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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王爷。”裴谢堂笑道:“你就当是正常的拜访,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要是觉得我没脸没皮怎么办?”陈茹卿更怀疑她的诚意了。
裴谢堂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啊,难不成还要我跑到他跟前去跟他说,王爷啊,陈小姐想勾引你,你可不能撵人家走。”
“走着瞧!”这话是真正激发了陈茹卿的满腔热情。看着身边人的脸庞,要说好看,她比谢成阴生得好看,这是公认的事实。要说家世,她陈家门阀世家,姑母是当今皇后,她爹是当国一等公,谢家有什么?没理由谢成阴能得到的,她就得不到。
曲夫慈凑过来,看了看陈茹卿又看看裴谢堂:“王妃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就是说一些好玩的事情,小孩子不方便听。”裴谢堂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要转移这小姑娘的视线无比容易,她指了指旁边的树丛里:“曲小姐你看,那边的树丛里长着的东西,红红的,一颗颗的,那是顶好吃的一种野果。”
“是吗?”曲夫慈兴奋的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前方的树林里有不少这样的红果子。
她蹦蹦跳跳的就往那边跑,拉着孙想想:“想想,走,我们去找好吃的。王妃姐姐说这种果子很好吃呢。”几步跳入树丛,摘了一颗红果子放在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当真是好吃,她高兴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哇,好吃好吃。”说着,更是双手不停的将野果子都摘了下来。
这些果子只有指甲大小,摘半天才得一捧,她又蹦跶着下来捧到裴谢堂跟前:“王妃姐姐,你吃!”
“你们吃吧。不过小心一些,要是坏了就别吃,虫子咬过的,吃了容易闹肚子。”裴谢堂摆了摆手。
曲夫慈就又回去摘了。
陈茹卿看着她活泼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道:“这孩子从小被曲家人捧着长大,性子单纯活泼,真不知道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夫君,可别委屈了她。”
“只要是她喜欢的,就算不得多委屈。”裴谢堂停住脚步,“我到了。”
“我也到了。”陈茹卿抬头看了看寺庙,笑着说:“你是来求平安符的吧?”
“你不是一样吗?”裴谢堂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虔诚拜佛求了平安符,又一同出来。
“你求了两个?”陈茹卿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有点奇怪:“不是给王爷求的?”
“是给王爷的,难道我自己就不能有一个?”裴谢堂捏着平安符翻看,笑容漫不经心,这人眼睛毒啊,另一个,她是给高行止求的。
大事将近,高行止也有点危险,平安符戴在身上有个心理安慰。
陈茹卿撇了撇嘴,没说话,见曲夫慈等人早就跑得没了影子,不免烦闷:“这孩子,一会儿要是走不见了,我拿什么跟曲家人交代?”
她跺了跺脚,顾不得跟裴谢堂招呼,自己就带着丫头小跑着去找人。
裴谢堂没管她,求了平安符,她就准备下山了。
让篮子将平安符给高行止送去后,她自己到处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又溜达到了泰安王府附近。远远的就瞧见泰安王府门前有马车停在那儿,后门开着,显然有人进去了。裴谢堂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泰安王府?
她小心的凑过去,却瞧见一个中年男人从裴家后院出来,小心谨慎的看看周围后钻入了马车。
李希!
这是京外侍郎李希!
裴谢堂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捂住嘴巴,心底全是震惊。
等看清他身边为他挑起帘子的人时,裴谢堂的手慢慢的放下了,倒是换上了另一副冷漠的面容。这个人,她也认得的,竟是朱信之找了许久,发下海捕文书都不曾捉到的孟家家奴,孟锦衣。
这两人竟然搅和到了一起,想来这些时间里,孟锦衣都是藏身在京外大营,难怪谁都抓不到他。
孟蜇平当真狡猾!
裴谢堂收回目光,暗暗计较了一番后,远远跟在了马车后面。这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看方向,的确是直奔京外大营而去,她心里就有谱儿了。
孟蜇平不是一直不肯认罪,说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吗?朱信之他们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孟蜇平最后就落了一个辞官的结局,这对不起他草菅人命的一笔笔血债。裴谢堂冷笑,天不收他,不是这人真的冤枉,而是时候未到。
如今更好,抓到孟锦衣,顺便还能问罪李希。朱信之不是一直都在犯愁,用什么理由能将李希逮捕审讯吗?
