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个钰这样的妹妹也挺好的,张云雷嚼着杏仁如是想着,猛然想起有个妹纸跟他说过,哪个宫斗剧里有吞杏仁自尽的,他忽然就不敢咽了!
"我吃了几颗?"
"四五个吧,怎么?"
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张云雷惊恐道"吃太多会死人的!"
"呵呵!"钰抿着嘴乐滋滋地笑开了,"王爷道听途说吗?我只听过吞可致命,倒不曾听说杏仁还能吃死人的话!"
"不信便罢!"张云雷是不肯再吃,最近有点怕死!但对那个擂台倒是很感兴趣,"哎,不如咱们晚上去瞧瞧!"
"好啊好啊!"钰兴奋地拍手称快,"砸场子我最喜了!"
梁延彬更喜凑热闹,自然双手赞同。
沉默许久的叶箫竺悠悠开口,问了句,"发热好了吗?"
"好了,不烫了,"说着张云雷雷厉风行地翻下了塌,来到她边,抓起她的手,让她摸一摸额头。
明显是退烧了,"是不烫,但发热容易反复,这会子好了,就怕晚上再发热,过了今晚,明儿个好了才是真的好!"
"你看我神抖擞的,你就让我去呗!不看我心痒睡不着。"
徐芒果心道如今王爷去哪儿,还要与王妃商议报备吗?失忆后的王爷然得这么乖?
叶箫竺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唇角微微向下弯着,星眸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羽睫,继续做着手中活儿,"王爷请自便。"
一看王妃不反对,钰嗷嗷拍手,"同意了,那咱们走吧!"
张云雷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懒懒回去躺下,"不去了!"
"为何?"不是耍人的吧?钰不懂他为何突然卦,"王爷不是想去嘛!也同意了呀!"
"她才不同意呢!"
钰自认耳朵没毛病,"说请便啊!"疑地看向梁延彬,梁延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也听到了!嫂嫂不管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叶箫竺的神,张云雷很容易读懂,她并不想让他乱跑。
他去了她不会拦,但她会不高兴。
那他怎么还能去得安心呢?话说她只是王爷的老婆,又不是他的老婆,他怎么就那么在意她的心?是不是有病?
因为他穿到了王爷上,也就暂时算作王爷,所以应该听老婆的话,嗯,这样理解就没有问题了。
而梁延彬和钰则是两脸懵逼!完全不明白王爷是如何理解王妃的意si,他然就这么不去了。
真扫兴啊!既然没热闹可凑,两人赖在这儿用了晚膳也就回了。
人散后,躺了一天的张云雷想到外头透透气,叶箫竺本想劝他莫出去风,又怕说多了他嫌烦,干脆也没拦。
张云雷就这么去了中,凉亭视野不够开阔,他嫌坐着不舒坦,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凉亭入口的台阶上,
这样看着空就一览无余了!
月光稀,是谁捣寒,望天涯,想君si故里,
一雪未,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羌笛,zhan非罪,烽火烧几季,
今关山雪,北风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天涯lu,只影向谁依。
叶箫竺是被他的歌声吸过来的,幽悠的曲,动了她心,默默来到他边坐下,
"这词,唱的是乱世英雄佳人的生离吧?"
"嗯,"张云雷点点头,"这歌叫[寒],唱歌的,叫河图。"
"河图?"
看到叶箫竺惊奇的神,张云雷更是吓了一跳,"怎么?你不会认识他吧?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河图难道是人?"叶箫竺解释道
"我说的是故事,传说伏羲时,黄河中骤然浮出了一匹神马,背上画着图,伏羲就照着此图,加之自己的观察理解,画出了八卦。是以那副图,便叫做河图。"
"哦——"张云雷恍然大悟,"神话啊!我说的是人,他的声别具一格,有很多妹都喜他,都想给他生猴子!"
"猴子?"叶箫竺不猜测,难道那个河图是猿人?
"生孩子!"说到这个,张云雷笑眯眯地看向她,出言笑逗,"小叶子想不想给我生猴子?"
"我……"明明是隐晦之词,他却总能直白说出,毫无尴尬之,果然是脸皮厚得没边儿!
