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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雨中圣歌

灵界此间录 鸢尾丶躬行 7815 2023-09-04 13:39

  

  公国2014年五月三日晚八点芙兰

暴雨

倾盆大雨,像是将整整个天空遮盖,本就是黑夜的天空,自然不可能有一丝的光亮。

风吹着大雨,就像是有人在雨中抓着那些雨的灵魂,飘荡着,哀嚎着哭泣。

那是雨,在哭泣。

“准备好了吗”

嘎嚓

袖子内的枪口已经上膛。

袖子被吹来吹去,因为风很大,雨很大。

“准备好了。”

右手放在左手上的枪身上,一按,便有嘎嚓一声,子弹上膛,他的大风衣被风止不住的吹。

“行动”他一说出来,便被这风和雨遮盖过去听不见一点声音。

“小心点别让我见不到你波尔本。”身边的人一把将圆顶礼帽戴在了手上,他也将手马上拿起礼帽,自然的放在了头上。

“你也是朗姆。”

说完,他们两个便背对背着分开,一步,两步,三步,皮鞋的声音在暴雨里都像是上膛的子弹。

一发

银色的子弹,像是风中的恶鬼,吼叫着,在风中穿行,一家店内,坐在椅子上吃面包的一个男子啪的一身将头砸在桌子上,一片面包,夹杂着血红的液体,缓缓的坠落在他的脚上,粘稠的黄色果酱已经部化为了零星的泡影。

“啊杀人啦”有人惊呼,恐慌一出即发。

“古兰拓,已击毙”他自言自语,却酷似恶魔的低语,

快速的穿行在雨中,如此之大的雨,本就没有行人的街道里,他的一切都如此的突兀,黑风衣,圆顶礼帽,黑暗中的的面孔,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一个穿行在雨夜里的鬼影。

波尔本快速的穿行,跳跃在芙兰天空垂暮的楼顶。

在各处的楼顶上穿梭。

标记为三层的楼房,一个雨伞一样的避雷针。周围是还在装水的水塔,噗洛啪啦的雨打击在水塔之上,让他的一切动作都隐于无声。

“暗黑的圣殿里,将会有你们的名字。”他说着,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他说完这句像是审判一般的话语,他整个人的精神,就如马儿般欢腾。

他化为黑色的影子从避雷针的旁边一跃而下,在空中,他奋力的将左手一伸,一道长尾的挂钩当啷一声勾在二楼房间的窗户檐上,咻的一声。他前倾着身体一脚踏在二楼的墙壁,翻身进入屋内。

嘎嚓

银色的子弹上膛,就像是响起来生命终焉的号角之声,残忍无情。

窗户破裂的声音惊动了房子的主人。

“安吉,爸爸去看看谁来了,你待在”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子惊恐的倒地,嘴巴大张着,红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脖子里喷涌而出,那些被子弹轰出来的肢体残渣不偏不倚的飞溅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笑容僵在粉嫩又血红的脚上,她金色头发上的蝴蝶结也鲜红如柱。

“安塔库尔击毙”波尔本嘎嚓一声立即上膛,飞跃出窗户,左手一伸,飞钩迅速将他腾飞,弧形的黑色飞鸟一瞬之间消失不见。

他踏在街道的水坑缓冲下来的震动,他立即奔跑起来,没入街角的阴影,路灯照亮着他的黑色风衣,他快速的站立,轻轻的走在街道上。手插着在腰带上,黑色的圆顶礼帽在暴雨里飞溅着,一如既往的将他修长的脸遮盖。

“黑色的神明将会撕破他们的喉咙”

他又自言自语的诉说,这一路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黑暗里的绝响。

他看着前方的大楼里,一步,又一步,缓缓的的走了进去。

“先生,这里是不能进的”一个值班的守卫冲出守卫室阻止了他,守卫一只手拦住他,一只手推住了他的肩膀不要他再继续往前。

波尔本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张藏在袖子里的卡片。

诺亚伊丽莎白。

他低着头,没有给守卫看正脸,但是守卫看到这张卡片便胆怯的后退了一步,躬着身子行了个肩礼。

“恭迎诺亚子爵。”

