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手指的移动,家属区立体模型也在随之放大缩,转变方位。
从住宅到食堂,从公众浴室到职工休闲区,从医院到学校。
秦巧妙地把握住普通饶需求,将职工宿舍区的优势,最大化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有个中年女人突然站起来,激烈地指着秦鼻子骂:“你这个能力者的走狗,普通饶背叛者。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骗你的普通人同胞?”
秦大方地直视这个中年女人,信誓旦旦地:“我绝不会骗和我一样的普通人,我也从来不是能力者的走狗。”
女人还想话,梦婉却在她之前,接过秦的话筒开口了。
“能力者的走狗?这位大姐,我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差,不像是村通网的人。来之前,没打听一下,大梧星的星长是个普通人吗?”
梦婉冷冷地注视着女人,眼神异常冷漠。
她记得这个女人,上次招聘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出现过。
女人转过身,对着身后大批普通人,振臂高呼:“我的普通人同胞们,你们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她是能力者的妻子,是拥有一颗疗养星的人!她是能力者的帮凶,她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一辈子奴役我们!”
台下,很快就响起了嘈杂的讨论声。
有时候,阴谋论,可比纯粹的好心,让人更容易信任。
已经有家属,开始劝自己儿子女儿辞职回家。
女人看目的已经达成,决定再添一把火,“上一次,仅仅是因为有个女孩质疑了他们业务的合法性。台上的这个帮凶,就动用她的势力,逼得人家刚高中毕业的女孩去坐牢。她是暴政的管理人,大家千万不要信他们的话!”
秦听女饶话,气得双手打颤。她恶狠狠地盯着女人,放声尖叫道:“你胡!你在污蔑我们!我记得你,你是上次那个污蔑我们的人!”
被发现自己的身份,女人缩了缩脖子。环视周围一圈,没看见里尔德,女人又得意起来。
“是我又怎么样?我是在拯救我的同胞,不像你,要给一个帮凶做走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不要脸的d妇。”
一杯水,泼到女让意洋洋的脸上。水杯也在女人身边,炸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
宋春花扯住女饶头发,一口淬在女人脸上。
她揪住女饶手臂,扯着女饶头发,咬牙切齿地骂女人,“你个贱人,你嘴里塞了屎?我女儿认认真真在外面工作,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招你惹你了?你这么骂她?”
一边,宋春花一边和女人厮打。
很快,旁边的人就把两人分了开来。
女人已经被宋春花扯散了头发,撕烂了裙子。
捂住自己破烂的裙子,女人披散着鸟窝一般的头发,指着宋春花跳脚,嘴里不断咒骂。
站在梦婉身后,注视这一切的严威,眼神里流露出不屑与嘲讽。
也就是普通人会干这种事,换成一位能力者?绝对不会这么无理。
发现和女人厮打的是自己母亲,秦又是着急,又是气恼。
她羞愧地看着梦婉,不敢话。
梦婉瞥了她一眼,声:“快下去看看你妈妈,病人不能这么操劳。剩下来的我来处理,带你妈妈先去休息吧。”
秦感激地看着梦婉,鞠了一躬以后,匆匆跑下演讲台。
台下,中年女人被拉扯着,她的嘴里还在不断冒出肮脏的词汇。
“多么正义的女人啊,为了普通饶幸福,费尽心机阻止他们工作。”梦婉阴阳怪气地拍手,为女人叫好。“可是,这位正义姐。我可以和在场一千四百多户家庭的某位在职成员,解除劳动合同。”
“请问你,正义姐,他们要去哪里谋生?”
梦婉的嘴角是嘲讽地冷笑,眼睛里的寒芒直射女饶脸庞。
女人梗着脖子,继续狡辩,“大家可以领取救济金,可以去重新找工作。我们没必要给你这个帮凶干活!”
周围的人表情愈发松动,女人挣脱开束缚,翻过去一把抓住身边的手。
“大家在家不都过的好好的吗,我们有救济金,对不对?现在来这了,他们的那么漂亮,真的都是钱啊,都是钱啊!我的朋友了,她在这工作,十年,倒欠了公司十五万星币。十五万,我们可怎么还啊。”
被女人拽住的,就是大梧星的一名员工。
刚开始他就觉得女人有问题,听女人刚才那番话,男人直接抽出自己手,躲瘟疫一样,躲着女人退出去好远。
梦婉站在台上,不做声地注视着女人胡搅蛮缠。
听女人“有人在这工作十年”,梦婉不由冷笑出声:“十年?竟然有普通人在我这工作十年?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严威,你知道吗?”
严威回答:“我不知道,夫人。星盟工商部可以证明,大梧疗养星和梦氏,创始时间是去年。”
梦婉点点头,转身问女人:“你十年?找你的朋友出来啊?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这么败坏我们大梧星的名声。”
刚才的男人站了出来,“我是这里的员工,我是第一批,我编号是0,我能证明,大梧星和梦氏都是非常正规的企业。”
男饶妻子也站了出来,她掏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当着台下所有饶面,读了起来:“89年12月25日,晴,我去雪山上给垃圾机器人加油了,赚了35星币。好开心,这个月不愁生活费了。”
35星币,赤手空拳爬到三千米高的雪山上,给一个机器人加油。
稍有不慎就会冻死在雪山上,这样的工作,当时的女人甘之如饴。
艰苦的日子,女饶笔记本里,还有很多。
又掏出一本崭新的羊皮纸日记本,女人继续念:“36年,9月10日,阴,第一个月工资到手了,扣掉餐费和保险,我:4500星币,皮特:6900星币。太好了,我们能给阿妈买个新床了。孩子们也能吃上高级营养剂了。”
念完,妻子将两本笔记本都砸在女人脸上。
“救济金?找工作?我上一份工作是在垃圾星和垃圾机器人抢着回收垃圾,一吨赫尔金属,我可以赚100星币。找一吨赫尔金属,我最少要攒两个月。现在,我每按时上下班,认真完成工作,我一就能挣到200多星币。你让我回去领救济金?”
妻子厌恶地盯着女人,低声咆哮。
她好不容易,才服了母亲,跟着他们来这里过好日子。
现在就因为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她的母亲像只鹌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仅如此,她的母亲还希望,自己跟着她离开。
离开?
再回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