叶箫竺瞬间红了的脸颊,正中他的下怀,就是喜看她被他逗而羞涩又碍于自己是他妻子而无法训他的样子!
喜闻乐见啊!叶箫竺攥了攥小拳头,似乎想他,又找不到理由,夫君问妻子这样的问题,妻子怎么能说拒绝的话呢?
正在纠结该如何回答他时,他倒是先开了口,解了她的尴尬,"其实我不喜孩子,太捣蛋!你不喜更好,两人世界更轻松!"
子嗣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尤为重要,他怎么会不喜孩子呢?"你是怕我像丁侧妃一样,拿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怎么会?"你想太多,你和她不一样,我一早就知道。只是听说一个人爱一个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为他生孩子,而你,不愿意。"所以他要在她拒绝之前,给自己台阶下。
默了默,叶箫竺似是迫自己下了决心,"王爷,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倘若你想,随时都可以,我……不会再拒绝。"
"同意也只是为了你的娘家吧?"他始终记得她的那句话我不会自尽,怕连累娘家人。
"小叶子,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吃。"
月光洒的凉亭下,张云雷就这么看着她,很坦诚地说出这句话,但她然猜不出他的绪。
"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也不能欺负你,所以你尽管放心,你很安全,昨晚那种况,不会再发生,你不必有压力。"
"感觉看不懂王爷,"扬首望着浩瀚星空,叶箫竺喃喃自语,"事实上,也从来没懂过。"
"我的茫更多,"谁又晓得他颜笑的背后,梦里都是惶恐无助,
"你可能无法想象,突然有一天,你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边所有人你都不认识,但为了保命,还要装作认识,不断的猜测,想法子应对,勉自己去适应后的环境,"
叶箫竺似懂非懂,"失忆的人,难免会觉得一切都很陌生,但是周围的人和事,总能给你悉感,不必担忧,慢慢就会都记起来的。"
他很想告诉他,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恢复到原先的模样,又怕说出实吓到她,不晓得她心里究竟怎样看他,忍不住问了句,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说实话,她更能接受现在的他,平易近人,善,风趣,不轻浮多,但是,他的份摆在那儿,由不得她去设想,
"王爷您有自己的宏图伟志,自然应该恢复记忆,继续您的筹划。"
应该?他想知道的,是她真实的心si,"你不是说,原来的王爷对你很疏离吗?你觉得从前好,还是现在好?"
摇摇头,叶箫竺一片茫然,"我也不晓得。也不求什么,都是命运的安排,没得选择。"
总感觉她是不想得罪他,才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言,也或许,叶箫竺她是真的淡然世不在乎王爷究竟是怎样的格吧,
"从你们的反应里,我能感觉到,以前的王爷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喜那样的人,所以我不想恢复记忆。"
"你只是对人比较多又薄,但在皇上,太王妃,还有你的谋士,以及其他男人眼里,你是一个雄才伟略的男人!"
即便那个王爷对她不好,她也能ke观的评价,不偏不倚,令他越发好奇,"那你喜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面对他真诚的询问,她也不忍心再敷衍,
"现在的你,常常令我觉得你是另一个人,不像个王爷。你开始得善,有耐心,会顾及旁人的感受,甚至还……不再近,真的,千差万别!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怀疑,也许失忆后的你只是一个和王爷长得相似的双生子!"
不由自主说出了心里话,道罢,叶箫竺又有些后悔,好似暴露了自己的心si,言外之意不就是以前的他不好吗?
"呃……我这样说,王爷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张云雷笑得很灿烂,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啊!真的很欣,她能感觉到他的特别。
"我喜现在的我,很高兴,你也喜我。"
我有说喜你吗?叶箫竺望了望天,究竟是他误会了,还是她说错了什么?
她在看星星吗?差点忘了,他也是来看星星的哎,然不由自主和她说了那么多,还差点儿说出自己的来历,幸好她没有多想,误会了他的意si,他也及时刹住了车,若是脑子一热,对她说自己是异世之人,不晓得叶箫竺会不会对他退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