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刚攀上岑晏那阵儿,媛姐跟她说过。
给岑晏这样的人当小雀儿当情人,除了钱,别想着有其他的目的。
就算有,那也得憋在心里藏好了。
能演就演,能装就装,别被瞧出来。
要是被瞧出来了,被甩事小,被弄死事大。
姜姒不想被甩,也不想被弄死。
刚才裴深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她自是不可能告诉岑晏的,“没干什么。”
固在腰间的手倏然收紧,掐得姜姒蹙起娥眉,忍不住喊,“疼……”
岑晏未作理会,将她又拉近几分。
开口质问之际,温热混着烟味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没干什么……为什么和他凑那么近?嗯?”
蹙起的娥眉舒展开,姜姒扬起红唇,大胆道:“岑先生这是在吃醋吗?”
岑晏面色一冷,“姜姒。”
姜姒察觉到他的不悦,咬了下唇。
刚打算找话搪塞那个问题,裴深这时开口了,玩味道:“哥,你养的这女人挺有趣的。等哪天腻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个班。”
声音不算大,但是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手指挑起姜姒耳边的一缕碎发,岑晏垂眸,看了一眼怀中女人,“想跟他吗?”
“……”抵在腰腹处的手骤然握成拳,姜姒紧咬着下唇,没吱声。
“一个女人,想要就要。”岑晏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笑意未及眼底地望着裴深,“不过女人的心机深,你以后要玩,小心被套进去。”
话落,视线似若无意地睨了眼姜姒。
姜姒后背绷紧成弦。
对于岑晏后边那句经验之谈,她听懂了——是在暗示她的。
裴深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半玩笑着说:“不会。”
*
从会所出去,跟着岑晏回碧璟别墅的路上,姜姒一直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岑晏的神情。
直至车闯过红灯,姜姒才回神反应过来,目光也顺势望向了岑晏。
见他神情冷峻,关心着问了句,“岑先生这是怎么了呀?”
岑晏未答。
姜姒咬了咬唇内软肉,扯开安全带,大着胆子翻身跨过去——
坐到他腿上的时候,岑晏猛地踩下刹车,以至姜姒因为惯性撞到他怀中。
岑晏扼住她的下巴,审视的眼神凝着她,语气无波无澜,没夹带任何情绪,“不怕死?”
姜姒媚笑,眼角散发着无尽的风尘。
一只手握住扼着自己下巴的手腕,她道:“我相信岑先生——”
相信他是不会让她死的。
岑晏冷笑一声,松开她后,点了一支烟,问她:“说说,你和裴深干什么了?”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姜姒凑过去,抽出一只手,握住他正夹着烟的手腕,借着他的手吸了一口。
“说了两句闲话而已……”呼气回答时,薄薄的烟雾缭绕了姜姒整张脸,在她的情意撩拨上又增添几分朦胧,“岑先生是不是吃醋了呀?”
姜姒撩拨勾引人的手段就那么几个,很少,但每回都有成效。
男人的掌心游弋在她的侧腰,又徐徐转场,轻佻捻着她的发丝,漫不经意地道:“姜姒,你今天很不乖……”
姜姒一愣。
接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乖的人,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