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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四叔

  

  反倒是等待的两兄弟,此刻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戴恩抹了抹额角,眼含热泪激动道:

“太感谢了,医生,将来若有用得着我们两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两兄弟激动得要跪下磕头。

陈博摆了摆手:

“我们是公平的交易,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老妇人还未醒来,依旧躺在床上输液,两兄弟则在陈博的示意后,坐在沙发上,开始讲述:

“地下城最近很乱,事情要从几天前,一位瓦岗寨的高层遇袭说起。”

虽然前面的内容陈博都知道,还是耐心的听他说完前虎遇袭,到阿飞叛变,刺杀瓦岗寨少爷。

不过他们没提三合会的事,应该是被瓦岗寨隐瞒下来了。

“……再接着,阿飞死后,几个首领开始争抢地盘,不到一天时间,流浪者们也都起来反抗首领。”

“这两天,已经有5个首领被打死了。”

“总之,地下城尾区现在是一团乱,各股小势力冒出。”

陈博打断道:

“那头区和中区的,没有趁机来刮分尾区?”

“没有,在瓦岗寨的影响下,这种事情倒是没有发生。”

也是,陈博暗暗思考,瓦岗寨将地下城划分区域管理,避免单独势力做大做强后不受管控。

此外,地下城有一部分,非垃圾场的地方,是三合会的地盘,两个帮派地盘有重叠。

戴恩继续说道:

“原本都是底层的流浪者,纷纷举起武器,开始相互火拼,吞并,食物抢夺完后,开始抢夺垃圾场使用权。”

“情况恶劣到甚至一不小心睡着,就在梦中被人干掉了。”

陈博问:“现在有哪个小势力比较冒尖的吗?”

“没有,冒尖就要挨揍。”戴恩答道。

陈博点点头: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离开地下城?”

“我们只求能治好母亲,离开那儿也没地方生活,在地下城还能混口吃的,只要不参与任何斗争,安心当只‘羊’,一般不会挨打。”

羊的意思,就是不参与任何斗争的弱者,等同于资源。

哪个势力统治后,都需要这些羊来工作,势力间的掠夺,也包括掠夺这些羊,胜者拥有羊的使用权。

“既然如此,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陈博指着那只包裹。

“没有办法,为了救母亲,我们只能拼一把,抢了些资源跑出来,之后还会回去生活的。”

大致了解情况了情况后,陈博下了逐客令。

“记得多听妈妈的话,抱紧你妈妈的大腿。”

两兄弟没听出陈博这句话中暗含的弦外之音,仍旧表达着感激的话。

背上老妇人,退出诊所外。

陈博看着他们的背影,暗叹:

“在这种世道,不奢求他们永远热心助人,只要能坚持基本的道德底线,也就够了。”

小小的插曲结束后,继续回到阳台,专心致志的练太极。

练太极,除了可以陶冶情操,更能让接下来的计划,在脑海中构建出画面。

楼下果然又热闹起来,胖女人带着几个黑帮份子冲回来,指着摊贩:

“就是他!”

“竟然敢欺负嫂子,兄弟们上!”

为首一个黑帮份子,下半身装载六条机械钳子腿,每条腿上都有枪械,跑起来如螃蟹般。

如此奢侈的义体,本该吓得小贩跪地求饶才对。

不料小贩丝毫不惧,一拍摊车,重型机炮从车内探出。

小贩骄傲的呐喊:

“老子是掌印社的人!”

“哒哒哒……”

……

两天时间,就在这打打杀杀、平静如水中流逝。

到了拍卖会当天,下午。

“该行动了!”

陈博在脑海中,又将计划重新过了一遍,然后带上核裂变子弹,出了门。

打上一辆车,直奔“丽都皇宫”。

拍卖会在晚上进行,并没有在三合会总部举办,而是选在南区唯一一家豪华酒店丽都皇宫内。

酒店装饰刻意用上大量金色调,这要是放在以前,至少也称得上金碧辉煌,然而现在真正的富豪只会觉得这种搭配太俗气。

三合会已包下酒店地下整整两层,用于晚上的活动。

此刻,通往负一层的楼梯由三合会成员看守着,电梯也取消了负一层和负二层按钮,晚上才会开放。

陈博直接朝那几个看守走过去。

“滚滚滚,这里不能进。”几个看守正在闲聊,见个普通大叔走来,边挥手边驱赶。

“麻烦几位转告一下,我来找张震,我是他亲戚,远房四叔。”

陈博一脸憨相的回答道。

张震就是老张。

手下狐疑的上下打量几眼,“张哥有亲戚?”

“不知道,没听说过。”

手下也吃不准,又不好下定论,万一真是张哥亲戚,老张的层级可不低,怠慢的话不好交代,保险起见,还是下楼问了。

老张此刻正在监督检查灯光、舞台、安全等等设施,以确保明天的拍卖会顺利进行。

手下找到他,把楼梯口的事说了一遍。

老张两眼一瞪,“老子特么七店孤儿院长大的,哪来的亲戚?”

“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手下也闷闷道。

“走,看看去。”

这一出把老张整乐了,也想看看这所谓的亲戚是怎么回事。

刚一见到人,一股热络的熟悉感充斥了整个大脑。

还未开口,陈博倒是先热情的迎了上来:

“哎呀,小震子啊,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四叔张木啊,记得不?”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说实话,陈博可没有认亲的经验,这几句俗得掉渣的台词,是从曾经电视剧里看来的。

即便这话尬到不行,被这么先发制人的一说,老张似乎也有了那么点印象。

好像自己一岁多的时候,是被人抱过,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一种血缘关系的羁绊吧。

老张愣了一会,鼻子居然有些发酸:

“四叔,你怎么来啦?”

陈博一脸和蔼,轻轻抚着老张的头道:

“小震子你忘了?是你喊叔来的,说现在混得好了,带上叔来享福来着?”

“我去找你,他们说你在这儿,叔这又赶来了。”

老张记起来确有其事:

“哦对,是这样,那叔,我先安排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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