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情况?还是闻到什么味了?”我小声道。
她摇了摇头,将一双沾满油渍的手举在了面前“虫子倒是没见到,不过你看,这石块上全是这种透明的油脂,其中还有些难闻的酸臭味。”
听到虫子没来,我松了口气,这才低下头围着石块仔细的转了一圈,果然,在最外侧的表面上罩着一层近乎透明的油脂,要是不仔细观察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而赵清雅口中所说的那股酸臭味我却一点也没闻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功法被压制的同时,灵觉也同样被压制了。
这时赵清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觉得这片石块很可能就出自那条肉虫的体内,也许是身上掉下来的组织,也有可能是它的排泄物。”
听到排泄物几个字让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就又站了回来。
她将手冲着这边伸开“过来,帮个忙。”
我皱了下眉“先说好,让我去碰那块石头是不可能的。”
赵清雅嘴角弯了上去,背过身去将背包耸了耸“瞧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还大顾问呢,放心吧,只是让你帮着从背包中拿些纸巾而已,我这沾了一手也没怕不是。”
原来只是拿点纸巾,这倒没什么问题,我伸出手就背包最上方的拉链拉开,第一件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团花花绿绿的圆布。
我愣了一下,之后脸就红了,这不是胸围吗?怎么会放在最上层,不过真没想到会是这种花俏的款式,以她的性格,应该是戴那种黑色蕾丝之类的成熟款吧。
赵清雅见我半天没吭气,便晃了晃肩膀催促道“搞什么呢,那条大虫随时会回来,你却在这发呆,包里又没有什么好东西。”
说到这里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接着猛的向前一冲,我的手跟着滑了出来,倒霉的是,因为动作太过突然,指尖刚好挂住了胸围的一端,将其带了出来。
赵清雅看到后,整张脸立刻就红成了柿子,骂了声流氓,一把就将那胸围从我手中抢了过去,双手背在身后,瞪着眼道“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能干这种事,况且还这么大胆,我本人还在呢。”
本来还蛮好解释的,可刚才一不小心竟将那东西给勾了出来,这就有些说不清了。
想了半天才开口道“首先我要说一声抱歉,毕竟是我拿出来的,但有一点要说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东西就放在背包的最上层,而且就是那么巧,你这边突然一扯,那条带子刚好就挂在了我的手上,所以……”
赵清雅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你不用说了,我想起来了,之前因为太热,随手就……”
她晃了晃脑袋“跟你说这些干嘛,这事就这么打住,可惜了,两千块的东西就这么打了水漂,成了抹油的帕子。”说到这突然将头抬了起来“不行,你出去后得赔给我!这可是米兰服装大师贝尔尤达亲手设计的,忘了说,是欧元。”
两千欧,换算成人民币得一万五左右了,好家伙,这副胸围可够贵的,好在我上次去澳城小赚了一笔,赔了也就赔了,套用刘健这小子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只要能用钱能解决的都不算事。
赵清雅以为我不说话是嫌贵,轻轻笑了一下“姐给你打个折吧,整数一万就行。”
我急忙摆了摆手,道“别,是多少就多少,咱是有品格的人,绝不占你那点小便宜,对了,提醒一下,这么贵的东西,回去后可别用洗衣机搅了,徒手清洗才是王道。”
她哼了一声,随手就把卷成一团的胸围给扔了出去“你以为一个被你躲过的胸围,我会再用吗?”
她使的力道不大,那胸围的面料又轻,很快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赵清雅本想再说上两句解解恨,突然旁边那片地面下方喷出了一圈白色的沙,接着一个庞大的虫头从地下冲了出来,直上洞顶,其间刚好将那副胸围给吞了进去。
这家伙的体型太大,出现的又太过突然,立刻引发了一场小型的地震,赵清雅因为站的较近,被震的向前错了几步,朝着虫身撞了过去。
我急忙运起灵蛇步法,一把拉住最近的那条胳膊,将她给拽了回来。
此时那肉虫已经完全倒贴在了洞顶,身子缓缓扭曲成一个U型,看样子是准备将脑袋转过来。
一旁的赵清雅捏紧了手,有些兴奋的道“没想到本体会有这么大,体长大概在二十米的,两米来宽,刚才还是猜的保守了些,这也算是考古学的新发现了,真好。”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伙计,你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吧,这货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敌人,它刚才是怎么吞那胸围的看到了吧,我猜它的本意是想准备吞噬你本人的,结果没搞好将那东西错认成你了。”
赵清雅点了点头“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余分析师,现在的问题是,它认错了一次,就不会再认错第二次,以这种体积冲过来,还没动手就先被压死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肉虫的感官严重退化,很有可能是靠遵循气息来追踪猎物的,这样的话我倒是有办法了。
洞顶上的巨虫已经完全将脑袋扭了过来,让赵清雅没想到的是,从正面来看,那颗虫头竟像是张小孩的脸,两团圆嘟嘟的粉红软肉就像是孩童两侧的红脸蛋,只是嘴巴里长满了一圈尖牙。
赵清雅有些急了,伸手在我胸口猛推了两下,“喂,怎么还笑起来了,伙计,这次换你神智不清了,哎呀,真是急死人,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拍开她的手,从怀中取出两张空白的黄符,开始叠了起来,两分钟后,两个黄色的纸人豁然出现在掌中。
赵清雅惊奇的道“怎么?你准备用撒豆成兵的法术了?”
我伸出大拇指“果然聪明,我就是要化纸成人,借一根头发用下。”说完随手就在她的颈后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塞入了纸人的腹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