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衿常年习武,身体强魄。又正值盛年,精力旺盛,一番云雨下来,几乎要弄折水卿卿娇嫩的小细腰。
何况还是大半宿的折腾,那怕水卿卿之前也是干惯体力活的,也是吃不消得很。
所以,一看到梅子衿掀她被子脱她裤子,她尚未缓过劲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所幸,梅子衿心里实在是舍不得水卿卿,看着她雪白如玉双腿上的青痕,再冲动也克制忍下。
他回身从衣架的外衣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些清亮的液体,做势要帮水卿卿涂到白嫩的双腿上。
“别怕,今晚我不碰你——这是我从陆霖那里要来的药液,据说擦在酸痛的地方,很有效果。”
闻言,水卿卿微微一怔,鼻翕间却是闻到了一股子清爽的药草香,这才羞红了脸将藏在被褥里的双腿伸出来。
看着眼前雪白笔直如玉管的纤细长腿,刚刚信誓旦旦不碰水卿卿的梅子衿,却是没出息的咽了咽喉咙。
他将药液细心的涂抹到水卿卿的双腿上,不论有无青痕,他皆是每寸肌肤都细心的涂抹到,硬生生的将陆林这价值不菲的一瓶良药,一滴不剩的涂抹到了水卿卿的身上。
人家陆霖用一滴都心痛的千金良药,梅子衿却是一次一整瓶的用到了水卿卿身上,一边还嘀咕道:“陆霖越发的小气了……下次问他多要几瓶来……”
他却不知道,这样的药液精华,是人家陆霖千辛万苦做出来的。拿上百种去痛美肤的药材,几日几夜煎熬煮蒸才出一两滴,所以这一瓶下来,花费的功夫都是半年计数,实为珍贵得很。
梅子衿却拿着这么珍贵的药液,帮水卿卿擦脚底板……
他帮水卿卿擦了双腿,还擦前胸后背、脖子肚脐,最后连脚底板都细心的涂抹遍。
所以,到最后,水卿卿不光亵裤被扒,身上也是被扒了个干净,连件肚兜都不剩……
这样躺在他面前,被他如狼似虎般的打量着,还要被他从头到脚的涂抹拭擦,水卿卿羞涩到无地自容,比昨晚更是令她不堪,恨不得从床缝里钻进去……
可怜她还拒绝不得,梅子衿为防着她逃跑,握住她的腰,她只要乱动一下,那手就毫不留情的掐她,让她哼都不敢哼……
而更让她崩溃的是,梅子衿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时,就像个火种,一点点的将她周身点燃,让她全身上下泛着暧昧的粉红……
水卿卿羞愧的将头埋在棉枕里,身子一动也不动,只盼着他快点擦完。
所幸,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药终于擦完了,梅子衿放开她,替她盖好被子,嘶哑着嗓音轻声道:“好了,擦完了……”
说罢,他自己都忍不住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因为他的身子却是比水卿卿更难受……
躲进被子里的水卿卿,脸红得像虾子,将脸朝着里面的昀儿,不敢回头看他。
不得不说,陆霖的药真的很奇妙,擦到身上后,水卿卿沁身舒适,身上的酸痛感也好了许多。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水卿卿听到梅子衿去了隔间,似乎是又泡澡去了。
水卿卿明白他的用意,知道他说到会做到,心里一松,抱着昀儿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梅子衿没有一早去军营,而是陪水卿卿吃了早膳再走。
吃早膳时,梅子衿同水卿卿说起了陆霖进宫为晋明帝看诊的事,水卿卿听后心里一松。
她感叹道:“希望陆霖能早点让皇上醒来。”这样无名就不会因为担心太子登基而做出过激的行为了……
梅子衿看着她眉眼间的不经流露出的愁色,似乎猜到了她心里的顾虑,沉声道:“听无名说,你前晚去找过他了?”