这是送上门的机会。
她冷笑一声,快步回去王府。
算算时间,这个点,朱信之应该已经在书房了。她径直去了书房,推开门,瞧见朱信之专心的背影,心中越发安定,笑道:“王爷,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朱信之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知道她来了,笔下不停的又写了几笔后,才放下毛笔抚平衣褶子。
裴谢堂凑到他跟前去:“你还记得李希这个人吧?”
“记得。”朱信之神色微微荡漾:“他怎么了?”
“先前的时候,孤鹜不是都告诉我了吗?李希在你安葬泰安郡主的时候跟你为难,带着人马来抢夺棺木,我都要帮你记着呢。我刚刚在大街上看到他啦,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怀好意!”裴谢堂添油加醋的用夸张的表情演绎着:“我心里想啊,我家王爷在查你,你就送上门来,我得帮我家王爷一把。于是,我就跟着他逛了逛京城。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朱信之眼帘一跳:“泰安王府!”
“聪明!”裴谢堂打了个响指:“他就是去的泰安王府,不过,我可没看到他在里面搞什么。”
“能去做什么,找东西呗。”朱信之嗤笑:“孟家出事后,他多少有点慌。”
“孟家?”裴谢堂恍然大悟一般:“王爷,你早就知道他跟孟家关系好啦?我就说嘛,刚刚那马车夫看着特别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你上次发下海捕文书说要通缉的那个,冉成林贪污案里的罪魁祸首,叫什么……什么锦衣来的?”
“孟锦衣!”这一回,朱信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豁然站起来:“你看见了孟锦衣?”
“应该没看错。约莫六十岁,头发有点白,看起来很沉稳,狐狸眼睛一看就给人一种很聪明的感觉。”裴谢堂揪着自己的头发:“上一次,孟蜇平带着他来拜访你,我不是央着你让我在屏风后面看过人吗?我不会认错的。”
朱信之点点头,扶着她的肩膀喜道:“成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扬声唤孤鹜和长天进来:“你们两个人拿着我的手令到京外大营走一趟,孟锦衣藏在军营里,你们去把人带回来。”
“得令!”孤鹜和长天领了命,转身就走。
朱信之低头,忽然又喊:“等等!回来!”他抬起眼睛,看着两人:“孟锦衣肯定不会被李希大摇大摆的带在身边,他肯定在军中有个别的身份。你们这样去抓不到人,还会打草惊蛇。孤鹜,你让薄森调动两卫人,随你一同去。到了京外大营后,立即悄悄封锁大营各个出入口。长天,你带着我的手令到军营后,立即抓捕李希。”
“先抓李希?”长天一愣。
朱信之道:“对,先抓李希。抓了李希,孟锦衣没人庇护,肯定跑不了。抓了李希之后,挨个搜查,遇到可以人等出入,绝不放行。”
“是。”长天也领了命。
朱信之又吩咐孤鹜:“你们两个去不够,把落霞和秋水也一并带上,孟锦衣武功不错,别让他跑了。”
“是!”孤鹜和长天这才离开。
他们一走,裴谢堂就垂下眼帘,听着他安排这些,心中暗暗寻找哪里不妥当。朱信之办事一向周全,她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朱信之捧着她的脸,高兴之余,重重的啃了一口:“要什么奖励?”
“你啊!”裴谢堂搂着他的腰,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王爷,孤鹜和长天这一去一来的,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活动吧?”
“大白天的!”朱信之抗拒。
裴谢堂嘟着嘴贴上去:“就是要大白天才没人啊,大晚上的,一点动静都让人听得见。说不定晚上有多少人在咱们墙角下偷听呢,王府也没几个女人,憋死了你这几个侍卫,我看你心不心疼。”
“口没遮拦的。”朱信之无奈至极。
但听着这人说的话,他又不由自主的想着这样的场景,扶住她的腰肢,让她缓慢的进入,他蹙起眉头:“我们动静很大?”
“也没有很大啊。”裴谢堂咬着他的耳朵:“晚上安静,我都不敢出声叫的。王爷,其实我叫起来挺好听的。你要不要听听看?”
朱信之红了脸颊,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盯着她。
看,还是想听。
裴谢堂也不跟他客气,娇声婉转,还真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等他浑身瘫软的被她征服时,她慢慢握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很认真的想,这一次,应该能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