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一时大意,中了你的奸计,力武者的力,维持时间极短,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下子打赢我们十个!”
“杀!!”
事已至此,江湖无法藏拙,缓缓抽出切水刀,准备施展刀之意志。
还有一个时辰的路,就要到达山顶,登顶之路一定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他,江湖本想节省体力,将杀手锏留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没想到现在被迫提前施展。
“既然都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切水一刀。”
“一刀掀涛浪!”
“双刀断水流!”
“三刀碎长空!!”
刀之意志一出,九名修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在切水刀下化为飞灰!
叫江湖吃惊的,依旧是那位唤为“端午”的黑衣女子,她掌握的毅力,竟然有两种。
除却折梅之力,还有一种拍鼓之力。
此力一出,便会在她身体的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具化出六面小鼓,每次拍哪面鼓,她本身的位置,就会发生转移。
方才江湖的刀之意志下,七人死亡,两人重伤,朱家半死不活,持弓女子奄奄一息,唯独这黑衣女子从容不迫,靠的就是这种极为特殊的毅力。
毅力分五种,每一大类中,都有极其特殊的存在,这拍鼓之力,无疑就是战斗毅力中,极为特殊的。
已经看出江湖不好惹,黑衣女子眼神闪烁:“我等今日也不一定非要取你性命,放过我等,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别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而且你给我找的麻烦,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可你今日跟我的敌人站在一起,那就一起给我留下来吧!”
“切水一刀。”
“杀!!”
这次江湖没有动用刀之意志,实力却仍然不可小觑,因为这次的攻击,江湖混杂了自己的精神攻击,还借此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黑衣女子察觉到这一招不寻常,对持弓女子道:“朱砂!!”
持弓短发女子听到这一声呼唤,撑着伤躯,来到黑衣女子面前,拼尽全力,对江湖射箭。
而江湖听到这一声“朱砂”,手中动作一顿,给了敌人喘息余地。
黑衣女子扶起重伤的朱家,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咬了咬牙,拿出一道传送符,带着朱家迅速逃走了。
羽箭如针,密密麻麻,却尽被江湖挡下,而朱砂力竭之时,也被江湖的刀气贯穿身体,仰面栽倒……
“江师弟……”
朱砂哽咽着抓住了江湖的衣角:“楚撞钟是我父亲,你不要怪我……”
江湖俯身,看着这张英气勃勃的面庞:二代首席弟子大比中,是这个女子主动站出,帮着他走到最后,在今日之前,江湖仍对她充满了感激。
“我不知道楚撞钟是你父亲。”
朱砂咳出一口血,气若游丝:“为了报仇,我与北渊邪修勾结,杀了太多无辜的人,已经回不了头了……临死之时,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奢望你能照顾楚云皇。”
“这是……我杀的那个无辜女子的,最后一个恳求。”
深吸一口气,江湖缓缓道:“我答应你。”
朱砂瞑目而死。
江湖拔刀而起。
朱家!你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还利用我同门师姐,全你歹心,我江湖今生今世,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
天空的飞舟之上,金圣姬对一边的泥菩萨道:“一击出手,留下九位节序使,如何?”
泥菩萨挑了挑眉:“你好像很看好那小子。”
金圣姬笑吟吟:“菩萨若是不看好,又为何在此驻足良久呢?”
泥菩萨“哼”了一声,乘飞舟离去,金圣姬凝目望向关山山顶:此次青凰灰水焰滋事重大,东洲希望尽付江湖一人之身,到底是对是错?
……
利用“千里遁形符”逃出生天的黑衣女子与朱家,来到了东洲的一处联络点,还未来得及歇息,便迅速拿出一面镜子,召唤出了鬼冢四将——魑。
正在修炼的魑被突然召唤,又看到两个瘪三满身是血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被揍得很惨,心里十分不爽,无奈他全身上下只剩下骨头,没有人类的肌肉,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喜怒,以至于黑衣女子和朱家,还以为老大现在看到自己能逃出来,很为自己感到高兴。
魑微微侧头:“其他节序使呢?”
黑衣女子恭敬道:“主人,那个力武者的实力强大的出乎预料,我与除夕也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
魑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看向朱家:“主人在你身上种下的那枚种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朱家打了个激灵:“种子已经发芽,长势良好。”
魑点了点头,隔着镜子,伸出骷髅手臂,捏住了黑衣女子的脖子。
黑衣女子毫毛倒竖、如临大敌,上下前后左右六面小鼓同时敲响,妄想借此逃出生天。
魑轻笑一声,似乎在笑黑衣女子的不知死活,森森白骨隔空一点。
“砰砰砰!”
