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做销售免不了要各种应酬，李晓凡有时候经常要请那些重要客户去KTV唱歌喝酒。

印象中有些客户不但业务上很难搞，连去KTV选个妹子都很搞。申城的应酬吃饭一般比较迟开始，一般要晚上七、八点以后才开局，喝点小酒后一般都要快十点了，有时候喝嗨了喝到十一点人家连包厢服务员都开始嫌弃的也有。这样一来的话，再去KTV就比较迟了，前面的漂亮妹子都人家那些早到鸟给被选光了。个别难搞的客户就让妈咪一轮一轮地送妹子上来让他挑，一个个瞄过去，一轮又一轮，一轮又一轮，其实还就是这些个妹子，但是他依然还选不定，搞得妈咪都烦，找个借口不见人影。

那时候李晓凡的内心会跑过一万个草泥马：哦靠，不就陪你两三个小时唱唱歌、喝喝酒吗，又不是挑老婆，有必要这样吗？

明哥帮李晓凡和阿斌点完洋酒套餐和陪酒姑娘后，去了隔壁不知道哪个包厢，说那里有几个朋友在去打个招呼敬几杯酒，去去就来。

等白旗袍女生在李晓凡坐下后，李晓凡感觉她那个样子就完全就是个菜鸟。

阿斌点的那个大波姑娘叫莉莉，来自内地，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坐下来后娇滴滴地粘着阿斌，又倒酒又喂水果，又帮他点歌什么的，忙个不停，把阿斌伺候得像大爷一样舒舒服服的。阿斌哪见过这种场面啊，骨头早就酥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李晓凡边上的这位白衣姑娘坐下来后，一副手足无措木然的样子，不知道干点啥好。

“你新来的？”李晓凡好奇道。

“嗯！”白衣姑娘点点头。

“怎么称呼？”

“叫我天瑜吧！”姑娘也很老实，不提她那个艺名小鱼儿，直接报上了大名。李晓凡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大家在这里都是逢场作戏，名字就一个符号而已。

“先生，您也是大陆来的吧，听您口音，怎么称呼啊？”天瑜反问道。

“嗯，是的！叫我晓凡吧，来，天瑜，萍水相逢，我们也算有缘，我来敬你一杯！”

李晓凡干脆反客为主，给她前面的杯子里面丢进一块冰块后给她倒了一杯洋酒。

这个时候天瑜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慌忙道：“真不好意思，应该我给您服务的！”

“没关系，都一样，今晚你就不要把我当客人，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吧！来，干杯！”

“谢谢！”

天瑜倒也痛快，接过酒杯后一饮而尽。

可能不太适应喝这种洋酒，喝下后咳了好几声。

“您经常来这里玩吗？”喝了几口矿泉水后天瑜对李晓凡问道。

“哈哈，不瞒您，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新加坡这么高端的夜场！”

天瑜惊喜道：“真的啊？我也是第一次！”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知音。

天瑜继续道：“晓凡，我刚才看您那么年轻，觉得看您模样好像也不像是经常来这种场子的人！”

“呵呵，刚才你们经理介绍你是新来的歌星，要么唱一首歌听听？”

天瑜倒也爽快：“行，那我斗胆献丑一首吧！”

她上去机器那里亲自点了一首今年春晚那英演唱的《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天瑜一开口就把边上的阿斌与莉莉给镇住了，哦靠，感觉不输给那英的原唱啊！

听她的歌声，李晓凡能大概感觉出她唱功还行，而且歌词因为很应景，天瑜演绎起来更加感人。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哇，这位姑娘，唱得真不错！”天瑜唱到结尾ending的时候，刚好明哥回来包厢，带头鼓起掌来。

唐家明回来包厢时候，还带进来四、五位中年客人，估计都是他朋友，衣着华丽，看上去都是些有钱人。唐家明身边还多了一位这里的“老相好”美女。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陆来的朋友，阿凡！”唐家明给几位朋友介绍了一下李晓凡和阿斌。

李晓凡站起来与他们简单礼节性地寒暄几句后，就和天瑜移去了最边上角落位置，把中心C位让给了明哥与他的朋友们。

很快，经理雪莉带了一大帮姑娘跟进来，给明哥新来的朋友们每人各安排了一位陪酒美女。

明哥的语言能力极其丰富，与这几位朋友聊天喝酒的时候，一会儿福建闽南语、一会儿英语、一会儿广东话、一会儿客家话，有时候还夹杂一些马来话，如果你是第一次来新加坡，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内容。

连李晓凡也只能听懂大概2成左右。

李晓凡记得重生前国际经合组织展开的国际成人技能评估说，新加坡人在语言与计算能力方面，整体水平比经合组织国家的平均低。这一消息一出，新加坡全国惊呼！新加坡可是聚集了全球顶级的精英，而教育更是全球闻名，怎么可能？

新加坡是个典型的多元文化国家，光自己承认的官方语言就有英语、马来语、华语以及泰米尔语四种，据统计新加坡还存在着超过20多种方言。据说是因为官方语言太多，和方言太杂，导致他们每一种语言都不精……

本来李晓凡等唐家明回来就想告辞回去宿舍了，但现在他几个朋友刚进来介绍自己认识，自己马上就走，好像显得不太礼貌，于是就干脆在边上角落里与天瑜边玩骰子、喝酒，边聊起天来。

“天瑜，你歌唱得还不错，怎么想到来新加坡发展的呀？”

“哎，说来话长，唱歌和跳舞是我从小的爱好，读书时候自己被选去过少年宫培训唱歌跳舞，中学时候唱歌比赛还得过奖，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靠这个来吃饭！我来新加坡之前是在国内一家百货公司做楼管……”

“楼管不好做吗？”

“还行吧，反正养活自己没问题！”

几杯洋酒下去后，天瑜脸红得发热，可能说到什么伤心处，猛地自己拿起前面的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