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有种顿悟的感觉。”
“管你悟不悟的,咱们快先离开这鬼地方吧!”说着便拉上牧惜尘的手,却发现竟然怎么也拉不动他。尘子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双眼微闭,静悄悄地感受到什么,这是他发现的第一个自身小秘密。
“怎么了,还装神弄鬼起来了?”胖子滔滔不绝还想再说什么,牧惜尘一手捂住他的那张大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胖子乖乖就范,他不明白牧惜尘在搞什么,但见他如此严肃的表情便不再打闹了。
“嘭,嘭嘭!”他闭眼宁听,捕捉任何一切微小的声音。跟随着自己的心走……有这么一个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跟随着自己的心走……”尘子呼出一口气,完全没了之前的紧张感,心中一片清明,路的迷雾散开,牧惜尘的脸上却还是没有笑容。
睁眼。
“怎么,找到出路了?”胖子摇晃着他那双颤抖着肥肉的双手,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结果。
牧惜尘摇摇头,“不,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啊!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臭死在这种鬼地方!”
尘子用手环胸托起下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了,那个男子不是说过这整个村子都是一个阵吗?”
两人相视一望,立刻明白了彼此的用意。既然走不出,那就得自己找路出去!
雨后,黎明拂晓,曙光显露大地,照亮了这个诡异的小村。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没有丝毫生气,就连尘子散发出的那些白芒也不能完全将怨气驱散。
忍不住疲惫与困意,牧惜尘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眼袋像是水肿,没有精神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感到不安。
“老牧,你没事吧?”胖子一把扶住他快要倒下的身体,心情紧张。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估计是尘子刚才发生了那种事情,精力透支了。
牧惜尘确实是踉跄了两步,不过他很快定住了身形,伸出手阻止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他伸出手按住太阳穴,轻轻揉转,这才得到一点放松。
“胖子,这个阵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会……”他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话,便一头栽了下去。
“诶!老牧!”何胖子接住了他下沉的身体,“我去!还真是说倒就倒!”他自然是理解的,牧惜尘从身体中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磁场,鬼才不会被抽空体力透支倒下去咧。
祭台前,牧惜尘安静地躺在地上,大地女神石像就屹立在他背后,被暴雨冲刷了一整晚的神像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手上挎着的花篮中的实话仿佛立马就要绽放。石像另一只手高高抬起,像是拖着一个大圆盘子,兰指微翘,指向远方,刚好对着黎明时太阳升起的方向,影子投射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有趣,竟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圈儿。
胖子搓了搓鼻头,衣服被雨水淋湿后粘在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索性他也跟着在石像正下方躺下,此刻的阳光正好照射在他身上。
“啊——舒服!”他慵懒地打着哈欠,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发呆。这村子本就是个锁阵,一般来说对于任何人、物都是有进无出的,可一般这种阵都会布下阵眼,只要找到并击破阵眼,这锁阵自然也就锁不住东西了。
胖子精打细算着,这个村子是怎样一个锁阵呢?一条直直的道路,别无其他,在这么一条狭窄的道路上,到底是哪位高人才能布下如此精妙的阵法来困住进入的游魂恶灵?这祭祀台是不是以前的村民修建的?还是死去之人的意识造出来的虚物?那他们对于一些东西的执着与意志力还真够强大。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听说这里以前发生过自然灾害,连续好几年没降下一滴雨露,这小村的村民本就是靠种田将收获的粮食卖进城去,那时候的土是肥沃湿润的,是没有污染的,每年风调雨顺收成都会很好,可不知是从那一天开始,大旱降临,这一来就是三四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那些死人几乎都被埋在那棵古树底下,之后索性干脆直接埋也不埋就丢在树下,任人抢食。
能离开的年轻人差不多都逃离了这个村子,这也是为何尘子他们来时只看到了老人与小孩的阴魂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两个正常人都能看见阴魂,那是因为这个村子长年累月累计的阴气,这阴气已经十分浓厚罩住了整个村子,恰巧不幸的是村子又被路冲煞,更容易招惹来阴邪之物,长年冲在那棵古树上而且古树本来就被太多阴气污染,所以也就只有那么一棵树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因为树已经不能说是树了。
归根到底,他还是得想出这是一个什么阵才能破解阵法找到阵眼啊!管那些东西什么事?胖子头疼地捂住脑袋,懊悔当初为何不好好跟着何举闻多学那么一两手?
美美休息上一小会,牧惜尘从地上爬起来兴奋地对着一旁的胖子说道:“胖子,我有一个办法。”他嘴角一勾,弯出一抹好看的幅度,神秘兮兮地贴上胖子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不要!打死我也不要这样!”也不知道牧惜尘到底对胖子说了什么,竟能让他说出这么惊恐的话语。
“胖子呢我知道你偏方多,找一个适合我的方法来做……”他一跳从后面搂住何樊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快压在他的背上。胖子挣脱着,咬牙坚持拒绝,“不行!这太冒险了!”可尘子却更加不依不饶了,“那正磁场已经把整个村子都干扰了,除了这办法,你叫我一个大活人去哪找鬼?”
胖子坚决甩头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再说了从来也没实验过,万一有什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