六面小鼓应声破碎,黑衣女子口吐鲜血,倒飞出去,与此同时,又被魑的手臂追上,拧断了脖子。
魑温柔地抚摸着女子的脖颈,如同情人的昵语。
黑衣女子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将尸体丢开,魑收回手臂。
“知道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朱家吓得瑟瑟发抖:“因为我对主人有用。”
魑将手从镜子外面收了回来。
“是的,没用的人不必留着,目前而言,你对主人是有用的,所以我打算派你去执行一个任务。”
“青凰灰水焰即将在天工异境出世,此次北渊派出去的骄子,主人也无法全部掌控对方的野心,我需要你附身在能够进入天工异境的天骄身上,夺取对方的肉身,收为己用,待主人兵临东洲,你可里应外合。”
朱家点头如捣蒜。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失手,即便你有主人的魔种,也保不了你的命!”
……
今日天骄榜之战,花青青、陆界、陆红磷等清微峰弟子,也来关山历练了一番,谁知半道却被一名唤为李鬼的天师峰弟子,拦住了去路。
李鬼是天师峰新选出来的二代首席,飞扬跋扈,对成王寇更是唯命是从,江湖杀了那么多天师峰弟子,他要千百倍的打击报复回去。
“乾坤袋留下,然后给我滚下去!”
李鬼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花青青等人,好似在看几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众人双拳紧握,青筋爆胀,陆红磷对众人低声道:“这李鬼新官上任,急于杀我等立威,此时若是触怒他,只怕会连累其余清微弟子,今日便破财免灾吧。”
陆界性情鲁莽,还要与李鬼理论,却被陆红磷按捺住,只得依言,将乾坤袋交出。
十几口乾坤袋扔在雪地上,众人愤然转身,李鬼这才悠然道:“各位……我说的是滚下去,不是走下去,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什么?
陆界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们清微峰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我欺你,又如何?!”
“现在,你们几个,给我一个个排好队,从这里滚到山脚,谁敢反抗,休怪我不客气!”
李鬼打了个呵欠,将乾坤袋从山腰扔到了山脚,显然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清微弟子而已!
简直卑鄙无耻!
“你说的没错!”
山脚下,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印入眼帘,江湖步履稳健的站在了台阶之上,看向李鬼。
清微峰弟子喜极而泣,纷纷聚至江湖身边,江湖微微摆手,踏前一步:“现在,你从这里滚到山脚下,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江湖?!
他不是在山腰上被北渊邪修围攻,大难临头了吗?
李鬼眼珠转的飞快,见江湖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就知道那些邪修已经失败了,与此同时,又倒抽一口凉气。
那十二节序使个个身怀绝技,江湖能毫发无伤的走出,实力可见一斑!
至少李鬼自认为,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抵挡如此多的节序使。
“江湖!你要插手我的事情吗?!”李鬼眸光闪烁,显然不想在此与江湖缠斗,错过天骄榜排名赛。
江湖道:“我乃清微峰一代首席,你羞辱我清微峰弟子,我坐视不理,岂不与你一样卑鄙?!”
“你!!”
李鬼勃然大怒,却又忌惮道:“你要与我为敌不成?”
“与你为敌?”江湖嗤笑一声,“你与人交手,瞻前顾后,对待同门,毫不留情,既无一代枭雄之气,又无铁血手腕的实力,像你这般欺软怕硬、狐假虎威之徒,连那心狠手辣的成王寇一半都比不上,又怎配做我的敌人?!”
艹!
李鬼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他堂堂天师峰二代首席,在江湖口中居然被说的一文不值,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简直可恶!但让他这样直接与江湖对战,李鬼又并无把握……
“你给我等着!”
恨恨丢下这句狠话,李鬼迅速往山上走去。
江湖盯着对方的背影,默视须臾,转身对众人道:“关山危险,你们结伴离去。”
众人依言,相继下山。
……
关山山顶。
常年积雪的山峰严寒无比,山风呼啸,砭人肌肤。
十余名修士各占一隅,成犄角之势,将那面鼙鼓团团围住,目光如炬,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江湖来到山顶时,入眼所见,便是眼前一幕。
“呵呵,又来一个,诸位联手吧,将这人送下去!”一名身形矮小、尖嘴猴腮的修士,不怀好意的对众人说道。
江湖环视一圈,拿出切水刀,立刀堕地,却毫无雪花飞溅,力道控制的精妙无比。
这一手露出,原本对江湖虎视眈眈的几名修士,顿时偃旗息鼓。
那名矮小修士犹不死心,依旧撺掇道:“兄弟这把刀看起来不凡啊,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可否借众人一观?”