水卿卿点了点头,“他当初因为救我而重伤,我自是要关心他的身体……而老夫人也担心无名,因为他闭门不愿意见人,老夫人很伤神,就托我去劝劝无名……”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刘茵,心里隐隐不安道:“刘茵有线索了吗?我好担心她会出事……”
梅子衿道:“我昨日特意问了无名他们之前的住址,等下吃完早膳我让人去寻她,寻到她后,就直接接她回侯府来。”
想到那日在街头刘茵对自己的恨意,这些日子以来,水卿卿心里一直忐忑难安着,感觉对不起刘茵,所以,她却是比任何人都盼着早点寻刘茵回来。
她笑道:“如此甚好,我等下就同老夫人去说,让下人替刘茵准备好院子,为她打理好一切,方便她随时进府居住。”
梅子衿点头应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心中的计划同水卿卿说了出来。
他沉声道:“如今皇上重病,太子一党蠢蠢欲动,在朝野中疯狂揽权,陈国公府也是私下集结兵马,对四皇子打压也是厉害——昨日短短一日内,四皇子就遇到了两次刺杀,实在是猖狂到令人发指。”
闻言,水卿卿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如她所料,太子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
梅子衿赞许的看着她,“所幸你提前提醒了贤妃做好防备,也向她举荐了陆霖。如今陆霖进宫,只要他尽早让皇上醒来,事态就会扭转——而太子如今所做一切,就是在为他的将来自掘坟墓!”
水卿卿握勺子的手一双冰凉,想到一直守在乾清宫不离开的太后,心里已是想到了什么,白着脸担心道:“陆霖此番进宫,只怕会有凶险……若是太子真的有心让皇上不醒来,只怕,陆霖是近不得皇上的身的——就算近了身,他开的药估计……也到不了皇上的嘴里……”
水卿卿担心的,梅子衿也早已想到。
他沉声道:“你放心,陆霖进宫除了贤妃与四皇子,没有其他人的知道。贤妃将他悄悄安排进了太医院,成了四皇子一个亲信太医童身边的药童,再找机会让他进乾清宫找机会给皇上看诊,所开具的药方,也会由贤妃亲手熬制给皇上服用。”
“而他在宫里的安危,有四皇子的人和我所派给他的暗卫,一定会无事的。”
听了他的话,水卿卿心里的担心放下,眉头也舒展开来。
可是,梅子衿的眉头却越拧起紧。
迟疑片刻,他沉声道:“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看着他凝重的样子,水卿卿心里一紧,紧张道:“侯爷请说。”
梅子衿凝声道:“我与四殿下商议兵分两路,一面让陆霖进宫救治皇上,另一面却是对白浩清下手,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找出他与李宥雇凶杀人的证据……你觉得如何?”
梅子衿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更是有一丝担心——
不论怎么说,也不论白浩清有多坏,但他终归是水卿卿的亲生父亲,若是真的要对他下手,整个白家,几乎等同灭亡。
虽然水卿卿已被白浩清绝情抛弃,不再属于白家人,但不可否认,水卿卿的血液里,归根结底还是流着白家人的血,所以,他顾虑水卿卿的感受,怕她难过不忍。
其实,在最早发现白浩清与太子李宥一共乘车从刺杀现场离开时,四皇子李宣就决定将白浩清告到晋明帝面前去,却被梅子衿拦下了。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想让她为难。
不然,依着梅子衿的脾性,看到无名与三石差点丧命,还有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惨死,更重要的是刺客对水卿卿疯狂追杀,他一定早就不会放过白浩清了。
但如今,皇上重病昏迷,朝局震动,事态紧急,若是再不出手,四皇子李宣就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被太子狠狠的压制,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梅子衿眉眼间的纠结不忍,水卿卿知道他心里的为难,也知道,这已是他为了她,对白家,乃至白浩清做出的最后的让步了。
她低下头搅拌着碗里的米粥,心里苦涩一片,面上却是淡然笑道:“侯爷做得对。他是太子的帮凶,既然如今一时间找不到太子的证据,只能从他身上下手——做恶的人是他,应该承受惩罚的也是他,侯爷心里不必有负担,更不必担心我……”
“何况,从他让白凌薇对我下毒手的那一刻起、从他们密谋刺杀起,他——白浩清,真的与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不论他以后是何种结局,我都不会伤心难过……”
水卿卿说得却是实话。
那怕之前白浩清那般绝情的对母亲,还为了挟制她,对昀儿下毒,再到后来在她走投无路之下,他狠心写下的断绝书将她从白家除名,水卿卿都只是怨恨他,却并没有到恨他死的地步。
