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表情怪异,似笑非笑,带着些许诡异。
辰南皱着眉头,跟着走进屋中。
“你不准备亲自教我吗?”
“老爷子肯定想丢下自己,独自逍遥去了,这可是他一直念叨的想法。”
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找了个师父?想到刚才那个采花贼的阴险笑容。
她当师姐?少不了苦头吃。
想到她恶狠狠的表情,往后日子,想想都可怕。
“我会亲自教你霸王拳,但你还得去跟风清颜学习剑道。”
看着他一脸不愿的表情,缓缓道:“我知道你有奇遇,但技不压身,风清颜的剑道,在天元大陆,也是一绝,好好修炼。”
想来也是,毕竟自己生死轮回经,可以不用经脉,将元气储存在每个毛孔之中。
但想要走得更远,就必须重塑经脉,这个剑道却是是最佳的选择。
“吃了这个,今晚你就突破吧。”
老爷子随手一挥,拿出一株红色野花。
红色不知名的野花,绽放出一阵阵药香,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难道那些野花,是一株株药材?可以提升肉身强度?”
听到此话,老爷子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恐怕整个蛮族,只有辰南将它们当野花了。
“它们叫元药,不仅能提升肉身力量,还能提升元气。”
拿起桌上的红色元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难怪那个邪恶的采花贼,深夜偷摸过来,感情是来偷元药的。
“这叫凝血草,能大幅度提升对肉身的感悟,对你突破大有益处,直接食用即可。”
来到后院悬崖边上,眺望着天际,盘腿而坐。
看着久违的繁星,这是他不选择屋内突破的原因之一。
运转着生死轮回经,将凝血草塞进口中咀嚼起来。
一股苦涩感,布满了口腔,刚下腹,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在体内翻滚。
生死轮回经快速运转着,不断将其引导疏散,将其分散至浑身万千毛孔之中。
但远远比不上这力道的膨胀速度,感觉自己肉身都膨胀了一圈。
“不行,看来得另行他法,不然会被这强大力量撑爆。”
对修士而言,肉身本就是容器,容纳一切的容器。
很显然,此时容器之中,容不下这股庞大的力量。
所以必须的扩大。
不该直接服用,这力量太过于霸道刚猛,额头布满了冷汗。
一时间,肌肤传来剧烈的拉伸感,来不及迟疑,一咬牙,将其引导至经脉。
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部分力量倾泄而去。
经脉宛如被万千蚂蚁啃食一般,疼痛直击脑海,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但下一刻,更为恐怖的事情来了,每一个毛孔,被这霸道的力量所撑爆。
被无情的肆虐着,滴滴血珠凝聚在体外,宛如一件血色铠甲。
每个毛孔内,犹如插了一根长针,而且还在不断搅动,锥心的疼痛,刺激着灵魂。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在这一刻,他有着更加深层的体会。
真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但自己回得去吗?
两世为人,难道甘愿碌碌无为?
“不,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我要变强。”
或许是因为心态的升华,亦或者是否极泰来。
被撑爆的万千毛孔,居然缓缓重新凝聚起来。
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长达半年的炼体,终于在最后一刻,带来了曙光。
来自肉身的生命本源之力,也就是强大的生命力,重新凝聚每一个毛孔。
新生的毛孔,比之前扩大了一倍之多。
辰南有些恐惧,刚才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肉身果真是一具宝藏。
这样就能比常人,多吸收几倍的元气,可想而知,大战时,等于敌人多了几条命。
没想到,不能汇集元气,但能储存到毛孔之中。
人身有三百万毛孔,若是全部挖掘出来,那将是何等恐怖?
心中充满了震撼,对生死轮回经,生死二字,有了新的认识。
尽管已经过去几个时辰,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惊起一身冷汗,甚至是恐惧。
仿佛在生与死只见徘徊,仿佛在生与死中不断轮回,不仅对肉身,亦或者是心智,都是极为煎熬的历练。
一阵风袭来,感觉到一丝凉意。
感受到天元大陆,第一次凉意。
才发现衣衫已经被冷汗所湿透,但肉身力量增加了数倍之多,一拳打出,没有丝毫拳风破空之声。
但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将是以往的数倍,若在面对那个“采花贼”,定不处于落败之风。
风清山,风清殿中。
“师尊,您要为徒儿做主啊。”
大殿之门被砰的一下推开。
一道靓影哭哭啼啼,仿佛遭受了极大委屈一般,破门而入。
“哦?”
“你是灵儿?”
大殿之中,高位上坐着一白衣妇人,发髻高盘,丝带无风飞舞。
脸色冰冷,不见丝毫情感,身上更是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双眼露出震惊的神色,整个蛮族,谁能欺负她?她恶魔之名,居然哭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闯进来的少女。
“呜呜,师尊,您要为徒儿做主啊,那个恶贼骂得可难听了。”
“居然敢欺负我风清山的人,告诉我,是怎么骂你的,我给你报仇。”
妇人为蛮族五大长老之一,风清颜。
别看她只有半百之岁,气势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蛮族中继故老爷子后,唯一得体元双修之人。
一手无极剑道,出神入化,在整个蛮荒从无敌手,性格极为护短。
“那个恶贼骂我是采花贼。”
听到此话,冰冷的脸上,嘴角狠狠一抽,看着灵儿委屈的表情,险些笑了出来。
“师尊,您还笑话人家。”
“恶贼还说我是傻子他娘给傻女儿开门,傻到家了。”
越想越气,更是被他那无赖得拳法给恶心到了,甩都甩不掉,每一拳都如千斤重。
每一拳,都能让你元气翻滚,而且还是炼体者。
你一番大战下来,元气见底,对方却依旧生龙活虎。
没被打死,早晚会被活活气死。
“傻子他娘给傻女儿开门,傻到家了?”
“胸大无脑?”
还第一次听说这等新奇得骂人方式,更没想到和孤老头亲近。
“师尊,那个恶贼骂我就算了,还骂您是傻子她娘,千万不能忍呀。”
灵儿憋着嘴,上下打量着师尊。
见师尊脸上,除了嬉笑,没有丝毫怒气。
这下怎么能行?再次卖力诋毁起来,更加竭尽全力,能泼的脏水,竭尽向辰南泼去。
“你这丫头,师尊都不放过了是吧?讨打。”
看着师尊扬起的手掌,吓得慌忙闪到一边。
“师尊,徒儿不敢,是那个恶贼说的。”
弱弱的看着师尊,双眼不停的转动着。
“师尊太精了,不好骗,看来得另寻目标。”
“师尊,徒儿累了,我先休息了。”
说完,气呼呼得走出了大殿。
躺在地上,极具喘息的辰南,突然喷嚏三连。
“我这是感冒了?”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算计了,还是风灵儿,这个大冤种。
“这才正常嘛,南蛮山那像什么生活?万年不变。”
缓缓地站了起来,揉着鼻子,紧了紧衣衫,走向屋内,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沉沉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