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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散财童子

我当弟马那些年 九怜 3869 2022-08-17 11:23

  

  胡庆凯转着眼珠子,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下回来,当家的多给个小凤凰?还有那红梁细水,也来点儿?”

我听它只是多要只鸡,多讨杯酒,也没当回事,点头就答应了。

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秘密。

结果胡庆凯问我,被柳银霜跟上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在地上爬的男人。

我一下就想到了苗洪瑞。

看我点头,他又说,苗洪瑞那是被蟒仙上身了,上他身的仙家,叫莽云飞,那道行可比柳银霜厉害,门下弟马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不过,那苗洪瑞不干人事,请了莽云飞的仙,却瞒着莽云飞烧了别家堂口,害得莽云飞遭了雷劫天谴,被劈的魂飞魄散,千年道行毁于一旦,如今也只剩一缕残魂。

我就跟个听话本的一样,问胡庆凯,“不是吧,你们这行还不兴互相踢馆子的?”

“那不是踢馆子,那是烧堂口,用你们人类的话,那叫灭门。”胡庆凯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

我听的一愣。

它又说,“都杀了,一家四口,堂里几百仙家,一个活口没留。”

“苗洪瑞有这本事?”

我不太信,既然是瞒着莽云飞,那这事就不是莽云飞干的,苗洪瑞闹得又不是普通人家,那是弟马的堂口,真有几百仙家守着,他用什么杀?自己举个菜刀进去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杀得了人,那些仙家也不可能都在同一天挤在堂口里,等着他去杀。

听我问,胡庆凯才说,“他当然没这本事,这不就要说到你想问的了?”

“我想问的?是柳银霜干的?”我恶意的揣测了句。

胡庆凯晃着狐狸眼珠子,嘀咕,“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哼了声,没搭话。

胡庆凯又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圈儿里都知道,是龙王爷干的。”

“龙王爷?”

“没错,就是龙王爷,那都是金仙级别的了,莽大仙跟他争风吃醋,还能落好?”胡庆凯小声揣测。

“争风吃醋?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嘴角都不自然的抽了两下。

“就是柳仙师,”胡庆凯嘴快,说完又砸吧了一下嘴,琢磨说,“到头来,那苗洪瑞也是个当枪使的,不过,莽云飞一朝丧命,道行尽毁,那龙王爷借天道诛心的手段,确实厉害。”

“不是,你这都从哪听来的,靠谱么?这世上真有龙王爷?”我想起之前柳银霜对‘龙王爷’三字的态度,又觉得胡庆凯这话的可信度不高。

结果这狐皮子竟然举着爪子说,“对天发誓,我今日句句属实,至于我咋知道那清楚,说出来,当家的你也别不信,我之前可是跟着莽大仙混的,天南地北的跑堂口,光是这香火就吃着十几份,只不过,后来莽大仙没了,那些弟马压不住堂口,翻堂的翻堂,没落的没落,我才回了山里,道行也一落千丈。”

说到失意处,那只狐狸还低眉顺眼的叹了口气。

我又把整件事前后捋了捋,说,“你的意思是,背地里帮猫老太杀我的,是那个龙王爷?”

“我可没这么说。”胡庆凯赶忙推脱,但明显它就是那个意思。

“草,那劳什子龙王爷把老子当情敌了?不是,他杀人之前都不调查调查?老子跟他那香饽饽有杀妻灭子之仇,我就是鬼混,都跟柳银霜混不到一块儿,把我当情敌?他脑袋里有包吧?”我一个头两个大的骂了句。

胡庆凯老实蹲着,眼巴巴的瞅着我,一副事实就是这样,你好自为之的表情。

我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柳银霜名气不小,立堂口那天来登门的却都是些小精小怪了。

合着明白怎么回事的,都躲着,没来淌这浑水。

见我不说话了,胡庆凯又巴巴的凑上来,说,“当家的,我还有事没说。”

我想起院子里那俩黄皮子,就问他,“外边儿那俩是你找来的探兵?”

胡庆凯却摇了摇头,说,“那是我给你圈来的活儿。”

“不是,你这买卖都做畜生圈儿里去了?它俩能给你供香啊?”

胡庆凯还真就点了点头,说,“当家的,你可别看不起畜生,它俩比你有钱。”

“你个狐皮子,我看你黄条是不想要了吧?”我骂了句。

胡庆凯又讪讪道,“这回我可把事儿都问清了,但柳仙师不在,咱这买卖还做不做?”

我让他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再考虑接不接。

胡庆凯把事情一说。

是那俩黄皮子看上个村姑,这个‘看上’,不是要糟蹋人的意思,是要缠着那村姑做顶香弟子。

但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可笑。

这俩黄皮子没什么道行,还是惯偷,常去村里偷吃鸡鸭,祸害粮食。

就因为那村姑给过它俩几餐温饱,黄皮子就记着了,俩小玩意儿叼了死鸡死鸭送给村姑,村姑也不领情,转头就给人送回去了。

后来它俩就琢磨着,村姑不稀罕那个,就到附近的大坟,挖了金灿灿的珠宝送给村姑。

那村姑又不是仙姑,农村长大的穷丫头,见了金银首饰,哪能不动心?

也不管那些东西是哪来的,稀罕的不行,成天戴着。

俩小玩意儿也上劲了,三天两头的去刨坟,结果把正主给引来了。

有天夜里,村姑都睡了,大半夜又坐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话。

俩黄皮子就在院里睡觉呢,一听屋里有人说话,进去一看,差点没吓死,一个英俊的后生,坐在村姑床边,拉着村姑的手,说想娶她。

还说村姑要是能看上他,就去村东三里的南山砬,说那下边有宝贝,都是给村姑的,就当下聘了。

村姑闭着眼,像是没醒,但第二天,她真扛着锄头,喊着她爹去挖宝,说是昨夜梦到个散财童子,告诉她哪有宝贝,真挖出来,就发大财了。

神他妈散财童子。

村东三里的南山砬,正是那俩黄皮子刨人坟,偷人陪葬品的作案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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