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的房子
他拿起手机打给莫羽阳,此时莫羽阳在博物馆忙了很久,因为有部分出土文物受潮太严重,他们正在抓紧时间抢修,刚回到公寓就接到他电话。
“苏曜,怎么了?“
“我想要那批材料的地址。“苏曜直白说明自己的来意。
莫羽阳立马收起嬉皮笑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这批材料就跟文物一样重要,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要是出问题,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小晚坐在沙发上直起身板听,老苏给哥哥打电话,怎么不给她打呢?
她扭头看了眼哥哥,只见哥哥变得很严肃,像是出什么事了。
“好,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但我这边很忙,估计过不去,我会和那边的人打招呼。”
莫羽阳频繁出差,又加上嬉皮笑脸,没有边界感,在外面人际关系还算不错。
苏曜语气平静说出一句:“谢谢。”
他挂断电话后,莫小晚就缠上他,还接过他的包,给他拿了拖鞋,一副无事献殷勤的模样。
“说吧,是做错事,还是又看上什么贵重的东西。”
莫小晚不高兴了:“哥,你就这么看我。”
莫羽阳像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只能说她这什么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猜了。
她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他拿起,又递到她面前:“麻烦,我要温的。”
莫小晚笑着接过杯子,麻溜的走进厨房兑了点热水,然后再放到他面前。
“哥,老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莫羽阳不以为意,他晃动肩膀:“最近是有点累,你帮我按按。”
莫羽阳是怎么都猜不到,她这么讨好,只是问苏曜的情况。
“哥,你就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她说着,伸手就帮他按。
“大人的事,你别添乱就行,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我的?说正事,我困死了,想睡觉。”莫羽阳催促她有什么事赶紧说。
她气呼呼的拍了下他肩膀,他没听出来,她就是在跟他聊正事吗,白瞎了她这么积极的表现。
莫羽阳最近很忙,肩上又重又沉,以往跟她对打都不觉得疼,可是现在她轻轻拍一下,就感觉到明显的痛意。
“莫小晚,你谋杀亲哥啊?”
她呆愣片刻怒吼:“莫羽阳,我还没使劲呢,你诬陷我。”
莫羽阳身体敏捷的越过障碍物直奔房间,莫小晚瞪着他,抡起了拳头。
她听见手机振动,拿起看了眼,立马接听:“老苏,你找我。”
“嗯,怎么还不睡?”
“这还早。”对于他们学生来说,熬夜不是特别正常的事吗。
“良好的作息对身体好。”苏曜说教的口吻。
她忽然想起哥哥说老苏是老年作息时间,这个点了,他怎么还没睡,她想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他却先开了口。
“你早点休息,晚安。“苏曜说完,便挂断电话。
苏曜坐在沙发上,屋子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灯光,偶尔能看清屋子里的布局,他疲倦的躺下,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突然想听她的声音。
他以前最讨厌没营养的话,莫羽阳除外,可是现在自己似乎也在往这方面发展,但这种转变让他身心放松,也不是不能接受。
周末,她起了个大早,把早餐装好,摆在桌面上,莫羽阳准时从房间走出来,一分钟都不带耽误。
他看到桌上的早餐,眼神有片刻愣神,以往都是她睡懒觉,要么就是有课,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早餐都是他准备的。
莫小晚见他愣住,朝他招手:“哥,你发什么呆?快过来坐。”
“早餐是你准备的?”
虽然结果摆在眼前,但他还是不确定的想问一下。
莫小晚手撕着面包点头,昨晚看到他好像不是很舒服,所以特地起了大早去买早餐,自己的哥哥,还是要自己疼。
“失眠了?还是下毒了?”起这么早。
莫小晚扫了眼,凉凉的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小晚,知不知道尊重,我是你哥。”
“知道的,但你,需要?”莫小晚淡定的喝了口牛奶。
莫羽阳心口有些闷得慌,拿起牛奶一口气喝掉一大半,突然觉得自己嘴欠,大早起来干啥不好,非得跟她吵架。
莫小晚把外卖盖子打开,把粥放到他面前:“哥,你多吃点。”
“莫小晚,我还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如果硬要说有,拐了他兄弟这件事算不算,她很严肃的思考着,眉头微微皱起。
莫羽阳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咄咄逼人:“你要是实在想不起就算了。”
“……”
他三两下就把温热的粥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巴:“我去上班了。”
过了会儿,敲门声响起,她走过去把门打开:“哥,你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看清楚人时,她圆滚滚的眼睛瞬间发亮:“老苏,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早餐。”这个时间点可能有些晚,来学校的必经之路发生车祸,堵了一会儿。
“我吃过了,你吃了吗?”莫小晚往里走。
苏曜看着她:“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莫小晚点头。
吃过早餐,苏曜动作麻利的把餐盘收拾好,带她出门,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莫小晚跟着他走进屋里,她好奇张望,他俯身把自己拖鞋放到她脚边。
“这里是我买的房子,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
学校公寓那边,莫羽阳的突袭让他们都很不舒服,这里应该会好点。
“哦。”莫小晚盯着这里的装修,看起来就像是没女生住过,哪个女生喜欢空间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变得颜色。
连窗帘都是暗色系的,她看上去心情都暗沉不少,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口。
苏曜坐在她身边,侧头盯着她,眼神从温柔变得深层。
他手托着她后脑勺吻上她粉唇,难舍难分,缠绵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