但,经过上一次的刺杀后,水卿卿对他彻底绝望,更是在看到她身边最在乎的人,为了救她,被他派来的刺杀一刀刀的砍倒在她面前,她第一次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所以,事到如今,她对白浩清,甚至整个白家,都没了一丝的情感。只希望梅子衿与四皇子早日找到刺杀的真凶,为枉死的胡大哥他们血债血偿……
她愧疚道:“其实,不论是无名还是三石,还有那么多暗卫,皆是因我出的事……说到底,是我害的他们……所以,我只愿侯爷与四殿下早已将幕后真凶抓到,让们为牺牲的人偿命——如此,我才能心安。”
梅子衿伸过手捏住她的手,安慰道:“这不能怪你,怪只怪做恶之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偿命的。”
梅子衿的手宽厚温暖,握紧水卿卿的手时,不仅带给她温暖,更是给了她无比的安定。
而回到侯府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水卿卿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适。
因为她与昀儿终于有家了,她不再担心她与昀儿何去何从。而且,有梅子衿在,她什么都不用怕,也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成了她最温暖的依靠,让她从以前那个步步小心的孤女,成了如今安定知足的幸福女人……
而有了水卿卿的支持,梅子衿再无顾虑,再次忙碌起来。
他一面派人按着无名所说的地址去找刘茵,一面从大理寺拿了逮捕令,带人直奔白府。
自从刺杀案出现后,梅子衿就让人时刻盯着白浩清,知道他在两日前已从城外的墓陵回到白府来了。
白浩清重回京城,美其名曰,是得知了晋明帝重病,心里彷徨担心,要回城内时刻关注皇上的病情,实则却是李宥让他回来做帮手的。
陈皇后伏法、晋明帝病倒后,李宥谋划的事情实在太多,身边正是缺人之际。
而白浩清老谋深算,这些年在朝堂里暗自培育的党羽众多,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李宥立刻请他回京协助他。
重回京城的白浩清,虽然没有立刻恢复相位,但却是比为相之时更风光,那些看准风头,想投靠太子的大臣们,还有那些党羽,每日来往白府,请示巴结,几乎要将白府的门槛踏烂。
白浩清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受人景仰倚重的感觉,每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而最让他得意欣慰的却是,他与太子这种相互依附的关系——这位明日之君对他如此重视,再加上他的女儿也很快要嫁入东宫,未来他的仕途与整个白家的荣耀,可想而知是何的荣华……
然而,令白浩清没想到的是,他的美梦尚未实现,致命的打击却是一个一个接踵而来……
首先给他第一击的,却是他最信任与依附的太子李宥。
在梅子衿拿着大理寺的逮捕令去白府之前,太子李宥却是百忙之中,亲自抽身来到了白府。
李宥为皇子时,是白府上的常客。但此番前来,却是他立太子后首次登门造访,身份大是不同,让白浩清受宠若惊。
白浩清亲迎到了府门口,恭敬无比的领着李宥去了书房。
一落座,白浩清就压抑着兴奋,对李宥恭声道:“太子殿下亲自驾临,不知有何吩咐?!”
李宥此番前来,却是为着那日在储秀宫外跪求太后时答应琳柔郡主的事——来与白凌萱退亲的。
按理,储秀宫那次,太后最后并没有救下皇后,算是对李宥食言了,李宥完全可以不用再理会琳柔郡主的要求,来白府退亲从而得罪白浩清的。但他今日还是来了,不过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请求太后出手相助,那就是,替他镇守乾清宫,将晋明帝与外界隔绝,一切归于他的掌控之中……
太子跟太子商议的是,为了让他的太子一位万无一失,趁着晋明帝此番病倒,在不危及他的性命情况下,让太医延迟治疗,让晋明帝晚醒几日——直到他铲除朝堂上的异己,彻底巩固他的太子一位。
听到太子的请求后,太后神情凝重迟疑,浸淫后宫多年的她,明白这当中的凶险,稍有不慎,太子就能谋朝篡位了……
想也没想,太后就要拒绝,可是,太子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太后,请你给我十日时间,只要让父皇晚醒十日,就没人能再威胁我的太子一位了,更兴地影响太后一族的繁荣昌盛……而且请太后放心,我绝对不会对父皇做出忤逆不孝之举,会确保父皇龙体安康……”
太后还是没有吭声,只是眸光沉沉的看着眼前一脸惶然悲痛的太子。
李宥见太后不为所动,继续苦苦劝道:“孙儿实在是因为被他们逼得太紧,无路可退。再加上母后一事,父皇虽然一时间没有废我储位,但日子久了,孙儿位置必定不保……”
“太后最清楚,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若是最后我落败,四弟一党必定不会放过我……到时,琳柔已嫁与我,也势必会跟着我吃苦,甚至是落难、性命不保,连着太后一族都会遭罪,所以,这一战,孙儿万万不能输!”
