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吵到你嘛,昨晚你不是睡得很早吗,怎么今早懒床了?”马新竹一边说着一边要站起来,但腿上的血液猛地往上回,一阵强烈的麻酥酥的滋味席卷而来,他不禁一声嘶,还没站稳,先坐在了床上。
“你是蹲了多久,还蹲麻了腿?”常树树瞧他傻兮兮的,嘴角露出一抹的笑。
“不知道,一直看着你,看入了迷,就忘了时间。”马新竹这时还不忘嘴甜说好听的话。
“贫嘴……”常树树咬咬唇,偷偷地笑着,又说:“也就是说,你盯着我看了许久了?”
“额,看女朋友也有罪吗?”
常树树这下发现了,确定了关系,马新竹什么行为都用男友的名义来做挡箭牌,她都找不到能反驳他的话,还被他洗脑,好似确实是名义正当的事。
“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怎么赖床了?”马新竹追着又继续问。
“我,我就不能懒床吗?”
常树树说话打掩饰,马新竹一听就不对劲,眯了眯眼,玩味地看着她,再次问:“当然呢,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可你不是早鸟儿吗?难道是昨天太累了?还是说因为想着我,睡不着?”
“什么呀!”常树树捡起枕头便朝他身上打去,肯定地回道:“当然不是了,是我有点累,然后是假期有懒床的理由。”
“所以还是我的原因,是我昨天没有安排好,让你辛苦了,怪我。”
“那也没怪你……你先出去,我要换起床去洗漱。”
“正好,我也没洗漱,一起去。”
常树树真是折服了,他在这蹲这么久,竟然都没去洗漱,她无言以对,直接无语,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往门外走,马新竹跟着身后,又不识趣地问:“你真没梦到我?我昨晚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啊,做好了早餐来叫我起床,然后我不愿意起床让你亲亲才起来,然后你就特别乖的亲了我口。”
还没听完,常树树刷得一回头,狠狠得瞪着他:“你不要乱说话!”
“我哪有乱说?这是我做的梦啊,这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谎?难道你在我梦里?”
“懒得和你说,反正我才不会那么乖,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常树树气咻咻地开门大步走到洗漱间去,马新竹跟着又说:“没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鬼信你,最不老实的就是你,钻空子总有你。”
“真的,你叫我亲你,我肯定会亲的,还亲一送二,嘴唇,额头,脸颊,通通有份。”
“你还说!”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瞧我这娇媳妇,惹不得惹不得。”
常树树连和他斗嘴的欲望都没了,自知斗也斗不过,她站在洗漱台边,拿起牙膏牙刷,正要挤,马新竹忙得从她手里拿过来,拧开牙膏帽,帮她挤着,又递到她的手上,合上她的指头。
“这么些事,还不需要你来帮我做。”常树树说着。
“我乐意嘛。”
随后马新竹也挤好牙膏,与常树树同框进入镜子里,马新竹刷牙都制止不住他的话痨,一股泡泡声说着:“哎呀,镜子里的两人是谁啊,郎才女貌像是海报的人。”
常树树晃晃脑袋,理都懒得理,马新竹又自言自语说起:“尤其是这小姑娘,嘟囔嘴的模样最是可爱了。”
这么无聊的话,马新竹还乐此不疲的说,常树树压根就不想去搭理他,他还没玩没了的,抬起手从常树树的头顶平划到自己的肩头,又说:“看镜子里他们身高也好搭,真叫人羡慕。”
是不是不阻止他,他会一直继续这无聊的话?常树树听得尴尬癌都快犯了,难以忍耐下,她抬起手来,一下捏住了马新竹的嘴巴,他一个不小心,将嘴里的泡沫噗得一下喷了出来,不止碰到了镜子上,更甚是他脸上和衣服上也有泡泡,常树树见到他这个囧样,反倒被逗乐了。
“你也够怪的。”嘴里没了泡泡,马新竹说话反而清楚了,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但眼却笑弯了。
“谁叫你一直说个不停。”常树树把嘴里的泡泡吐掉,回着他。
“你不喜欢听,我说给自己听还不成嘛?你这叫霸道!”
“那你侵扰我的耳朵,就不叫霸道了。”
“这是公共卫生间对吧?”马新竹反问。
“是。”
“在公共场合,又没在你领地,能叫霸道吗?”
一两句话,马新竹就把黑的给说成白的了,这逻辑强盗也是没谁了,常树树要是再说下去和他兜圈圈,那就真的顺了他的心意了,常树树保持不语,快速地刷完牙,准备来洗脸。
她习惯性在手腕放一个皮筋,方便扎起头发,她这时抓了抓手腕,发现手腕皮筋没在,因为洗脸不把头发扎起来,会把头发弄湿的,她便要回房去拿,马新竹却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刚才常树树抓手腕的动作,马新竹瞧见了,他经常见马新怡从手腕抓头绳,立即便懂常树树的行动轨迹。
“干什么?”常树树问。
“不用去拿,我帮你。”
“什么?”
马新竹扶着常树树的肩膀转过身去,两手从她耳廓旁撩起头发,一路顺到后颈,一手握满了她的头发。
“我帮你拎着,你快洗。”马新竹说道。
常树树唰得有一丝脸红,磕磕巴巴地说着:“你,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拿头绳。”
“我就是你的头绳,别废话,快洗脸,小脏猪。”
马新竹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人目睹了这一场景,一边摇头一边咋舌:“大清早的,就开始腻乎。”
常树树一瞧见马新怡来了,一下慌了,本能意识地想从马新竹手里逃开,但马新竹手上稍一用力,常树树一挣脱觉得疼便没能得逞。
“谁叫来你参观的吗?你去另一个卫生间洗漱。”马新竹回着。
“知道知道,不打扰你们俩。”马新怡抿着唇偷笑,往向常树树,发现她已然害羞得不敢去看她。
马新怡进来拿走洗漱用品,走后还不忘把门给带上,常树树的薄面都要被自己给丢尽了,不过都被瞧见了,常树树对马新竹发火也没用,她假装镇定,打开水龙头,附身接水轻轻扑在脸上。
“你头发已经长得挺长了,你以后不用戴长假发。”马新竹握着常树树自己的头发还揉了揉,非常柔顺。
“我喜欢长发。”常树树回着。
“长发好看,短发也好看,我都喜欢,但是更喜欢你本来的样子。”
常树树默默不语,或许是见过自己光头的自己,实在是很不喜欢,很不好看,渐渐没了自信,习惯戴假发的她,认为这才是最适合她的,虽然头发已经长起来了,但却还是不能接受。马新竹说他喜欢原本的她,波动了常树树心里小小的柔软,忽然间有了些自信。
马新竹瞧常树树进入思绪不说话了,又摁不住调皮,开起玩笑:“我都见过你光头的样子,难不成你有头发了,我还不喜欢吗?”
“马新竹!”常树树好难得被他感动些,还没一分钟就被他自己给打破,叫人不爽。
“哈哈哈,你光头的样子也挺好看的。”马新竹招惹过了,立马又给个糖。
常树树恕不接受,回道:“你就哄我吧,我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
“我觉得好看就好看,我说的是真话,哄你干嘛?”
“谁知道……”
“哄你还不是你可爱,你不可爱,谁愿意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