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大放异彩
会议开始的当天去了差不多三十几人,多数都是一些戴着花镜的老学者。
除了各地的专家学者,还有两名跟踪记录的记者。
林希作为后辈,来这里就是本着学习为主,所以她不但提前做了充足准备,当天还备好了笔和笔记本做记录。
“很多东西了解就行,有些参数我们基本上都用不到。你像对方刚刚提到的那几点,国外其实早就已经有实验数据了,并且运用的非常纯熟了,我国目前局限性比较大,要想大力发展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见她一直在认真做笔记,魏童好心的提醒道。
谁知被旁边一个专家听见,却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本着谦虚好学的态度,既然你那么了解怎么不说两句?有些人就是喜欢开口闭口国外如何如何,简直就是崇洋媚外。”
魏童瞅了对方一眼,反唇相讥:“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就成了崇洋媚外?我了解就要多说几句吗?这是交流会,不是学术报告会,愿意说我就说,不愿意说我就不说。”
对方显然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什么是就事论事?国内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竟然说局限性大,我怀疑你有煽动情绪的嫌疑。”
共事这么久,林希还算了解,魏童的脾气向来属于吃软不吃硬,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双方可能都会讨不到半分好处。
所以在魏童还没开口时,林希便帮忙打圆场说:“前辈你误会了,我师哥并非你说的那样,工业废物的利用率,国外确实要比我们做的好。但我国前景要比国外好,建筑行业的发展空间也更大,这正是学习和提升自己的好时候。”
林希的态度已经非常谦和,谁知对方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嗤笑一声:“你才多大,就敢在这么多专家和学者面前大放厥词,你们是京市建筑设计院的吧,就派了两个毛孩子过来,是没人了吗?还真是不如不来。”
林希确实是这波人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个,被人说几句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对方偏偏要顺带上设计院,如果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她可真的要难辞其咎了。
“你是玻璃厂的技术人员吧?我是学土木工程的,对于材料的研究并不十分透彻,但也算略知一二。除了建筑用玻璃,还有军工、药用和航天等等。我觉的玻璃企业就是要引进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通过消化、吸收和再创新,并经过改革、改制、实施产权多元化,从引进来到大踏步地走出国门,用行动证明祖国的强大,而不是在这里纠结国内外哪个好或者是谁崇洋媚外。”
对方被她说的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好,这位小同志说的太好了!”突然有一位老学者带头叫了一声好。
林希这才发觉刚刚因为激动,说话的声音不小心大了点,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向她这里。
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扭扭捏捏怯场的。
于是她站直身体,大大方方朝大家点了点头。
“这位同志,能否再说说你对本次交流会主题的看法?”有人开口说道。
这个林希还真提前做了功课,她甚至在空间里买了近十年关于行业标准的书籍。
“既然大家想听,那我就说说对于节约这两个字的浅谈。”
在这么多专家学者面前,她自然是不敢托大的。
于是林希把自己所掌握的数据和资料大致说了一遍。
“……热电厂和冶金厂的感触应该更直观一些。我国在粉煤灰和矿渣粉的利用率仅有百分之十几,厂里每年上百吨的废料无处安放。除了矿渣水泥,它们也可以作为混凝土掺合料被使用,但最大量可以取代多少,降低多少成本,另外还有……所以这两项其实可以很好的被利用起来。”
众人听着她的发言,思路好像一下子被打开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两位记者更是对着她猛地按动了好几下快门。
有了这次发言,再没有人质疑林希和魏童的能力。
毕竟人家只是一个搞施工设计的,竟然比他们这些内行说的还要头头是道,怎么能不让人佩服。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都非常顺利。
林希也从中结实了几个厂的领导,其中有一个就是S省钢材厂的张彬张经理。
“自从实行双轨制,在计划经济外上面也允许有能力的厂自己生产一部分按照市场价格进行交易,上面已经批准了在京市组建一个五金建材现货交易批发市场,我们厂生产的钢筋和管材,质量绝对有保障。希望有机会能够合作。”
听他提到五金建材现货交易批发市场,林希的内心控制不住的激动。
原本她还在犯愁如何将建筑公司扩大规模,现在有了原材供应,自然就可以进行招标承接工程,只有包工包料,才能赚的更多。
交流会一结束,双方便留了联系方式。
林希要回省城,便在结束当天就同魏童分开了。
从吉春可以直接通县城,中间途经省城。很长时间没有去服装店了,所以林希选择先在省城下车,然后住两天,然后再回县城。
谁知她到了之后,只看到冯玉珍一个人。
问过之后才知道,林霞在一周前就带着孩子回县城了。
“她爸有病了,好像还挺严重。”冯玉珍汇报道:“那天下午接到电话之后她就坐晚上的那趟车回去的。”
林友忠生病了?
对于这件事林希心里并没有太大波澜。
虽然她跟林友忠血缘上是亲父女,但她从心底里认为林友发和范秀梅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所以只是点头便是知道了,便再没有说什么。
而此刻的新胜村林家,林友忠三兄弟,包括林老太太在内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正在开会。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可能得需要做手术。”
孙淑珍没了往日的傲气,提到林友忠的病情,只觉得鼻子一酸便控制不住的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