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大门。

下午六点。

所有的轧钢厂工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车间就向着厂区大门走去。

等人都有走完之后，每个车间附近都有几个保卫员钻了出来，确定车间没有人以后跟着下班工人的队伍向厂区大门走去。

工人们走到大门口，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保卫科开门检查放行。

最近一段时间保卫科的严格检查，轧钢厂的兄弟们已经习惯了，为了更快速的出门，都会自觉的排成整齐的队伍出门。

“哎，老刘听说你家老大生了个闺女啊！你有好几个孙子，终于生个孙女了！”

“哈哈哈，你不知道，长得啊可俊了！”

“我说老刘，我家小孙子也刚刚一岁，要不咱定个娃娃亲？”

老刘一听立刻就把眼瞪起来了。

“滚蛋，想得美，而且现在不兴定娃娃亲了！”

……

“陈姨啊，听说许大茂最近老实不老实？”

“花妹子，我专门找人盯着他，最近在车里特别老实。”

“那就好。”

“不过我听说郭撇子不太老实！”

“这个郭撇子，下次……”

……

很快基本所有工人都到齐了，几千人在轧钢厂门口，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突然几名保卫员从值班室出来，打开了大门，正当工人们以为要放行下班的时候。

大队的民兵从厂区大门外冲了进来，快速的对轧钢厂的工人造成分割包围，把近万名工人分割成几十块，没一块一百多名工人，有十几名民兵包围，还有治安员配合，把人盯的死死的。

机关楼里，李大庆还有几名副主任站在窗边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科室的人也聚集在窗户前震惊的议论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一小部分人结合近期的流言，迅速的反应过来保卫科这是要搞大搜查，即使想明白了发生什么，看着大队持枪的民兵以及治安员，也是震惊不已，

同时轧钢厂的广播响了起来。

“轧钢厂的工友们，我是保卫科长张忠华！”

广播刚刚响起，整个轧钢厂都安静了下来，不少身上带着接私活做的钢件的工人，已经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但是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被围了起来，任何动作都会被发现。

“因为近期有不少人，在厂外接私活，使用厂里的钢材及设备谋取私利，造成集体资产流失，今天将对所有人进行搜查。”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最近厂里疯传的大搜查是真的，不少人见没什么动静以为还以为是谣言。

“请各位工友待在原地，不要走动，互相监督，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于是工人们把警惕的目光投向身边的人，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把私造的钢件扔到地上，让自己受到怀疑。

现在的大部分工人兄弟对于这种损害集体利益而谋私利的行为，都是十分痛恨的，所以都很配合保卫科的行动。

“开始搜查。”

随着所有人开始行动。

民兵在外围继续盯着被围起来的工人。

治安员、兄弟单位的保卫员还有轧钢厂保卫科的保卫员开始对轧钢厂的工人进行搜查。

为了搜查女工人还专门从治安局要来了一些女治安员。

张忠华在广播站一众播音员员崇拜的目光中离开了广播站。

于海棠在跟几名播音员之中，目光复杂的看着张忠华，心中哀叹，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张忠华带着两名治安员来到了，厂区大门。

“张科长，你好！我是机修厂保卫科长王成山。”

“我是叫苏江华是汽车厂保卫科长。”

“是纺织厂保卫科长侯淑兰！”

最后的侯淑兰是少见的女保卫科长，可能是因为纺织厂基本都是女工的原因。

三个厂的保卫科长都向张忠华做了自我介绍。

“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带队前来支援弟弟。”

张忠华向着他们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都是为了揪出这些蛀虫败类。”

王成山用手一指，几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名约摸四十多岁的男性工人面如死灰的被从人群中押了出来。

“你这次的大搜查，前前后后的动作，我刚刚向他们打听了，了不起啊！”

王成山感叹了一句。

“是啊，要不是知道你是高中毕业直接参加工作，我真的以为你是从一线部队转业回来的。”

“听说张科长还没有成家，我们纺织厂和你差不多大的女青年很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张忠华被侯淑兰的惊的不行，大姐你是保卫科长不是妇女主任啊，怎么对保媒拉纤这么热衷？

“姐姐啊，我才19岁啊。”

“19岁怎么啦？姐姐我19岁的时候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啦！”

张忠华摸了摸鼻子。

“哈哈哈哈，侯姐你就别难为张科长，他确实还小，现在可不是解放前了。”

王成山跟苏江华看着张忠华的表现哈哈大笑，这会儿张忠华才有点19岁的年轻跟的样子。

不过他俩对侯淑兰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侯淑兰是四九城各单位保卫科长中的一个异类。

纺织厂基本都是女工，不像其他的单位男工人偏多，动不动就打起来。

纺织厂内部冲突多是女工们吵架骂街，跟少打起来，所以侯淑兰干的最多的就是调解纠纷，慢慢就有点像妇女主任了。

真正保卫科最主要的工作防盗反特，反而落在了纺织厂的男性副科长头上。

张忠华等四名保卫科长闲聊期间，一个又一个被搜出私藏夹带的工人被抓了出来。

等到所有人都搜查完竟然抓出十几人，但张忠华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全部。

张忠华也安排人去广播站广播剩下的内容。

“根据保卫科科长张忠华同志指示，希望广大不慎走上歧途的工友同志积极自首，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严惩首恶，余者从轻。三天之内主动自首者将从轻处罚，甚至免于处罚。不肯自首者一但被检举揭发将从重处理，诬告者反坐。”

《天阿降临》

最后一句诬告反坐，是为了警告那些想趁机打击报复的人，不要趁机诬告跟自己有仇的人，如果诬告被查出来是会被处罚的。

“高啊！”

王成山又夸奖了一句，听了这段广播，他立刻明白了张忠华的意图。

“是啊，逼迫那些情节较轻的人主动自首，给他们一个悔过免罪的机会，同时也不给那些想要打击报复的人恶意诬陷的机会。”

苏江华接着说到。

“不错，张科长有雷霆手段，也有菩萨心肠。”

侯淑兰越看张忠华越满意，心中已经在扒拉纺织厂的未婚女青年了，看有多少配的上张忠华的。

“各位，今天多谢几位了。我要去组织审讯工作了，下次再请你们以表感谢，我们院的何雨柱你们应该听说过，厨艺了得。”

“好，你先忙。”

“我们早就听过何雨柱大名，但是无缘品尝他的手艺，就沾你一次光。”

“那我们告辞了，你要是敢食言而肥，大姐我可饶不了你。”

张忠华把三位保卫科长送走，又像治安局对于的负责人表示了感谢，就让保卫科放工人们回家就。

然后带着几名保卫员向审讯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