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是白父的前妻，白初夏生母。

白父揉揉太阳穴：“我亲眼看见的...眼见为实，哎，不谈她了。”

战友感慨：“当年你和陶青多幸福，天天秀恩爱撒狗粮，咱们兄弟谁不羡慕你走了狗屎运？娶了个天仙儿...”

白父心情复杂，倒杯酒正要喝下，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攥住。

“老爷爷，又见到你啦。”白啾啾扬起小脑袋，一双葡萄似的眼睛望着白父看。

白父愣片刻，想起来——车库里帮他捡水杯的小女孩。

“哟，老白你都有孙女啦！”战友吃惊，“啥时候的事，居然不告诉兄弟们！”

白啾啾板着小胖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扫过其他两个中年人。

“啾啾不是老爷爷的孙女呀。”白啾啾撅起粉润小嘴，“你们都上了年龄，不要再喝酒啦。老爷爷你之前生过病，眼底发黑，瞳仁涣散，血丝多，气虚，很容易导致脑溢血！”

白父微愣。

接着，白啾啾又对旁边两个人说：“这位老爷爷，你应该有高血压，更不能喝酒，要平调肝肾阴阳调理肝脾气机——不然很容易死翘翘的。另一位老爷爷，你身材微胖还多喝酒，会导致脂肪性肝炎和酒精肝硬化的。”

三四岁的小丫头，说出的词汇一板一眼。

众人齐齐怔住，接着发出沉闷的笑声。

“老白，这哪里来的小姑娘，真可爱。”战友大笑。

白父面带笑容：“不知道是谁家的小丫头，但十分热心肠。”

白父挺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姑娘。

乖乖巧巧的，分外可爱。

“那就给小姑娘面子，今天咱们不喝酒，哈哈。”战友撤下酒水，笑着说，“小丫头，这下可以吗？”

白啾啾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似叮嘱：“喝酒可以适宜，但不能过度呀。”

“啾啾——”

清润嗓音传来。

白啾啾回头，露出大大的笑脸，呼哧呼哧朝白初夏招手：“妈咪~”

白父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到桌上。

白...白初夏？

“老爷爷，我妈咪来了，我先回座位吃饭啦。”白啾啾礼貌和三位老爷爷道别，“你们要多多注意身体，才能长命百岁。”

说着，白啾啾啪嗒啪嗒回到自己位置上，替白初夏摆好碗筷。

白初夏远远看见白父，眼神变了变。

河图已经返回，和白初夏、白啾啾坐在一起。

服务员很快送来精致的午餐。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邻桌，白父再无吃饭饮酒的心思，战友们喝的上头，白父亲自将两位战友送出餐厅，再折返回来。

这边，白初夏已经准备离开餐厅。白父追上去：“白...初夏。”

白啾啾歪着小脑袋，声音奶唧唧的：“老爷爷？你认识我妈咪呀？”

白父心情起伏。

这小女孩，居然是白初夏的女儿...可当年，他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人反馈说，白初夏已经把生育的孩子抛弃了。

“有事？”白初夏单手插兜，语气疏离。

白父噎住，半晌才开口：“啾啾...是我小外孙女，你为何不早点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