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张小黎通知了常辉,常树树和他们兄妹到的时候,她爸爸就在大棚外凉伞下坐着,和技术员在交谈什么。
“爸……”
常树树小奔过去,这一声才叫的甜,软软嚅嚅。
马新竹起誓一定要让常树树这么对他说话。
“来了啊。”常辉放下手里的文件,满眼关爱地看着宝贝女儿,都没去注意她身后的帅男靓女。
倒是技术员眼睛麻溜地看着马新竹,手拐戳了戳常辉,好奇的问道:“女婿?好高好帅一小伙儿。”
“啊——”常树树吓出鸡叫声,还破了音。
“不是不是,同学哥哥,这我同学,马新怡。”
好家伙,不承认是她老师就算了,这次连名字都省了。马新竹心头窝火,恨不得张口喊“爸”。
这哪用介绍,他们兄妹站一起,看脸,亲兄妹跑不了,还怀疑是不是龙凤胎。
技术员更好奇从小看着长大的常树树和大帅哥什么关系。
没巧,常辉不识眼,补充了句:“这是树树的补习老师,马新竹。”
常树树差点晕厥,马新竹愉悦地扬起眉头,终于介绍正确了。
“树树这么小,哪有什么女婿……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婿,还是状元呢。”
常辉去和技术员说笑了。
马新竹心里又嘀咕:女婿是不真,但他可不就是因为他女儿来乡下的嘛。
父老乡亲都这样灵光地看,到了爸爸也和女儿一样糊涂看不出来。
他们带上鞋套进了棚。
马新竹第一次来摘草莓,但这大棚和网上看过的不一样,是立体栽培的。
既提高了空间利用率增加了产量,还减少了土传病虫害,关键还有观赏性,这现代农业还是蛮厉害的嘛。
马新竹瞧见一颗汁水饱满的硕果,上手摘了就往嘴里喂。
常树树立马就去阻止他:“别吃。”
“怎么,打了农药?”马新竹边说边吃,一点不怕。
“这个周期不打农药了,那也别吃,总是有土灰的……闻着味,今天应该上过肥料。”
额……反正他没吃出肥料味来,把这果子吃完了。
马新怡鄙夷地瞥他哥一眼,冷冷的吐槽道:“傻不拉叽。”
她还会骂人?
常树树发现,今天马新怡不太一样。
进入乡下后,她的精神就挺亢奋,像被束缚很久的小鸟突然飞到天高海阔,天性得到了解放。
他们进棚没一会儿,陶子茹和李逸录也来了。
陶子茹进了棚,就吵闹地大喊常树树名字,把其他游客都吓到了。
常树树可没她这样大嗓门,从遮挡的立体架里走出来,循着声看见了他们。
她朝他们走去,陶子茹却朝她跑来。
“不是说不下田吗?”
“那个……有点情况……”常树树一天结巴好多次。
“什么情况?”
“我同学和她哥哥来了。”
“一中同学?”
“嗯。”
“走,认识认识。”
陶子茹挽着她就走,常树树定住,挣脱开,笑得狰狞。
“不用,关系一般,你们要不去另外一个棚?感觉这里大的都摘没了。”
“我来都来了,不见一下新同学说不过去吧。”
“真不用,她很高冷的,免得让你尴尬。”
……
推三阻四,陶子茹潜意识里不太相信她,停留在这,挑眼四周望去。
有个男人好高,身影正朝外面移动,一看,竹马少爷啊。
“马新竹!”陶子茹激动地大叫一声。
常树树的朋友叫他,他当然得应。
他大步翩翩走来,犹如帝王降临,攻陷了陶子茹心里不堪一击的城墙。
她是一脸花痴样。
完全不怕男友吃醋。
“你好,怎么称呼?”
常树树一阵恶心,在她面前,他可没绅士过。
“陶子茹,我男朋友,李逸录。”
哦,看来没把男友忘了,还是控制住了。
“不是说同学吗?怎么是竹马?”
陶子茹靠在常树树耳边小声嘀咕。
“是同学,他妹妹,马新怡。”
陶子茹嫌弃她,吐槽:“和我说竹马,我就明白了,含蓄什么?”
解释是掩饰,常树树耍无赖不说了,挽着陶子茹。
“走,我陪你们去摘。”
陶子茹这回扯开了她的胳膊,说着:“我有李逸录陪,你去陪竹马。”
“那就一起吧^”
常树树傻笑,又挽上她,朝刚才的位置走。
马新竹和李逸录跟随其后。
李逸录从陶子茹那听说过马新竹和常树树的事,并不待见他。
“离树树远点。”
“说法?”
硝烟相对,空气里,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腥锈味。
“她不是你该招惹的。”
“是么?”马新竹深眸里的戾气更重了
“她现在准备高考,你不能去打扰他。”
“所以我在帮她辅导啊。”
开什么玩笑,李逸录没法保持冷静,带着敌意。
“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离她远点。”
“说得她好像不是地球人。”
“你想怎样?”
“等她毕业,追她。”
马新竹说完自己都傻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逸录刺激到,这样露骨的话竟然脱口而出了。
李逸录就知道他别有所想,冷笑一声道:“树树不会对这样的人有意思的,别想了。”
现在或许不会,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去打扰要高考的马树树,以后,他想追常树树就一定会追到。
马新竹也回他一冷笑,气势嚣张跋扈,故意激怒李逸录说着:“明话告诉你,我会让她爱上我,离开我就活不了的那种。”
文文弱弱的李逸录在他眼里,就是一还没闻过烟味的小雏鸡。
只是他不清楚,眼里的小雏鸡比他守护了常树树十多年,不是朋友,更是把她当做至亲的妹妹,哪能坦然地接受别的男生去追求常树树的事实?
可他哪来的权利插手?
和他没星点关系。
说白了,还招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