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治伤
“大哥你听我说。”
江静芸知道他大哥不相信她能治好二哥身上的伤,于是她看着对方耐心劝道:“现在既然你叫的郎中都说他不能救二哥,那现在如果我不出手,二哥也就没救了,你何不让我试上一试?”
江云启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纠结该不该答应她。
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胡青岚见状,看着自己丈夫劝道:“小宝他爹,你就让你妹妹试试吧,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弟等死。”
虽然她也不怎么想相信江静芸,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这次见面后,她就发现自己这个小姑子似乎变了很多。
而且她那么信誓旦旦,让她试试也没什么。
江云启听到自己媳妇居然也开始支持江静芸,惊讶的同时无奈只好答应:“那好吧,三妹你说你需要什么,大哥去给你准备。”
江静芸则对他道:“大哥你去给我准备些白酒、小刀和缝衣针,嫂子麻烦你去帮我烧一些热水吧,要彻底烧开再端过来。”
江云启听到自己妹妹的话连忙应声,然后转身离开里屋去准备。
而胡青岚则因为江静芸的那一声嫂子愣住。
说起来她嫁到江家之后,江静芸还从来没有叫过她嫂子。
她们俩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水火不容,这也是她和丈夫从家里分户搬出来的原因。
现在江静芸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令人称奇。
“嫂子?”江静芸见胡青岚还愣着,于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胡青岚连忙轻声,然后立刻跑出去准备烧水。
而等人都走后,江静芸转而看着江云堂腹部的伤口,秀眉蹙起。
这伤口一看就是刀伤,那两个招兵办的人还真是下了死手。
江静芸越看越是内疚不已,也怪不得之前来看的大夫会直接说没救了。
以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大部分普通郎中根本没办法处理这样的伤口。
一般受了这样严重的伤,除非有钱重金请名医来医治,否则就基本只能等死。
好在江静芸自信自己的医术不差,可以处理这样的伤。
没一会儿江云启拿着江静芸要的东西走进来,摆在旁边的木桌上之后,看着江静芸表情有些奇怪的问:“妹妹你确定自己会治伤吗?这种事可不能有着你乱来,万一……”
“我心里有数的。”江静芸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又胸有成竹解释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最近拜了镇子上一个很有名的医馆大夫为师,那个老爷爷是很厉害的,我也学会了不少,大哥你放心好了。”
江云启见状,总算妥协点头:“那好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江静芸点头,而后看着自己二哥腹部那道长长的砍伤,又道:“等会在我给二哥治伤的时候,如果二哥在这个过程中醒了,还要劳烦你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好。”江云启应了一声。
二人说话间,胡青岚也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江静芸先拿干净的布用热水帮江云堂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而后拿起白酒倒在伤口上给他消毒。
就在这个过程中江云堂疼醒了,下意识因为疼痛挣扎起来。
“大哥帮我按住他!”江静芸连忙喊了声。
江云启连忙和自己妻子一起上前,帮江静芸按住床上的人。
江静芸则把缝衣针穿了线后,就直接给江云堂缝伤口。
当针穿过皮肉的时候,江云堂疼的又开始本能的挣扎,却被自己大哥和嫂子牢牢按住。
而江静芸则一边缝伤口一边大声安慰道:“二哥你暂且忍一下,我也是为了就你的命实在没办法,你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江云堂此刻意识已经因为疼痛不是特别清醒,不过他还是在迷迷糊糊间听清楚江静芸的话,很快挣扎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江静芸得以快速的给他处理伤口,等她好不容易缝好伤口之时,江云堂已经疼晕了过去。
毕竟这是没打麻药硬缝的,疼痛等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
等彻底缝好伤口后,江静芸又用干净的白布给他包扎好。
然后她才松了口气:“总算是好了。”
“这就好了?”江云启在一旁全程看的目瞪口呆,表情并不是很确信的看着自家妹妹问:“二弟这样就能活了?”
她只是把伤口缝上了而已。
江云启作为猎户,之前也受过不少伤,却从来没有这样处理过伤口。
江静芸既没有用金疮药粉,也没有用别的什么神奇的药。
处理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才更加让他怀疑。
江静芸轻笑,而后一边给昏迷中的江静芸喂她趁刚才他们不再,悄悄从灵泉里取出来的泉水,一边耐心和自己大哥解释道:“一般这样的伤口难以愈合甚至致命,多少是因为消毒没做好,而热水和白酒可以给伤口消毒,把伤口缝起来一来是可以止血,二来是可以让伤口更快的愈合。”
当然她没有将灵泉水的事告诉他,毕竟这事说起来太过复杂。
她怕自己说完后,江云启会直接怀疑她脑子有病。
江静芸说完又顺便重新为江云堂处理额头上的伤。
打开包裹伤口的布之后,江静芸才发现他额头上也伤得不轻,不禁微微叹气。
只能祈祷江云堂没有因此得脑震荡,不然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以这样的条件她也没办法去治。
如果脑震荡严重,那她二哥就真的完了。
好在她为江云堂包扎好伤口后,江云堂很快就醒了。
眼见他意识还算清醒,江静芸将手指竖在他眼前看着他问:“二哥你看看,这是几根手指?”
“一根。”江云堂回了句,而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二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静芸在他准确回答自己的问题后,瞬间就松了口气:“没事什么,还好你没事了。”
“我真的没事了?”江云堂有些懵,之前那个大夫还说他快要死了。
这会儿自己妹妹在他伤口上鼓捣了那么一会儿,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