江湖和善的笑了笑:“你想看我的刀,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矮小修士口唇嗫嚅,奸诈一笑:“我怕你暗算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觉得我会暗算你?难道是你已经有了加害之心,觉得被我发现了吗?”
江湖这句话,恰好准确揭破该修士的用心,矮小修士面额闪过一丝恼怒,抖了抖袖子,几根微不可见的银针擦过雪地,击中江湖手背,江湖抬刀一挡,银针击打在刀背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修士见事迹败露,转身要逃,江湖猱身而上,一刀砍下,命中背心!
刀伤,深入骨髓。
江湖眼神不变,将刀从骨缝拔出,用脚将那矮小修士踢至山脚下,转身道:“还有谁想看我的刀?可以一并站出来!”
好狂妄!
众人面面相觑。
江湖抬刀,慢慢走到了放置鼙鼓的石台之上。
“今日这鼓,我江湖要第一个敲,谁有异议,尽管来试一试我的刀!”
除方才被江湖解决的那名修士,还剩十一人,分别是:
剑雪衣、成王寇、李鬼、曹变蛟、楚云皇、张禽、樊百结、瘟煞鬼子、雪枭娘、吕落第、步红雪。
这十一人中,少见短剑派与白水宫之人,江湖微一讶然后,又理解了。
白水宫大有机会夺魁的伍轻侯与赵廌已经被江湖杀了,短剑派因标杆弟子杨不怒的死,萎靡不振,红袖谷已覆灭,四大派中,唯有流云宗扶摇直上。
但只有江湖知道,这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背后潜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在场之人,没有平庸之徒,江湖却要在此触犯众怒,简直找死!
曹变蛟含笑道:“江师弟近日风头正盛,已经可以不将东洲修士放在眼里,肆意而为了。”
江湖双眼微眯,不置一词。
而果然,因为曹变蛟这句包藏祸心的话,有一酱紫面色的青年第一个耐不住,冷笑道:“他算什么东西?给我下来吧!”
曹变蛟见计谋成功,微微一笑,后退几步,静待好戏。
别人不知这青年的来历,他方才试探后却是看出来了。
此人面额吊如伥鬼,青紫交接,身上死气盎然,腥味极重,乃是常年与尸体为伴的标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渊赫赫有名的邪修——九子鬼母手下,瘟煞鬼子是也!
九子鬼母其人来历未知,实力成谜,但她手下赫赫有名的鬼子、鬼女,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
传言这瘟煞鬼子每过一处,此地立即便有瘟疫蔓延,而那鬼女每临一城,该城池必尸山血海、魔气滔天!
瘟煞鬼子一步步朝着江湖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的雪地都化成一片焦炭。
“从点将台上滚下来!!”
瘟煞鬼子霸道无比,开口便要取江湖而代之。
江湖缓缓睁眼:“北渊邪修,如何来我东洲逞威?”
瘟煞鬼子道:“天下天骄共尊之,何论北渊东洲?”
江湖道:“北渊邪修,人人得而诛之,你瘟煞鬼子,必斩无疑!”
江湖赤手空拳,运草木之力,具化出两根藤蔓,将瘟煞鬼子双手缚住,此刻他没有仰仗切水刀,是因为后面的战斗会很辛苦,他要保存体力。
双手被缚,瘟煞鬼子“桀桀”一笑,手腕一翻,一股黑气自皮肤蒸腾出来,绿油油的藤蔓霎时枯萎,凋零飘落。
“这就是你的倚仗?简直不堪一击!”
“且试试我的鸡鸣五鼓断魂散!”
瘟煞鬼子挥袖一扫,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漫天飘洒,纷纷扬扬,撒盐空中差可拟。
江湖眉心一蹙,屏住呼吸,右手张伸,一把金色的大伞豁然而出,抵在前方。
粉末轻飘飘的落在伞面上,江湖拧身一转,收拢伞面,伞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脱手飞出,击中瘟煞鬼子腹部,瘟煞鬼子受此一击,吐出一口黑血,足足倒退二十步,方才站定身形。
擦掉嘴角的血,瘟煞鬼子面露愤愤之色,拿出一盏琉璃灯。
此灯唤为拘魂灯,日日以鲜血灌溉,温养灯身,可奴役修士生魂,为己战斗。
“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魂兮归来!惟魂英灵。”
“招魂!”
