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2章黑洞
在经过数座冰台之后,我已经出现周天星斗阵的核心阵眼处。
这是一片类似于虚无的所在,犹如一个缓缓旋转的虚空漩涡,周围不时有星系经过此处,随即被吸入其中。
那虚空漩涡,看起来,犹如传说中的“黑洞”一般,极目望去,只见一片虚无,除此之外,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如果真是黑洞的话,那可就十分危险:据说黑洞之中,连光都无法逃逸!
而根据科学研究,发现有史以来,最遥远的超大质量黑洞,其质量,甚至是太阳的八亿倍!
这是何其可怕的一个数字!
即便我已经是圣人境,可我若是随意踏足黑洞,怕也是必死无疑的——毕竟所谓的圣人,只在三界之中,受到不死不灭的保护。
周天星斗大阵的阵眼,居然是一个黑洞!
难道说,鸿蒙,就在这黑洞之中?
我想着,正想要踏足,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且慢。”
熟悉至极。
回头一看,只见在我的身后,有一个冰台,冰台上,一人浑身浴血,手握一剑,站在那里。
干将剑。
干将剑,是后卿的兵器,但此时此刻,这柄剑并没有握在后卿的手上。
握剑的人,是花小骚。
我立即猜到了原因:“你……对上了后卿?”
“没错,我斩了他。”花小骚一抖手中宝剑,只见远处的地上,还有一件黑袍,正是后卿所有。
“你居然……能杀了后卿。”我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小骚虽然本领不弱,但若是和后卿相比,还是略有不如的,这点,以我对花小骚的了解,不会看错。
除非,花小骚又有什么奇遇。
见我疑惑,花小骚笑了,屈指一点,便见到他的手中一团妖气出现,眨眼间,便将我们的四周,给尽数笼罩。
一时间,就连星海,都被他屏蔽在外!
咦?
“圣人之力?”我好歹,也算是进入了圣人境,对于这种力量,自然是熟悉不过,立即认了出来。
“没错,花老头儿在离别之际,把圣人位,传给了我。”花小骚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破老头儿,会把这东西,留给东王公的,却不想,居然留给了我。”
额。
原来,是花满楼把自己的圣人位,传给了花小骚。
我联想到左诗和白骨的战斗:左诗得了诸葛良的圣人位,现在花小骚又得了花满楼的圣人位,那么,花满楼和诸葛良之间的战斗,只怕也未必如我所料的胜负已定。
这二位曾经的圣人,都献出了自己的圣位,一个成全了自己的女儿,一个成全了自己的弟子。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天意弄人:“东王公这家伙,机关算尽,却不想,到头来,咱俩的实力,都超过了他。”
“没错。”花小骚看了看远处的神魔角斗场,也是叹了口气:“此番战斗之后,整个三界之中所剩的神魔,便是寥寥无几了。你我能够活着,也算是不容易。
对了,我刚才见你打算进入黑洞中,你这样做,岂不是找死。”
见花小骚问起,我随即把之前的猜测,和他说了一遍:“左诗和白骨交手了,这黑洞,就是周天星斗阵的核心阵眼,我打算看看,鸿蒙是否在这里。”
“你傻啊!”听到我的话,花小骚连连摇头:“鸿蒙,化身为道,为天地灵气的根本,这个星海,就是鸿蒙啊!”
哦?
花小骚的这个说话,让我很快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其实就是在鸿蒙的身体里战斗?”
“没错。鸿蒙本身,就是一种规则的象征,最然会显象出某个投影,但本身,便是这辽阔的星海。”
“那这黑洞,又是什么东西?”
“黑洞,就是黑洞,谁知道呢。”花小骚摇了摇头:“你别指望去找鸿蒙修改世间的规则了,那是不可能的。神魔角斗场,只能有一人存活,这是规矩。”
我想到了之前见到的太岁和碧霞天尊:“这神魔角斗场的规则,是战斗之后,一人死一人存活,可还有一种同归于尽者,那岂不是,也不符合规则了。”
花小骚无言语对,笑道:“你这是诡辩。反正你如果非要找死的话,我也不拦你,你只要进入黑洞,肯定只有身死魂灭这一个下场。”
到现在为止,我和花小骚,都成为圣人,从本质上来说,早就不受东王公本体的约束,也没有一陨皆陨的说法,已完全成为独立的本体。
“难不成,我眼睁睁看着左诗、白骨,互相残杀?”
花小骚笑了笑:“也许,她们会同时出来呢。”
说着,花小骚一伸手,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来,这是老头儿在离别之际,托我送给你的。”
花满楼留给我的东西?
我一时有些好奇,当即伸手,从花小骚的手中,接过那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炉子,炉子中,有一团微微晃动的金色火焰,在其中摇曳。
火?
我明白了花满楼的意思,他这是帮我,修炼赤龙诀。
我也不客气,当即伸手一点,化作龙爪,那团金色的火焰,便被我吸入了掌心。
赤龙诀卷动,火焰便融入了身体里,化作异火的一部分。
花满楼给我留下的这团火焰,唤作炼神火,乃是他从三昧真火之中,提炼而出的火焰。
当初他熔炼孙悟空的时候,所使用的,就是这种火焰。
此火一旦融入身躯,便能够让我的赤龙之体,变作金刚不坏之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伤,达到可以说是“物理免疫”的程度。
见我吸收了炼神火,花小骚叹了口气:“哎,花老头儿,应该是保不住了,他离去的时候,就曾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我也是叹了口气。
说实话,花满楼从小将我养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类似于我的父亲。
而对于仙神来说,十多年的光阴,其实不算什么,花满楼养我、教我的本质,也只是为了帮东王公,如此而已。
但我始终是因他而活,这点不能忘本。
“看,那边又有一对,分出胜负了。”花小骚见我也有些伤感,随即指了指远处,岔开我的话题。
我抬眼看去,见又是熟人:正是后土和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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