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来?凭什么不讨好的体力活都让我干啊?”我很郁闷。
“你能对付鬼吗?”卫虚问我。
“不能。”我如实回道。
“既然不能,那就只能给我打下手。赶紧把她抱回宿舍去,这地方不干净,一会儿又惹上东西,可就神仙都难救了。”卫虚说。
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救人,我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抱啊!
周佳这身材,属于微胖形的,抱着还有点儿重。从楼顶把她抱回寝室,也就下了两层楼,却把我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了。
我把周佳放在了床上,她依旧是昏睡着的,一点儿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卫虚用食指和拇指翻了翻周佳的眼皮,说:“情况不妙。”
“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啊!”宿管大妈带着哭腔哀求了起来。
“救肯定是要救的,不过能不能救得活,我可保证不了。”卫虚看向了宿管大妈,问:“你这儿有银针没有?”
“没有,不过我值班室有绣花针。”宿管大妈说。
“绣花针也可以凑合用,另外再弄点白酒来,还需要碗和打火机。”卫虚道。
宿管大妈很快便拿来了一瓶老白干,一盒绣花针,一个碗,还有打火机。
“让周佳趴着,我要取她背上的穴位。”卫虚说。
宿管大妈准备动手,卫虚不让,还对我道:“在周佳醒来之前,她的身子只有童男子能碰。”
我能说什么?只能照做!刚给周佳翻完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卫虚立马又给我下达了新的命令。
“把她的睡裙掀上去,让她的整个后背露出来。”
“掀起来你们俩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宿管大妈一脸担心。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既然你如此看我们,那我们不管了,自己看着办。”卫虚放下了手里的绣花针,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别!你们别走,我走。”
宿管大妈咬了咬牙,喊住了卫虚,然后朝着门外去了。
卫虚倒了大半碗老白干在碗里,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丢了进去。符上燃着的火焰原本是红色的,在落进酒碗之后,立马就变成了淡蓝色。
“你来吧!”卫虚从针盒里取了一枚绣花针出来,递给了我,道:“先用针尖沾符水,然后把周佳的睡裙掀起来,我叫你扎哪个穴位,就扎哪个穴位。”
“为什么是我来?”
这可是在救人,不是在闹着玩。针灸之术我从未学过,要扎错了,整出了事,如何收得了场?
“周佳很可能被那厉鬼那什么过,身上阴气太重,只有借童男子的阳气试试,看能不能镇得住?”卫虚说。
“你难道不是童男子?”我问卫虚。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再则说了,让你施针,不就等于是把我们道家的针灸之术传给你了吗?白学本事,还有大活人摆在面前让你白白练手,怎么算,你怎么都是赚啊!”
卫虚有秘密!这小子人小鬼大的,我还真是看轻他了。
“你说的针灸之术,学了能有什么用?”我有些好奇地问。
“虽然你行走江湖看相,不像我们道士一样,经常都会遇到鬼邪什么的。但万一碰上了,让鬼气入了身,我教你的针灸之术,自然能派上用场。”卫虚无比认真地说。
“行!就算帮你一个忙。”我点头应道。
卫虚是要干吗?他怎么把身子背了过去。
“第一针取阳关,阳关穴位于第4腰椎,棘突下凹陷处,后正中线上,约以髂脊相平。”
睡裙都还没掀开呢?卫虚就下令要我取阳关穴了。
我这是在救人,不是在耍流氓。在心里暗示了这么一番之后,我咬了咬牙,一把将周佳的裙子掀了起来。
不仅白皙,还很水嫩。看着面前这条丰盈而又优美的弧线,我顿时就变得有些不能自已了。
“施针的时候,不可有半分的邪念。要不然,害了周佳事小,把你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可就不合算了。”卫虚这话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要想让自己迅速忘掉眼前的周佳,我这脑子里必须得想点儿什么啊!
欧阳楚楚,我得想想欧阳楚楚,她那姿色,不仅比周佳好了好几倍,而且还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她还是老师。
曾经在录像厅里面,我无数次的幻想过,教自己的老师里,要能有一位片子里那样的,那该有多美。
我不会是喜欢上欧阳楚楚了吧?怎么一想到她,眼前睡裙被掀起来的周佳,顿时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呢?
“第二针取神道,在第五椎节下间,督脉气所发,俯而取之。刺入五分,留五呼,灸三壮。”
第一针才取完,卫虚又发出了指令,他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让我休息啊!
原以为用针扎人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没曾想在连着给周佳取了十来穴之后,我整个人就累得,连绣花针都拿不动了。
“该做的我们都做完了,是死是活,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卫虚说。
我把周佳的睡裙盖了回去,此时的她,仍旧没有醒来。
“去把门打开,叫她妈进来。”卫虚这家伙,还真是把我当成小弟在使唤啊!
看在他比我小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周佳没醒,宿管大妈自然很着急。
“你没见她气色好了很多吗?让她好好休息,天亮之后应该就能醒。被脏东西上过身,就算保住了性命,大病一场是免不了的。”卫虚说。
“那怎么办?”宿管大妈问。
“病了就去医院,还能怎么办?不过,她要生的大病,只能慢慢调理,你最好去给她找个中医看看。”卫虚说完,把之前从周佳床上拿的那条小裤衩拿了出来,道:“小道救人,那是需要报酬的,至少也得是六位数。你在学校当宿管,估计也没什么钱,我就不难为你了,这玩意儿,就当做是报酬吧!”
卧槽!卫虚居然要留那小裤衩当报酬?难道这小子,真有那癖好?
“我承认你今晚确实救了我女儿一命,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宿管大妈很生气。
“不想让我侮辱你,那很简单,你拿十万块钱出来,我就把这玩意儿还给你。自己选吧,是给我十万,还是给我这东西?”
卫虚这家伙,是不是以为戴着奥特曼的面具,他的脸就不会红啊!反正现在的我,脸已经给他臊得滚烫滚烫的了。
“滚!”
十万块钱,那可是宿管大妈好几年的工资,她哪里拿得出来。盛怒之下,她赏了卫虚这么一个字。
“咱们滚吧!一会儿天亮了,被别的人发现了,就算想滚,那也滚不了了。”
听卫虚这语气,忙活了大半夜,差点儿连命都豁出去了,就赚了一条小裤衩,他挺开心的啊!
“这玩意儿能当饭吃吗?”走出寝室楼之后,我问卫虚。
“不能。”卫虚说。
“能当钱花吗?”我又问。
“不能。”卫虚道。
“那你拿这玩意儿来干吗?难道你有私藏这个的癖好?”我很无语。
“小道我自有妙用,你不懂。”卫虚恬不知耻地说。
我确实不懂,这个卫虚,他不是道士吗?
能当道士的人,至少在人品上,应该是过得去的啊!但卫虚现在给我的感觉,除了猥琐,还是猥琐。
可你要说他猥琐,刚才在给周佳施针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但却不看。
矛盾体,他就是个矛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