阴气迷蒙,雾霭重重。
四道虚幻的暗影从灯中逸出,影影绰绰,双目空洞。
“既然你这个力武者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便用力武者来打败你!”
瘟煞鬼子收服魂魄的手段,极其残忍,且为了使得魂魄俯首帖耳,常常对魂魄散布一种可怕的瘟疫,这种瘟疫能够影响魂魄的神智,一旦感染,无论生前多么强大,死后也一定只听命于瘟煞鬼子的安排!
一声令下,四道力武者的魂魄幽然飘来,堵住了江湖的前后左右。
东方魂魄一抖肩膀,一股山木草泽之意,立现眼底。此乃战斗毅力中的打劫之力,一旦使出,周围环境就会转化为对他最有力的山林环境,添加增幅效果。
而在那西方魂魄施展出增幅效果后,北方魂魄拂袖在空中一挥,依次出现了十二根亮着绿光的蜡烛。
此时南方魂魄跃入山林之中,双手平铺,缓缓抬起,在切木之力下,几根手臂粗的藤蔓拔地而起,朝着江湖席卷而来。
北方魂魄呼喝一声,翻身站在了不断前行的藤蔓上,携撞钟之力,要将江湖踩在脚下。
四招环环相扣,江湖暗想这瘟煞鬼子豢养四魄,一定费了不少心血,心中却丝毫不怵。
撞钟之力?
江湖嗤笑一声,起身握拳,双臂如金玉绽光,施力三分,将北方魂魄撞飞出去。
右手一捞,五根气势汹汹的藤蔓拽入手中,左手草木之力荧光一闪,五条藤蔓立即枯萎,江湖甩藤一扔,将那西方魂魄点燃的十二根蜡烛击倒。
因为激荡的劲气使然,绿油油的烛火摇摇晃晃,旋即开始一根根熄灭。
此乃西方魂魄的吹烛之力,有道是“人死如灯灭”,这十二根蜡烛点燃后,便代表着江湖的生机握在西方魂魄的手中,由不得他做主。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江湖这么快就突破了重重围困,主动将那十二根蜡烛摧灭,这样那西方魂魄就再无手段了。
“打劫之力?呵呵,不堪一击!!”
摧灭十二根蜡烛后,江湖暗暗将劲力落于脚掌,狠狠一跺,四周的山林霎时撕裂。
至此,东西南北四道魂魄全数击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十来个呼吸而已。
什么??
瘟煞鬼子倒退几步,盯着拘魂灯上的裂缝,不敢置信。
他竟然败了?
这不可能!
“招魂!”
瘟煞鬼子喝然一声,正欲招出更多的魂魄助力,江湖冷冷一笑,前窍、行窍光芒一闪,欺身而上,将拘魂灯一脚踢开,抽刀立砍。
听得“咔嚓”脆响,拘魂灯在空中四分五裂!
一道道魂魄从拘魂灯中飞出,站在原地,对江湖深深弯腰,四散而逃。
“不!!!我的魂魄!!!!”
瘟煞鬼子大声疾呼,没有人知道他为了拘禁这些魂魄,走遍了多少城池,杀了多少修士,如今竟然被江湖破坏了!!!
“我要你死!!”
瘟煞鬼子目眦尽裂,似要生吃人肉,喝人血。
《九像留影步》光芒一闪,江湖翻身一跃,踏在了瘟煞鬼子双肩之上,爆喝一声。
“坠!”
瘟煞鬼子不堪重负,双膝跪地,江湖拿出切水刀,横在了瘟煞鬼子的脖颈上:“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我要断你双腿双臂,放至山野,受万虫啃食!!”
打断四肢,江湖一脚将半死不活的瘟煞鬼子踢开,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落下。
“还有谁?!”
成王寇、李鬼、张禽、雪枭娘、吕落第……诸人对视一眼,不再留手,齐齐朝着江湖扑来。
张禽继承宝血,一身气力非同小可,双臂如钟,以双峰贯耳势,朝江湖碾压而来!
江湖左右手臂一抖,北斗七窍与轮回六窍如光如电,增力十重,双拳轰出!
张禽不自觉倒退而出,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而江湖兀自岿然不动,只手臂微微颤抖而已。
一招之下,胜负已现!
张禽自愧不如,对江湖抱拳后,拿走第十杯酒。
此次本以为,以他的实力可排第八,没想到出现了江湖这样的变数,他自认第十,倒是无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