保安立刻让道,波尔本也就慢慢的走进了这座封闭的高楼。

“诶你说导师们会不会网开一面放我们过了啊我实在是想不到炼金术的创新方法了”一个女人从楼梯口慢慢的下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臂上,有些不服气的叹息着:“说到底,导师们还是要给我们一点面子的吧对吧好歹我们是公爵的女儿,对吧老爸”

“哈哈哈说到底,你还是要听导师的嘛”一个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也从阶梯上下来,那个女子在等,自己的父亲。

“导师们是为了你好,让你学到了真材实料,那才是给我们面子,你要转变思路,不能这么任性哈哈哈”

老头子把手放在女儿搀扶他的手上,还轻轻的拍了拍:“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年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认可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校长,而是一个导师。”

“邓布利多校长是父亲的导师真是不可思议”女儿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又呵呵哈哈的大笑,说道邓布利多校长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看着掉在地上的圆顶礼帽,很疑惑的想要去看这个圆顶礼帽的主人,这个不张眼睛的混蛋。

“对不起”她的话反而先说出口了。

“没关系”那个被撞到的人弯下腰来,用修长的手臂一挑,将白色的头发用圆顶礼帽戴好,湿漉漉的雨点在地上打湿了一片,那是圆顶礼帽的雨点。

他一套流利的戴帽子动作让父与女都诧异的看着他,他们看不到他的脸。

“你是”作为父亲的老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圆顶礼帽下的脸。

“你是”



“老爸”

一颗头,与花白的胡子一起在那圆顶礼帽湿漉漉的地方重合在一起。



银色的子弹贯穿那个女人的胸膛,像是倒钩一般,将心脏上的血肉带出,犹如钉子一样钉在楼梯口的墙壁上。

他快速的走起来,守卫听见了室内的声音往内赶,但是波尔本已经快速的离开,他跑上了阶梯,一下子跳跃上二楼的高台,猛的冲进雨里,又像是亡命之徒快速的奔跑在黑色的雨里。

“金恩马宏,击毙”

他快速的奔跑起来,街道上,只要打开窗户观看如此轰轰烈烈的暴雨,那就回看见一个圆顶礼帽的男人在雨中狂奔,黑色的风衣,像是一举飞腾的天马,奔向深渊。

“这里是飞鹰第一执行队队长斯卡纳洪斯请你立即放弃反抗你已经被逮捕了”一个飞鹰队队长服装的斯卡纳将一把长剑抽出来,立在当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黑色的丧钟为你而鸣”

他依然说着自己的圣经。

“请你立刻放弃抵抗”斯卡纳稚嫩的脸在暴雨里被冲刷的花白,一蓝一黄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这位圆顶礼帽的男子,依然看不见他的脸。

