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思雨!”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心里一跳,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下一刻,我发现她的状态貌似不太好,整个人歪靠在墙上,有气没力的。
看到我,褚思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但从口型判断,她说的是:“帮我!”
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闪开身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股冷风飘过,再看门口,空无一人。
我猛地回头,褚思雨已经躺在床上了。
关好门,我走到床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褚思雨。
褚思雨躺在床上让我帮她,应该不是要我帮她报仇,那么只剩一种可能——缝尸。
缝尸的工具包我带了,可这次和上次不同,上一次在我眼里,褚思雨就是一具尸体,怎么操作都没事。
可这次怎么弄?
要知道,缝尸是要脱衣服的!
犹豫一会,我只能硬着头皮对褚思雨道:“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褚思雨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这是默认了。
我迟疑一下,还是伸出手,去脱她的T恤,我注意到,脱得过程中,褚思雨的身体在抖。
她在害羞吗?
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我莫名的抖了一下,随即将杂念从脑子里赶出去,将T恤脱下。
“草!”
看到T恤下的身体,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看到的不是一片雪白,而是一道道斑驳的焦黑痕迹,就好像被火烧了一样,尤其是那两条胳膊。
这种情况,需要将死皮剥下,然后植上仿真皮,上次缝尸后,仿真皮还有剩,勉强能够。
我从包中拿出刀片,下刀前,我脑子一抽,对褚思雨说道:“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死人也知道疼吗?
让我意外的是,褚思雨竟然点了一下头。
我愣了一下神,开始下刀。
下刀的一刹那,褚思雨抖了一下,这让我确定,她真的能感觉到疼。
“是报仇时被伤到的吗?”
为了分散褚思雨的注意力,我下意识问道。
褚思雨又微不可觉的点了一下头。
“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一边下刀一边问道。
褚思雨这次没有点头。
就这样一边缝尸一边聊着,当我缝下最后一针,我问道:“谁是杀我爷爷的凶手!”
全程闭眼的褚思雨陡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惜。
“谁是杀我爷爷的凶手?”我再次问道。
褚思雨没有回答,安静的起身,穿衣服,然后下床。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我追过去问道。
褚思雨顿了一下,回头认真的看了我半响,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急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褚思雨,她还和我摇头。
下一刻,褚思雨突然上前一步,把我抱住,一股寒意袭来,我感觉后勃颈一麻,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一圈,换了位置的工具包还有垃圾桶里的死皮都在提醒我,昨天晚上不是做梦,褚思雨确实来过。
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分析出一些问题。
从褚思雨身上的伤来看,那几位当事人,对于褚思雨回来报仇,早有准备。
还有,我问褚思雨是谁害了爷爷时,褚思雨的反应告诉我,她知道是谁害了爷爷。
如果不知道,直接摇头便是,可褚思雨却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我,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我起身洗漱。
褚思雨的报仇之路不会顺畅,搞不好还会再次受伤,只要受伤,她便需要我给她缝尸。
我还有机会从她嘴里获得真相。
收拾妥当后,我下楼退房,吃早饭的时候,婉婷发过来一条语音,告诉我订婚的酒店选在锦江大酒店。
锦江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档次肯定是够了。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对于订婚,宫家好像特别急,他们选的时间是爷爷头七后的第一天,也就是三天后。
商量时间的时候,我也问过,是不是有点急了,但宫凤年说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是想通过订婚确认我接班人的身份,顺便防止下面人给我使绊子。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再加上婉婷哀怨的目光,我也就接受了,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吃过早饭,开车去上班。
严格来说,今天才是我在中天置业第一天上班。
“陈总!”
“陈总!”
“陈总!”
一进入公司,便是一连串的问好声。
第一次经历这个,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老弟,来了!”
进入办公室后,老彭也堆着笑脸问好。
“嗯!”
我回了一个笑脸,在座位上坐下。
老彭主动过来,对我道:“老弟,小李我昨天连夜办的手续,已经开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没事,都过去了!”我敷衍道。
老彭见我不想多说,又聊了几句,便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我打开看了一眼,微信有人加我,标注是李泽南,后面还有一句话: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个房子里面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