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行笑了笑没有说话,朱大刚却搂着孙连长的肩膀道:“这就对了!你小子明白着呢?俺营座不会在你骑兵连待久的。”
“嗯!知道知道,咱骑兵连的马都是战士们自己照料,首长自然明白的很,俺这里缺啥马夫啊!战士们都住在马棚,以后龙营长就跟俺住在一起。”孙连长拍着胸脯道。
“喂马当然是要喂得,不能违抗军令!从今天起,马棚里的马就交给我了。”龙天行淡淡道。
嗯!?
孙连长一愣,朱大刚也愣了一下!龙天行这不是开玩笑。
到了马棚,龙天行默不作声的就把闸刀给抱了出来,扛起一捆一捆的干草,开始闸起来。
呼哧,呼哧,呼哧!
“啧啧!看起来龙营长是行家里手啊,这闸草料的活可是轻车熟路。”孙连长赞叹道。
“那是!别看俺营座年龄比你小七八岁,有些东西我不说你不知道,十三岁他们就当了骡马队的队长,就你这骑兵的功夫,哼哼!虽然不错,但比起我们营座吗?”朱大刚哼哼道,意思很明显!你这个骑兵连的连长还差了点。
“吹牛吧!龙营长再厉害,什么都会不成,要是他比俺厉害,咱这个骑兵连的连长不干了,直接给龙营长。”孙连长不服气道。
“呵呵!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话,那我就给你说说,老子见过的骑兵,在营座的手里是怎么打仗的,当初我们再豫东……”
豫东平原,一马平川!十分的开阔,这里是骑兵的天堂,这里的土匪和国军的骑兵为主。
龙天行带领的红军战士,都是步兵!要是与敌人遭遇,几个照面就会被杀个干净。
于此龙天行为了取得胜利,让更多的战士活下来!带着战士们偷袭了国军的一个马场,利用四天的时间训练战士们用战马作战。
在龙天行的手里,教授了两招,冲撞,践踏!单单一个动作就来回训练了两天。
四天后,三十个战士组成的骑兵排,在龙天行的带领下,发起了奔袭命令,步兵紧跟在后。
一路上龙天行一骑当先,连续冲撞践踏,杀出平原,一路阻击的国军骑兵,被斩杀一个营,三十个骑兵战士,除了龙天行之外全部倒下。
“孙连长,你说这一路上,营座砍死了多少!?”
“砍死了多少!?”
“追击我们的是一个骑兵营,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就这样,没有得到战马的战士,与步兵砍杀激战,出了豫东平原之时,敌军的骑兵还有一个连,一百多个骑兵啊……”说道这里,朱大刚的眼睛一缩,露出骇然之色,继续讲道:“当初调转枪头,我们的骑兵只剩下营座一人,他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龙天行一人,与敌军一百多个骑兵遥遥相望:“命令!在老子冲锋之时,给老子开炮!所有机枪手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奔跑到射程之内,立即开火,其他弟兄不准前进一步。”
“冲锋……”
龙天行拔出战刀,只有一骑向敌人一百多个骑兵发起了骑兵。
“此人勇气可嘉,不愧屠夫之名!明年的今日就是此人的忌日,骑兵连!拔出战刀……”
刷!
“冲锋……”
马蹄尘烟滚滚,顷刻间龙天行冲入敌人骑兵阵容之中,一个照面,敌人留下十几具尸体。
很多与龙天行擦肩而过的国军骑兵,露出骇然之色,那把刀太快!快刀他们连反进的能力都没有,他们无法相信,那个人如何狂奔不止,一刀刀如何看下来的。
“弟兄们架起机枪……”
此刻国军骑兵连长,再一次发出冲锋的命令,他的双眼暴睁,几乎嘶吼起来,他感觉到了屠刀的可怕。
此刻在战马之上,龙天行转过马身,面对冲锋而来的国家骑兵,他握着屠刀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的手臂处,血液滚落刀身,滴在地面之上。
“冲锋……”龙天行嘶吼一声,再次奔腾杀去……
突突突突突,哒哒哒哒……
朱大刚怒吼着,开始了射击,他的双眼欲裂,带着哭泣之声!如今他们还活着的战士不到五十人,没有人比他清楚,龙天行为什么这么做。
这一刻,也只有他能与骑兵交锋,只有他有足够的实力举起屠刀,杀掉更多的敌人,为弟兄们争取一线生机。
他在拼命,他在豪赌!赌阎王爷不敢收容他,赌自己的命大。
在朱大刚带领的几个机枪手愤怒的咆哮下,一个个战马被射倒,一个个落马的国家骑兵,被喷吐的子弹射穿。
龙天行又一次与国家骑兵交叉而过,又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他的屠刀刀刃被血覆盖,啪啪啪的滴落在地,他的后背被刀刃划开一刀一尺长的口子。
龙天行的脸色苍白,咬紧了牙关,一动不动的提着屠刀,指着对面的骑兵,而他的脚下是他刚刚砍死的骑兵连长。
对面的骑兵此刻还剩下不到四十骑,伤亡过半!龙天行陡然震天大吼:“冲锋……”
对面骑兵早已经被龙天行吓破胆子,他们的战马在龙天行这一声震天吼声,吓的纷纷嘶鸣,不住后退。
“撤!他们的撤……”国家骑兵一个排长骇然的下达命令,转身狂奔而逃。
开什么玩笑,不单单是能不能杀掉眼前这个魔神,就他身后的机枪手此刻都奔了过来,他们冲锋就在机枪的射程范围之内,恐怕这一次冲锋,不是被眼前那杀人的恶魔砍死,就被子弹射死。
他们怕了!胆怯了,唯有撤退,他们才能活命。
“我滴乖乖!单骑斩敌首,一对一个连,吓死俺了,大刚!你没有吹牛!?”孙连长全身都在哆嗦,他的热血已经沸腾!朱大刚讲述的一切,仿若亲临,身为骑兵的他,不由激动的难以自己。
“呵呵!问问其他的战士就明白了,你以为那三十个弟兄,为什么非营座的兵不当,这不单单是因为营座英勇,更多的是营座带着他们回来的,从东西被营座训练到回到大别山,个中滋味和这种情感,恐怕只有亲自经历了,才会知道!哎……”
朱大刚看着龙天行很平静的干着马夫的活,深深的一叹!他看向了蔚蓝的天空,哪里飘荡着一个个灵魂,又喃喃道:“也许!弟兄们都很了解他,才不想离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