没啥肉,最怕冷,再加今年这冬天,瞧着就要比往年冷,所以我就想多备点柴火,左右这东西放家里也不用喂饭给它吃,多备一些心里放心一点。”
一听这话,村妇也道:“也是,家里有条件还是要多备一些。”
夏氏:“妹子,你家里也多备一点吧,家里娃子还小,可别冻坏了。”
“哎呀,我家烧点木炭就行了,年年都是这么过的,煤炭太贵了,就不买了。”村妇有些讪讪的道。
毕竟不是每家都有闲钱来买煤炭的。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酷寒真的会冻死人,那他们肯定能挤出钱来买煤炭的。
然而有些事情可不是人能提前预知的。
风细细一听,正要再劝,晏郎却冲她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艰难,劝多了不见得是好事。
几人回村以后,风细细叹气,看来即便是村长提醒,村里人对这件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啊。
“细细,来,抹点药。”正在她沉思之际,夏氏拿了药膏递给了她。
“好。”风细细接过来以后给自己擦了药。
“这就是你让我捆柴你砍柴的原因?”晏郎不知何时把这一幕收在了眼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