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还是那副悠闲的神情,他对于自己的性命看的真的不是那样重要了,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战斗与太多的艰险,即使前面的忘记了,但久经磨砺的心早已坚硬似铁,无所畏惧了,
当前的那名忍者个头很高,在j国人中应该算是很高的了,身形魁梧,且很匀称,因此觉得很灵活,其他三人都是中等个头,有一个胖乎乎的肉球,另外俩个都是精壮的中年,四个人的眼神很像,都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模样,四个人四平八稳地站好,成燕翅形,有将云动困于中间的架势,而云动却毫不理会,任由他们将自己困在中间,
困住云动的只有三个人,那个胖子沒有参加包围的行动,而是施施然的走到路边,找了石头坐了下來,眼角轻扬,显出一丝微微的笑意,典型的事不关己的模样,悠闲自在,但一双眼睛却始终都盯在云动的身上,
云动被三个人围住,一点怯意也沒有,他只是缓缓向后撤了两步,那也不过是想将场子拉动到更加宽敞一些的地方而已,但他的注意力现在分成了两块,有一半的眼神留给了那个坐在旁边的胖子,他知道这个胖子绝对不是做什么壁上观,而是另有图谋,
“吟...”的一声,围住云动的三人都是手搭在置于背上的刀柄上,缓缓拔出了肋差刀,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沉稳有力,就在小太刀即将出鞘的那一霎那,云动动了,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他出手如电,刀出如虹,那柄宝刀可能在刀鞘中沉寂的太久了,埋沒了它的血性,隐晦了它的光芒,现在在云动的手中终于重见天日,光华万丈,
刀光一闪,平沙落雁式,疾扫三人小腹,划了个大半圆,好似一阵狂风吹过,三人不急不慌,肋差也出了手,身形向后一撤,等刀风掠过,再欺身向前,一把刀当头劈下,一把刀拦腰横扫,一把刀直刺肋下,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组成一道攻击网,向身处圈中的云动发起攻击,
这四人都是木下迦南手下的忍者,丰臣世家至丰臣秀吉死后,就一蹶不振,后家中子弟为了家族重新崛起,不惜自家武士高贵的身份,自甘屈尊纡贵,练习忍术,历经数十代,家族中涌现了一批忍术高手,木下迦南的父亲与叔叔都是忍术大家,已经到了地忍的境界,并带出了一大批门人弟子,这些人都为木下受用,甘为爪牙,这四个人就是他叔叔的弟子,已经得到了他叔叔的真传,都是人忍的境界,在忍术界都是屈指可数的大家,
这次他们受命前來柳生之里,一來是为师报仇,二來便是替木下迦南拔掉这颗眼中钉,替木下迦南扫平对华政策行动中的绊脚石,为复兴党谋取更大的政治利益,在j国国民面前树立一个为国为民争夺生存空间的政治党派形象,为了这个目的,木下迦南可谓下足了本钱,因为这个云动实在是太可恶了,屡次阻挠或是粉碎了自己筹谋精密的行动计划,令自己连连受挫,对于骄傲的木下來说,这真的是无法忍受,
木下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他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存在,云动不是神,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具血肉之躯,之所以能屡次逃脱自己的阻杀,只不过是狗屎运比较好而已,这一次他利用端午佳节这大好时机,将柳生一家调出了柳生之里,派出了奉菊会的骨干力量,准备对云动进行彻底的清除,
三把同样名贵的小太刀与云动手中的武士刀不间断的相撞交错,你來我往,刚开始,云动尚能勉力维持,但当他被三把凌厉攻势的太刀逼得身形转换,背对着那名胖子之际,骤然间,那名胖子赫然起身,双手上下翻飞,只见他两手的手指之间飞出了六枚手里剑,然后一抬手,从他的袖中钻出了三支连弩,这九枚暗器直奔云动的上中下三路,角度刁钻,方寸拿捏准确,且是从背后打去的,简直令人避无可避,
然而从一开始,云动就一直注意着这个奇怪的胖子,他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坐在一旁观战的,现在看來,此人乃是一名暗器高手,他们早就练习了一套完整的攻击方案,就是要称云动之所不备,一举击杀,
云动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大惊之下,人抱成一个球状,就地向前翻滚,直滚出了两米有余,且又挥刀挡住了三把刀的夹击,这才翻身而起,不过却显狼狈不堪,但这样的躲闪动作,看似难看,在此时却是最有效的,他的后心却也惊出了一层冷汗,心跳加速,
这样卑鄙下作的攻击令云动胸中怒火高涨,那埋藏在骨子里的血性顿时被激发了出來,他双眼微眯,眸光微缩,然后瞳孔微张,眼睛像鹰一样的死死的盯住敌手,射去两道冷漠的寒光,脚下一动,身形被风吹起來一样,突地向柳生家的大门直窜而去,
四人一见云动要逃,如何肯弃,各自晃动身形,在后追赶而來,
云动进了大门,身法不变,使出提纵之术,兔走狐奔,上蹿下跳,攀墙走壁,一会儿就甩了四个人一大截,
世间本就沒有那些所谓的轻功之法,那是武侠家的凭空杜撰的,是被夸大了的提纵术,所谓提纵之术,就是蹿蹦跳跃及攀爬之术,武者每日钻研的就是这些东西,所以在技巧与动作协调性比常人更加准确到位,他们动作更加敏捷、力量的运用更集中、蹿的距离更长,跳的更高,跃的更远,异乎于常人,这就是武者与常人的区别,
这四名忍术高手,所擅长的各有不同,脚力有快有慢,渐渐拉开了差距,其中一个中等个头的忍者速度最快,身法最好,他紧跟在云动的身后,紧紧追赶,须臾不离,当云动两脚纵上一堵墙头,跃进墙的那一边,这名忍者身法如电,跟着也蹿了上去,不加思索的蹁腿准备下去之际,却看到墙下根下,云动蹲在地上,嘴角微翘,戏谑地看着他笑了一笑,然后漫不经心地单手一递,将刀举在半空,这名忍者收不住力道,自己挺着胸膛向刀尖上送去,那把明晃晃的刀尖毫无阻力地穿进了他的前胸,黑色的血浆顺着血槽流了出來,滴在地面之上,刀身上依然洁净光亮,
这名忍者都來不及叫喊,心中暗悔:跑这么快干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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