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微怔。
接着神色敛了下来:“我那个时段拿来做宣传多可惜,不用劳烦台长了,我们下午直接重录。”
说着看向傅鸣:“下午时间可以吗?”
傅鸣点头。
宋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你不是我那节目的实习生吗?怎么着,这是嫌弃我们是个相亲节目?”
不管在哪个台,实习生不经准许调岗都是大忌。
傅鸣面色一沉。
唐余语气悠悠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前些天你打包送进暗夜的吧。”
宋宴若有所思的看她:“对啊,你又退回来了。”
“有吗?”唐余咳了咳,低声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有我签字的条吗?”
宋宴深深的看着她,大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唐余笑了笑,没什么情绪的将文件拍在桌子上:“说完就赶紧走吧,我发烧了,当心让你们都跟着烧成渣渣。”
几人默默的起身。
唐余在很多时候何止是霸道。
初入长明台时就强横的甩出了厚实的家底。
那时的长明台风雨飘摇,第二任台长的位置摇摇晃晃的坐不踏实。
别说一线台,就是四五六线都没有它的位置。
从台长往下掉就是村野干部了。
他左思右想将台里的大权移交给了唐余。
唐余对长明台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上到新闻一线,下到外采记者,里到招商引资,外到每个节目的冠名商,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在幕后蹲了三年。
这才奠定了后来长明台在新闻界的地位。
功成名就之时,她要了台里当时已经日渐落寞的最老牌的节目。
没改名字,还叫暗夜访谈。
一呆就是四年。
其间收视率刚换主持人时喧腾了一会,后来因为主打的是民生节目,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在同时段节目中的收视率始终吊车尾。
台里不少人说闲话,最优的时段做访谈太浪费了。
唐余霸道的直接挑了一个领头的从台里丢了出去,从此安静了下来。
这种霸道延绵至今,第二任台长已经高升换了位子,唐家已经倒台,却依旧没人敢撩她的胡须。
主任不敢,宋宴不敢,连新上任的台长也在双方已经平衡的条件下也暂时的不敢。
房门被阖上前,宋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唐余,又看了眼傅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傅鸣喜滋滋的上前:“你这是承认我是暗夜的一员了?”
唐余按了按太阳穴。
刺刺囔囔的晕眩。
她哑着嗓子问:“下午刘导师确定能到吗?”
傅鸣一脸肯定:“一定能。”说着讨好道:“你放一万个心。”
按照平时的风格,唐余会定个备选方案。
但是太累了,连手指轻抬的力气都没有。
她朝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睡会,你去通知圆圆准备。”
说完脑袋一歪,默默的睡着了。
傅鸣低头打量她许久,尤其是苍白的唇,最后手掌伸出来,面无表情的用手背衡量下温度。
发烧了……
他默默的看着她,唇角抿出非常冷漠的弧线。
随后将她的手机关机,门反锁带上,大踏步离开。
唐余半梦半醒间被砸门声叫醒,她按按突自狂跳的太阳穴,全身汗淋淋的去开门。
圆圆苦着一张脸:“大事不好了,节目要开天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