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低眸笑了笑,回道:“我有别的答案。”
“什么?”马新怡纳闷道。
“你再过来点,我就告诉你。”徐年的语气逐渐失了一贯的正经。
马新怡疑惑地上前两步,还没站稳,就被徐年环住了腰身,拥入怀里,被他紧紧得贴在胸膛上,四周全是他好闻的气息。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马新怡问道。
“不只是。”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新怡,你可能在感情上没有那么主动,可能来得也慢,然后对你,我是想好好呵护,所以我才更要慢慢来……我怕你会误会我不想发展我们的关系。”
“没有误会,我确实不太懂你的心思,但我相信你,你说过会回应我的,你对我是有喜欢的意思,我问你,只是想和你玩笑,不是要你很正经严肃地回答我。”
“我也知道,不过我还是要回答你。”徐年说着便低着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语气忽地变得酥软:“早安,我们快下楼去看看他们了。”
“嗯……”马新怡喏喏地应道。
常树树一人在厨房已经将早餐准备完毕,将餐具也一一摆放好放在餐桌上,正在厨房收拾锅具时,马新怡和徐年便一前一后下楼来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还把早餐做好了,麻烦你了。”马新怡人未到餐厅,先声说道。
“哦,我昨晚睡得早,大概七点吧。”常树树说着朝徐年看去,带着些小不满。
徐年也察觉出了来自常树树怪异的眼神,不过他不明所以,也不知该从哪去问。
“是别墅里面的食材还是你出去买的呢?”马新怡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营养丰盛的早餐,又问起。
“我早上起来饿了,看着厨房没有吃的,就出去买的。”常树树回着。
“嗷,所以你是和我哥出去买做早餐的食材去了?”
嗯?慢着,马新怡是怎么知道她和马新竹在一块儿的?难不成是看见了?还是马新竹告诉她的?
常树树这要怎么回答?如果说实话,徐年知道她一个人跑出去了,估计也会教育她的,还是敷衍过去好了,于是便回着:“嗯,这几天早餐都准备了些,你们先吃,我去楼上叫学长下来。”
“嗯,去吧。”马新怡应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些笑意。
她一细微转瞬间的表情,却还是被徐年给看在眼里,待常树树走远了,徐年便询问着:“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常树树给你打电话叫你开门,肯定是和我哥闹别扭了先回来了,他们俩腻腻歪歪,我们就别管了。”
“大概是懂了,所以树树见我没去给她开门,是对我不爽了。”
“你要是给开门,就该是我哥不爽你,哎,这样看来,你莫名躺枪,挺可怜的。”马新怡偷乐玩笑道。
“哈哈,你哥我倒是无所谓,树树对我很信任,才比较难哄。不过你说的对,他们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先吃早饭。”马新怡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块烤好的面包涂上果酱递给了徐年,“呐——”
“你先吃吧,我自己来弄。”
“我不爱吃果酱的。”
马新怡既然这样说道,徐年不能却之不恭,接了过来,说道:“你不爱吃甜吗?”
“勉强,微甜的还可以,像果酱这种太甜的,吃了还容易长胖的。”
“你还怕胖的吗?你该长点肉的。”
马新怡撅噘嘴,说着:“给你涂个面包吃这么啰嗦的吗?你快吃吧。”
“哈哈哈,好。”
另一边,常树树上楼去,大大咧咧地走到马新竹的门前去,重重地敲了几声,喊道:“我要进来了。”
话音落,还没等屋里的人同意,常树树便自个儿开了门进去,马新竹正拍着护肤用品做个精致男生,但手法却是很粗糙的。
“做好了?”马新竹回头看看她,赶紧收拾好,走到她面前去。
“之后新怡和徐年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们俩一块出去买早餐了,然后你东西没买齐,我先回来了。”
马新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许道:“你这套说辞编的还挺让人信服的。”
“记住没?”常树树严肃道。
“知道了,我们俩的事,我也没心思去告诉徐年。”马新竹说着,拉起常树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放低语气和姿态,好生求饶道:“那你也别生气了,我带你出来玩,可不是想见你撅着嘴,虽然噘嘴的模样倒也是怪可爱。”
又在唬人了,常树树对马新竹的油嘴滑舌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甚至有些排斥了,所以不是马新竹这些哄人的话安抚住了常树树,而是常树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才勉强放过他。
“你不要我生气,那你之后就不要做些让我不开心的事,你害得我成了动不动就生气的小气鬼。”常树树如是说道。
“对,是我错了,错在不该偷吻,应该要你同意的。”
“你还说!”常树树踮起脚来,从他怀里把手抽出来一把捂住他嘴巴,羞恼地瞪着他。
“难道不是错在这吗?”马新竹揣着精明装糊涂,嘴里一套一套的歉意,本性还是改不了他爱捉弄人的毛病。
常树树甚是无语,直说着:“行了,别提了,准备去吃早饭吧。”
“小害羞……”马新竹满眼皆是笑意,牵起常树树的手往外走,附言又道:“你看我给你起了那么多昵称,你能不别叫我全名还有学长行不行?”
“是我叫你给我起昵称的吗?而且腻歪,我又不喜欢,”常树树吐槽回去。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叫名字不行吗?”
“不行,别人都叫你名字,我自然不能与别人相同。”
“随便你……”常树树敷衍地说着,反正她也没把那昵称当回事。
“那你说该怎么叫我?”马新竹绕回话题又接着问。
“学长。”
“不成,我连一声哥都配不上吗?”
他们一路聊着,已经到了一楼,马新竹说完这句,就眼露不满地朝徐年瞪了一眼。
已经不是聊悄悄话的场合了,常树树不想在和马新竹继续这个话题,放快了脚步走到餐桌前去坐下。
“哥,待会我们去哪儿?”马新怡这时朝她哥哥看去,问了起来。
马新竹识趣地也闭嘴不聊,正经地回着马新怡的话:“虽然不愿跟风,但是既然来了,著名的景点自然是要去看一趟的,所以先去米哈伊洛大公街,那附近一带都还挺不错。”
“米哈伊洛大公街吗?我好像有在哪听过,应该是商业街吧?我觉得白天可以去些安静或者稍远的地方,等夜晚在灯光之下,逛街更有意思些。”马新怡说起。
“小草莓觉得呢?”马新竹转而就先去咨询常树树意见,无疑招来了马新怡的嫌弃小白眼。
那一瞬间的表情常树树瞧见了都感到惶恐,生怕会让马新怡不舒服,赶紧回着:“我都可以,新怡说得挺好的。”
“那就改变路线,去圣萨瓦教堂。”马新竹提起这么地标不带思索的,可见他做了多少功课,已经熟记于心。
“是坐车去还是?”马新怡又问。
“租了一台车,约好是十点到,还有些时间,先慢慢吃早餐。”
“办得挺妥当的,我正好也想说,自己开车,顺便参观了沿途景色,走走停停。”
他们俩兄妹一直聊着,常树树和徐年都安安静静吃着早餐,他们时而看看对方,徐年还觉得常树树对早上他没去开门的事在介怀,是应该要去解释清楚。
用完早餐,马新怡和马新竹一贯不做家务,没有要去收拾餐后饭桌的习惯,早饭是常树树准备的,徐年就主动去收拾餐具,而常树树也留在厨房里,徐年清洗干净,常树树就接过来将水渍给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