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樊子盖要陷害您,我们保护您杀出去吧。”那些士兵喊道。
见于贺已死,秦虎赶忙说道:“我告诉你们,樊子盖不是要陷害我,他是要谋反,你们现在有多少人,有多少是我带过的兵?”
那什长说:“侯爷,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的时候是一万人都是从卫军抽调的,有多少人去过辽东,咱也不知道啊。”
秦虎想了一下:“这样,你们别跟着我,立即回去,告诉所有的兄弟们,就说樊子盖即将攻击西苑,你们千万不要跟他一起谋反。”
这些人哪敢谋反,再说就算是谋反也不会跟樊子盖干,樊子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威慑力。
那什长说:“我们都听侯爷的,这就回去,小侯爷放心,我们这条命都是您捡回来的,绝不会和你作对,告辞。”
“把于贺埋了,做的干净点。”
“遵命。”
那些人走了以后,秦虎赶忙继续赶路,现在他的心里踏实了一些,但仍然不愿意跟樊子盖在城内火并。
因为一旦那样做了,很有可能洛阳城就会十室九空。
这帮当兵的说的倒是好听,可听他的话那也是大事儿上。
真打起来,抢劫,强健,杀人,放火,谁也管不了,再说很多将军也不会管,因为你管了他们,他们的战斗力就会直线下降,一个控制不好觉得给你拼命性价比太低,没准还会哗变。
如果是造反的话,前期更要鼓励他们抢劫,要不你就得自己掏腰包,那可不是每人几百两银子的事儿。
当然,官逼民反的农民起义以外。
经常听人说,某人要造反,都会把金银财宝以床为单位分给最核心的那几百人,几百张床铺上能够铺多少财富,谁心里都能有个数。
秦虎从来都不相信精神神话,神话的确存在,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必须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否则,两手都会废。
大虞朝军纪败坏,更是这个德行,所以如果洛阳城内发生大规模火并,尤其很可能打上几天几夜,那么这座辉煌的巨城,十有八九会成为人间炼狱。
财富更加会被洗劫一空。
所以当他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骁果军军营外面之后,突然停下来沉思了半天,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侯爷万安,属下等拜见小侯爷。”
那守门的士兵都是以前秦虎带过的兵,当下跪在地上叩头。
因为没有战事,也过来操练的时间,所以他们没有穿铠甲,秦虎让他们赶紧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往里面走。
目前骁果军三千人分两个营寨驻扎,其中一部负责人是雷永吉,而裴元庆则被调到了城外进行整顿。
这样的安排也不是抽签决定的,而是杨寿考虑到打败杨玄感的是秦虎,所以他害怕东都有杨玄感的余孽闹事儿,因此就让秦虎最得力的部下在这里驻扎,用以震慑人心。
但皇帝也不会把城内的兵权交给任何一个人,秦虎在左掖门有一千名金吾卫军,而右掖门驻扎的则是敬元恒的一千左屯卫军。
城外运河上还有王仁恭的2000水军,司马德堪的一万七千骁果军。
考虑到谁也没有樊子盖的兵马多,杨寿留在城内的三千骁果军,其实就是看着他的。
这样,几股力量就可以达成平衡。
可是谁也没想到,杨寿突然人事不省,这样一来,因为骁果军直接受命于天子的特殊性,根本没有人调的动了。
骁果军的另外一千五百人,属于骁果军中郎将潘长文指挥,这个人跟秦虎没什么交集,也没有去过辽东。
“小侯爷,来找我喝酒啊?”
雷永吉一看小侯爷来了,喜出望外,还以为秦虎找他来喝酒的呢。
可是秦虎跟他说完了之后,他顿时就愣住了。
“樊子盖吃错药了,就凭他也敢造反,我这就整顿兵马,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你没有圣旨擅自调动,旁边的潘长文会怀疑是你在叛变,他会攻击我们的后队,自行残杀。所以现在咱俩必须去跟潘长文谈谈。”
禁军将领本来就是互相监视,这不足为奇。
秦虎生怕潘长文固执,甚至更怕他是樊子盖一党,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告诉雷永吉,实在不行就干掉他。
樊子盖没什么影响力,但也正因为此,秦虎不相信这次叛乱是他的意思,他觉得这里很有问题,背后肯定有金手指。
所以对潘长文必须多留心眼。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啊,如临大敌的准备了一番,全是自作多情,关陇贵族的影子,在大虞朝高层无处不在。
“小侯爷,你知道末将是谁吗?”
秦虎不认识潘长文,他现在认识的人走两个极端,要不就是以前认识的血统特高贵的,要不就是后来认识的最低级的丘八。
潘长文四十多岁,浓眉大眼,人不怎么精神,偏胖,但个子很高,一看就知道,也挺能打的。
见秦虎尴尬,潘长文叹道:“末将啊,我是宇文述老大人的外甥,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是兄弟,您是我弟弟呀。”
原来是宇文家族的人,秦虎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原来是表哥呀!”秦虎拉着他手,悲伤的说:“真没想到,义父英雄一世,最后居然遭了杨玄挺那狗贼的毒手,真是老天没眼啊。”
“过段时间,等东都这边没事儿了,我和化及哥哥商量过,一起给老人家扶灵,返回关中安葬,让他老人家落叶归根。”秦虎抹了抹眼泪。
其实秦虎很懒得搭理宇文化及,这些日子他越发觉得宇文化及不是个东西。
人不靠谱没关系,顶多也就是个废物,但宇文化及太贪心,而且无勇无谋,啥也不是,但这么个东西,偏偏会装X,加上出身好,所以搞的很多人都挺服他的。
于是乎,他就认为自己是天纵奇才,口若悬河,不可一世,哪哪都有他,谁也没他能,谁也没他懂,其实他狗屁都不会。
“表弟,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儿,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儿,就是宇文家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潘长文一听秦虎讲的这么煽情,顿时热血上头,性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