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跟随凯瑟琳女士来到宾馆大门外。
这里是普泽市的边缘地区,又不与其他城市接壤,附近是大山与丛林,就出现了开发迟缓,不够繁荣的景象。
不过普泽市属于人口大市,这样花费不大的边缘地区也有着不少人居住。
缺点是什么都缺,什么都差,工作不稳定,收入低等等
眼前的宾馆也不例外,光是从外向内观察,就占了一个差字。
凯瑟琳女士停顿片后进入宾馆,布莱恩则单手压低礼帽,有些紧张,在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跟上。
宾馆前台是一位穿着暴露长裙,又觉得天气太冷,外披了一件灰毛大衣的中年女性。
在这个年头,一件毛衣比寻常衣服要贵的多,更不要说在这样经济落后的小地方。
这间接表明了中年女性的经济,甚至是社会地位,都远超普通人。
中年女人听到开门的动静,百无聊赖地投去目光,在发现来人是一位长相清秀,着装端立的后少年后,便紧了紧毛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先生用餐还是休息?”
“休息。”
布莱恩敏锐察觉到了女人话语中的问题,但他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神情,而是十分平常,十分轻松地回应。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布莱恩,点了点头,说道:“标准房1苏勒,高档房1苏勒5便士。”
“标准房。”说着布莱恩抽出了1苏勒递出。
他现在是很有钱,不过却不会浪费在没有必要的地方。
“好的,跟我来。”中年女人收下苏勒,从前台柜子里取出了一大串铜制钥匙。
“跟我来吧,你的房间在楼上。”
“好。”布莱恩点头答应,跟在了中年女人身后,同时斜眼看向了一旁的凯瑟琳女士。
对方似乎是不存在一样,完全没有引起中年女人的注意。
这让他想到了凯瑟琳女士与阿诺德,和自己在夜晚进入泽罗尔学院的事情。
那时的学院安保,也和现在的女人一样,没有看见就在眼前的凯瑟琳女士……
跟随中年女人走到宾馆三楼的一处房间外,女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间的木门,里面的样子映入两人眼中。
房间面积不大,装饰物品不多,看起来非常简陋,有得只是一张刚好够成年人使用的木床和小型床柜,除此之外就是房间墙壁的白色油漆。
这样的房间1苏勒,还真是黑啊!
心中感慨一句,布莱恩接过了女人递来的房间钥匙。
“小先生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说,我这家宾馆里都是有的。”
“有需要我会的。”布莱恩强行保持住耐心,说了最后一句,然后目送着女人走下了楼梯。
等到这时,凯瑟琳女士才终于开口:“等下小心些,她可能会对你动手。”
末了,女士又说:“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找一下那群人。”
说着,凯瑟琳就要离开,独自行动,但却被布莱恩一句话叫住。
“等一下,凯瑟琳女士,把这个带上,我想想偷偷看看。”
布莱恩一边说着,一边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制作精湛,像模像样的小型纸人。
这是布莱恩在闲时制作的备用“替身纸人”,其中注入了他现掌握的所有“魔术师”能力,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
不过各种能力注入的不多,都是1成,但在普通人的面前表演些“小魔术”,达成需要的目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凯瑟琳女士没有过多考虑,直接答应了下来。
旋即便带着“替身纸人”离开了房间门外。
而布莱恩则是关好房间门,从内将其反锁,坐在了还算是干净的木床边。
又把绝大多数精力放在了控制“替身纸人”上,只留下点点精力,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毕竟刚凯瑟琳女士才说,那个中年女人可能对他动手。
到时候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单单的一个女人……
凯瑟琳女士单手拖着站立不倒,且不受风影响的纸人,从容淡定地走在宾馆三楼的楼道。
每经过一个房间,她都会停顿两秒,再继续前进。
直到整个宾馆三楼都被走过一遍,凯瑟琳女士通过楼梯来到了二楼,照刚才的方式重复了一遍。
最后,她走到宾馆一楼,当着中年女人的面,再次重复了一遍相同的动作。
到了这时,凯瑟琳女士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圣者“血肉使徒”的前置超凡职业是“杀手”,拥有远超普通人的听觉,视力,速度,还有丰富的暗杀技巧。
而依靠着超凡的听觉,她可以隔墙清楚的听见所有声音,并判断出大致的情况。
现在这家宾馆的一楼,二楼,和三楼,虽然有些客人,但还远远达不到刚才进入的那批人的数量。
这显然有问题。
宾馆里难道有暗室?
凯瑟琳女士轻轻挑眉,觉得大概率就是这个可能。
她没有急于寻找暗室在宾馆的什么地方,而是在宾馆的前台对面,离中年女人相隔不出3米的距离,靠墙休息了起来。
然而就是这样大摇大摆的行动,中年女人丝毫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坐在椅子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宾馆内没有再发生其他的情况,不过凯瑟琳女士的表情并不显得着急,继续靠墙等待着。
宾馆外的街道尽头,这里没有路灯的照明,甚至连绯红的月光也无法照耀。
但黑暗中却躲藏了几道人影,他们都是普泽市的督察,且是最强,最专业的那一批。
一位年轻督察等得着急了,几步来到长官身边,小声地开口:“厅长,刚才两人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会不会是出事了,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吧!”
厅长约瑟芬眉头一皱,觉得这位手下还是太过年轻,无法沉住气,需要多多锻炼。
但他还是出声安慰道:
“不要急,就是我们都死了,你说的两人也不会有危险,继续等着吧……”
年轻督察听的疑惑不解,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