“为了琳柔,请太后帮孙儿最后一次——就当、就当父皇辛苦操劳半辈子,让父皇好好歇息几日……求太后成全!”
太后心里纠结,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从她答应皇后的联姻,将琳柔许配给太子的那刻开始,她已经坐到太子一党的船上去了。
而且,太后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她不答应,太子凭他一已之力,也能办到,所以,她倒不如顺应他,卖他一份恩情。
如此,各方思量后,太后让太子立誓不可危及皇上身体后,终是默默的点头应下了。
所以,从那以后,太后就日夜不离的守在乾清宫晋明帝身边,一面为答应李宥的事,不让贤妃等人瞧出晋明帝病情的端倪。一面却也同时在防着李宥伤害晋明帝……
所以,既然太后答应再次帮他,李宥自然要履行承诺,退了与白凌萱的亲事……
而自以为与太子成了为亲密战友的白浩清,那里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只是看到太子亲自造访,脸上有光,欢喜不已,连忙恭敬的问李宥有何吩咐?
看着白浩清一脸期待的样子,李宥心里一片冰凉冷漠,面是却是涌上了愧色,起身站到白浩清的面前,不顾尊卑之分,双手合揖,向白浩清弯腰作礼。
“啊,太子,万万不可……”
白浩清被李宥的举动惊到,连忙上前拦住李宥,神情间满是惊诧疑惑。
“太子怎么突然这般……”
两人是君臣之分,他却是糊涂了,不明白太子为何要对自己做出这般不符身份的礼数来。
李宥愧疚难当道:“本宫对不起白相,也对不起……凌萱,本宫实在是无脸见白相……”
闻言,白浩清瞬间就明白了李宥话语里的意思,当即白了脸呆在了当场。
好半天,白浩清咬牙抑住心里的怒火,冷着脸不敢置信道:“太子的意思是……不要凌萱了吗?为何、太子为何要这般对老臣与凌萱……”
李宥再次对白浩清抱拳做揖,眼睛似乎都憋红了,悲怆道:“白相应该知道本宫如今的难处……如今整个后宫,能帮本宫的,只有太后了。为了大计,为了大晋的天下,为咱们的未来,本宫只有答应琳柔,舍弃凌萱……”
李宥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白浩清的形容。等见到他脸色阴沉,牙关紧咬,连忙抢在他开口前又道:“但请白相放心,本宫只是暂时的舍弃凌萱,等本宫顺利登基之后,天下都归本宫所有之时,本宫再风光迎娶凌萱进宫,封为贵妃——本宫是不会忘记白相对本宫的恩情,也不会违背当初对白相的承诺!”
白浩清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几乎让他背过气过,眸光里一片冷戾。
但,好话歹话都被李宥一人说完了,再加上他如今的处境,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许久,白浩清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敛下眸子里的寒意,嘲讽笑道:“太子爷说得对,一切皆是要以大计为重,儿女情长之事,都算不得什么。只是……”
抬眸定定的看着李宥,白浩清冷冷笑道:“想必太子殿下也听过‘兔死狗烹’的典故。老夫想告诉太子,老夫不希望这个典故发生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老夫身上。”
李宥神情一凛,眸光里却是有寒光飞快划过。
下一刻,他却是郑重道:“白相放心。白相与本宫是患难与共之人,本宫牢记白相对本宫的辅佐,答应白相的,本宫一刻都不敢忘!”
白浩清淡然一笑,不顾李宥,自顾自的倒茶喝下。
恰在此时,外面下人慌乱来报,定国侯梅子衿拿着大理寺的逮捕令来白府拿人了。
闻言,李宥与白浩清皆是一震。
李宥沉声道:“定国侯可有说捉拿谁?”
那下人哆嗦着嘴唇颤声道:“捉拿的……捉拿的是老爷……”
闻言色变,李宥瞬间明白过来梅子衿的目的,神情一片震惊。
白浩清自然也是明白梅子衿抓自己为了什么,心里一片冰凉,眸光定定的看向李宥,冷冷道:“太子殿下,看来老夫要去吃牢饭了……却不是不知道等到皇上醒来的那一天,老夫能不能得见天日?!”
李宥听到他话语里的威胁,脸色一白,想也没想慌乱道:“白相快从后门离开……本宫安排人送你离京,白相却是万万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说罢,已是不顾白浩清的意思,拉着出门往后门逃去。
然而,不等两人离开白浩清的院子,梅子衿已是领人破门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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