他就像是一个影子,黑暗里穿行。

“可悲”他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仇怨的鸣响。

嘎嚓银色的子弹被快速的上膛。

“什么声音我叫你放弃抵抗不要乱来小心我的剑不长眼睛”斯卡纳在雨中大吼,呵斥着,这个不可能被呵斥住的亡命之徒。

“可悲的旧时代”波尔本右手快速的抬上去,枪口对准斯卡纳。





子弹碰撞在斯卡纳的长剑之上,依然旋转着带来强大的震颤,再被长剑反射弹开,噹啷一声掉落在雨地里。

银色的子弹,就像是身体里的原型肋骨,发白而恐怖。

“可悲”波尔本再次嘎嚓一声上膛,斯卡纳的长剑已经被银色的子弹贯穿,横断在一旁。

“可恶这是什么”斯卡纳惊恐的看着那颗银色的子弹,虽然他挡住了,但是被犹如银龙飞过的子弹迅速的横截。



斯卡纳快速的躲闪,没有武器的他,好像直接失去了战斗能力,虽然他躲过去了,但是扑倒在暴雨里,一下子滚过街道,寻找到了垃圾桶的掩体。

啵咯子弹上膛的声音,在雨中沉闷的敲击着枪械的灵力弹床,在昏暗的暴雨里,爆发出蓝色的刺眼光芒。

“可恶你还不快束手就擒”斯卡纳翻滚着,将断剑飞出,他想到垃圾桶的掩体不安,又迅速的跑了起来。

那把断剑飞来,波尔本侧过头去,便直接躲了过去。

他丝毫不惊讶于斯卡纳的反应能力,而是快速的上膛,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接连的枪声,都对准着斯卡纳的头颅,而又一枪一枪的被躲避,银色的子弹在雨中穿梭,将斯卡纳身边的暴雨灼热的蒸发,而后冒出滚滚的白色浓烟。

“可悲”波尔本收回了手上,扶住了自己的圆顶礼帽,轻轻的走在暴雨之中,他擦拭着已经快速发热的手上,暴雨在蓝色的灵力枪械之下,也被滚烫着蒸发,冒出白色的浓烟。

“喂看这里”

一个男青年,在暴雨里远远的向他招手。

他金色的头发,就像是黑色暴雨里的绝美光亮。

这个美少年,开开心心的,笑开了似的招手,挥舞着手上的白布。

波尔本本是严肃的擦拭着手枪,此时却诧异的看着那个像是在投降的金发青年。

搞什么鬼

“喂”金发青年大声的呐喊

“不得了啦”他说道:“隔壁超市的薯片半价啦”

“薯薯片”波尔本诧异了一秒,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金发的青年,随后,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那把枪快速的飞了出去,在暴雨中滑着,来到了一个人的脚下,那正是刚刚跑出去的斯卡纳。

波尔本的手臂冒着鲜血,被剧烈的暴雨冲刷,看到了黑色血液流动的伤口。

他的腿很快就被一把刀片的风刃割伤,他不自然的扑腾单膝跪下,膝盖砸在积水里,发出了咯噔的声响。

他愤怒的看着得意洋洋从暗处走出来的一位青年,檀木的魔杖在他的手上闪耀着蓝色的微光。

绿色的藤蔓拔地而起,困住了波尔本。

“什么嘛派洛斯薯片有啥好吃的要吃,也是吃薯条啊配上西红柿汁才是人间美味”那个男人得意气风发的甩了甩自己的魔法袍,在暴雨里,魔法袍可飞不起来,盘没有潇洒可言。

“拉尔法,关键时候,还是要靠你斯卡纳这个笨蛋,就是靠不住”派洛斯慢慢悠悠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过来,金色的头发如光般耀眼,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波尔本,甚至是一丝的笑意都没有了。

他严肃的看着波尔本。

“早就知道你会来还是让你把这件事情干成了真是不好意思你邪恶的计划到此为止了我们是芙兰朵皇家学院三剑客我叫派洛斯”派洛斯有些生气的看着跪地的波尔本,他已经动弹不得:“这个城市的守卫者”

“派洛斯小心点”斯卡纳在旁边提醒道,他将地上的子弹一颗一颗的捡起来,依然看向渐渐走向波尔本的派洛斯。

拉尔法也在一旁站立,对着派洛斯点了点头:“小心点派洛斯,我们能赢,靠出奇制胜,小心为上。”

派洛斯听话的站住,离的波尔本很远,以至于他只能看到波尔本忏悔一样的跪在地上低着头。

“我们知道你要来虽然那些大人们不听我们的劝告一意孤行,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无法无天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他们不愿意相信我,我就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派洛斯的声音很大,因为他必须确保波尔本听得见:“你们禁法会的死徒和影猎者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呢简直是丧尽天良人中败类耻辱”

“行了派洛斯没必要我觉得,他根本没听进去”拉尔法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波尔本,忏悔的样子如顽石点头,一沉一浮,十分诡异。

“礼赞的交响终将和鸣”

波尔本低着头,圆顶礼帽的下面,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畏惧

到底是大张着血红的双眼

黑色的血丝爬遍了他的身,变为赤红的鬼怪之姿。让三个青年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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