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喃喃的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本来以为是电竞大明星X柔弱小陪玩,谁他妈的能想到是网瘾少年和富婆的绝美爱情……”
事实上还是江敛更了解沈幸光。
江敛过去的时候沈幸光还没打到车,成功被凡袖用一句“撸串,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请客”给诱惑了。
本来沈幸光就在寿宴上没吃多饱,那些山珍海味摆盘精美的蛋糕,在她眼里还不如一把刚烤好的羊肉串实在。
凡袖难得get到了沈幸光心中所要,于是沈幸光就不情不愿(表面上的)上了凡袖的车。
今天是江司城寿宴,江敛也不好在宴会上混吃混喝之后就溜了,所以得陪江司城,好歹也要去江家住一晚上。
寿宴快到尾声了,江敛这身礼服不好放东西,所以就把手机放在了休息室,她转了大半个场地都没有找到陆厌的人影,只好去拿手机给陆厌打电话。
陆厌电话接的倒是挺快的,“喂。”
江敛:“喂个头,你人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
陆厌:“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江敛“哦”了一声:“本来还想让你拿点东西走的,那我明天放学再来找你。”
陆厌:“好,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江敛:“嗯嗯。”
陆厌的语气实在是太寻常了,江敛都没察觉出什么来就把电话给挂了。
晚上了,江敛这身衣服等会儿出宴会肯定会有点冷,江敛刚想去问二伯母要个披帛,然后就遇到了收拾好也准备离场的烟烟和池望。
江敛开口道:“你们陆队……”
池望大大咧咧道:“哦差点忘了,妹妹我要和你告状,陆队在休息室抽烟。”
江敛愣了一下。
池望毫无察觉,依旧在背着陆厌说他的坏话:“妹妹你得看好点陆队啊,看他嘴上一套一套的说戒烟,这不是骗鬼呢么。”
烟烟用手包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池望的手臂,“半斤八两,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池望立马化身狗腿子,“我哪儿又骗你了。”
江敛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挤出笑来的:“好的,我知道了。”
她和池望烟烟两个人先挥别,刚想抬脚去休息室看看,二伯母就叫住她:“小敛,来帮忙送送客。”
江敛刚刚迈出去两步路,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去找陆厌。
虽然江敛很气陆厌骗她已经回去了,还抽烟,但是她清楚陆厌,他的烟瘾本来就不重,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是很少碰香烟的。
何况之前陆厌还答应过她戒烟。
既然陆厌和她说他已经回去了,那必定是有理由的,有些事情追究到底也不好。
江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对二伯母说了句:“来了。”
明明江敛走开的时候陆厌还好好的,说是去见了几个陆家生意上的长辈,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送客的时候,江敛看到江司城就凑过去,问他:“爷爷,你是不是背着我对陆厌说了什么?”
江司城睨了她一眼,也回答的十分干脆:“说了。”
江敛:“……”
江敛都有些绝望了,“爷爷,你就忍心这么剑斩桃花啊?”
江司城:“你条件又不差,又不是遇不到更好的。”
这个时候有宾客过来告别,江敛收敛了一下面色,笑的可人:“刘伯伯再见……嗯嗯嗯,下次回去叨扰一番的。”
送走了这个宾客,江敛继续道:“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又不容易。”
江司城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江敛苦口婆心道:“你知道这是你孙女十八年来头一遭动心吗?你和陆厌说了啥,威胁他不分手就让他破产?”
江司城:“你这小丫头,我是这种人吗?”
江敛干干脆脆道:“是啊。”
江司城:“……”
要是说这话的换成别人,估计江司城手上的拐杖就敲过来了。
江司城没好气的说:“没和你小男朋友说什么,只是让他明白,脱离恋爱两个字,回归到现实,他会让你面临什么。”
江敛:“我说了我会和他一起面对的。”
江司城:“那等你们在一起久了,想起来的不是怦然心动和满心欢喜的时候,你还会这么绝对的说这句话吗?”
江敛:“爷爷,我知道你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你得知道,世界上就是有种人,哪怕是所有人都摁着把你们分开,你就是知道非他不可,人活一世,我不能连追个爱都不敢。”
江司城默然不语的听着。
江敛:“与其爷爷你和我说以后会怎么样,不如想想怎么把当下给把握住,爷爷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比我更懂这些。”
江司城听着听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当年你姑姑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让她去追爱,让她去吃苦头,结果追爱把性命都给追没了。”
江敛的二伯从一边走过来,刚巧听到了江司城这番话。
江承志:“爸,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使劲往上爬,不就是为了给小辈博一个好的前程么。”
江敛:“就这一次,你得相信我的眼光。”
江司城叹了一口气:“老了,我管不动你们小年轻了。”
宾客逐渐散去,寿宴结束。
其实池望那个狗东西假传圣旨,只是看到陆厌在休息室掏出一根烟,还没等陆厌点着就被烟烟拉走了。
刚巧又遇到了江敛,池望便急吼吼的和江敛打陆厌的小报告,妄图让江敛制裁制裁陆厌。
陆厌的确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他纯粹就是心烦,只是叼着根烟闻闻烟味过过瘾而已,没想到就这么直接被猪队友给卖了。
宴会一结束,陆厌回到训练基地,把外套一脱就进了浴室。
散着热雾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整个浴室里都弥漫着水雾。
陆厌一手撑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水雾在玻璃表面凝结,顺着手掌的接触面又凝聚成更大的水滴缓缓的滑落。
陆厌把额前湿润的碎发向后抹去,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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