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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祖传

  

  “公孙……”提及公孙家,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父亲曾是公孙军中部将,幼时他们也曾随军出征。

后来父亲负伤残疾,便被公孙将军送到了孤竹,从此沦为部曲贱籍。

他对此并没有怨恨,相反他知道父亲伤残,他尚年幼,若不来孤竹,他们最终也会沦落为流民。

数年来,他们虽名为部曲,却处处受优待,这是公孙将军的恩德。

父亲时常耳提面命提醒于他不许忘记,他也没有一天敢忘。

那日他们随周管事去迎接公孙娘子,他看见了那些骑在高大白马上的骑士,就像年幼时父亲一样!

年幼他在大营中玩耍时,还有叔伯带他也骑过那样的马。

看着那些威武的身影,他不自觉的张大了眼睛。

从前他觉得自己带着长弓在山林中游猎,潇洒又自在,可是看到那些骑士之后,他心中生出了一些小小的梦。

如果有一天,也能如父亲一般骑马驰骋,就好了。

可是那一天应该是不会到来了,公孙将军兵败自焚,还有谁会记得父亲这样曾随公孙将军驰骋沙场的人。

他们终究会被慢慢遗忘。

“放回去吧!”男人望着垂头丧气的儿子,低声又劝了一句。

他们现在却因公孙将军恩德,在庄中有颇多优待,如今公孙将军逝,公孙娘子还不知会不会继续那般优待于他们这些人。

此时儿子便不该再冲动闹事,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乱子,叫主家不喜。

望着父亲严肃的脸庞,少年最终妥协的垂下肩膀,转身欲往屋里走。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了得得的声音,男人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神情一肃转头望去。

少年倒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马蹄声。

“请问,可是马家?”

来人止步在他们的院子前,简陋的院门被敲响了。

“可是马君当面?”来者是一个年轻的官军,肤色较深,腰间配着汉军制式的环首刀,牵着一匹白马。

简陋的院门挡不住视线,院中父子的同时望着院外的来人。

男人的视线直接落在那匹矫健的白马上,少年的视线则紧紧的跟随着来人。

少年自然能认出来,这是一个白马义从的骑士。

见院子里一老一少注视着他不说话,来人有些不自在的拱了拱手,“公孙娘子宴请孤竹庄园中的公孙将军旧部,听闻马君是白马义从前辈,赵都尉特命我来请!”

“敢问二位,可有空前去主宅赴宴?”

男人愕然的张了张嘴,他从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去主家赴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只有少年,猛的攥紧了手中环首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来。

此时,令支城

早春的院落生机勃勃,因才下了一场小雨,整个令支太守府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空气中,如同蒙了一层雾气。

公孙瑎端坐在廊下饮茶,欣赏这太守府院落中的春景。

一个乐姬在远处弹箜篌。

往年他并不会独自一人,这般孤独,尤有清须文士,或者多年信赖的心腹杜功陪坐饮酒。

可是近日来,因阿都那南下截杀他的侄子侄女一事,先是杜功,后是信赖的主簿,二者前后脚丢了脑袋。

再有父亲公孙景在太守府梳理了数遍,往日里可陪他清谈的门客文士竟被驱逐大半,这叫公孙瑎越发的感觉寂寞。

忽觉的乐妓唱的曲子太悲,公孙瑎正欲叫她换一曲轻快悦人的,便见一个侍卫快步走来。

“报使君,孤竹颜娘子遣了一个都伯,送来了……送来了一口大棺材。”

公孙瑎一愣,随后失手打翻了手中漆碗,温热的茶汤立刻泅湿了他衣袍。

自从那日撕破脸皮,他这个侄女面对着他时,恨不得将退避三尺刻在脑门上,头发丝都写着要离他远远的,此时送来口棺材……

公孙瑎不禁面容一苦,就这样青天白日的往太守府送一口棺材,只怕来者不善啊。

却不知又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翻来覆去,一时间竟忘了回答侍卫的话。

“使君?”那禀报的侍卫惴惴不安的垂头等待了一会,才小声的唤了一声。

公孙瑎猛的回神:“可有带信?”

“有。”侍卫急忙说道,“那个都伯说,东西全是送给家主的,是……是璇娘子做下好事的证据,还有一个特意送给璇娘子的谢礼。”

璇娘子?那就不干他的事了?公孙瑎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的好妹妹做了些什么,被发现告上门来了。

近日来烦恼颇多的公孙瑎发现不是他的麻烦,顿时松快许多。

那棺材里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便不多事去看了。

“噢,既是阿颜送来,便找直接送去给家主吧!”公孙瑎大手一挥。

不查验一下棺材里是什么?直接送给家主吗?侍卫一愣,不过,既然家主亲子都无意见,他又何必多事?

侍卫自躬身退下。

当天,这样一口棺材和一卷帛书便直接被送进了公孙景的院子。

“禀家主,我家娘子命我,特意为璇娘子送了件礼物。”张泽恭敬的对着看完帛书便满脸怒容的公孙景道,一边捧上了一只红木匣子。

公孙景奋力捏紧手中帛书,只觉得额角跳痛,在他的心里,幺女当是最贴心最了解他的,他最不愿见到家中出现骨肉相残的惨状

他知幺女为孤竹庄园一事心生芥蒂,近日来不但将手下私产的院子划拨于她,还有诸多金银蜀锦,流水一般端进她的院子,哄着。

他万万没想到,阿璇竟然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干下如此的恶事。

公孙景心中倏的一冷,他的子女们当真个个凉薄。

见他身子摇晃似乎就要栽倒下去,一旁的左平急忙一把将他扶住:“信既已送到,张都伯还不速速离开?”

左平本对张泽有些印象,是一个武勇的年轻人,可是他竟这样直愣愣的将这些东西送来家主面前。

家主年事已高,如何承受得住这些?

想到此,左平对张泽生出厌恶。

张泽无所谓的捧着盒子,见公孙景摇摇晃晃十分动容,才按照公孙颜说的问候道:“我家娘子说了,要家主保重身体,下月庄中出了新酒就送来孝敬。”

“我家娘子还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家主将损失补上就行,旁的不用放在心上。”

公孙景扶着左平的胳膊,气笑了。

只需补上损失?

他的孙女给他送来一口棺材,不担心他气死吓死,只讨要损失?

当真都是姓公孙的,凉薄心性随她大伯姑姑。

这一笑,倒让公孙景缓过一口气来:“信中所说,恶首三人,怎只送来一口棺材?”

“噢,我家娘子说了,三具尸体三口棺材,浪费不说,路上运输太麻烦!”

“便挑了口大的,让他们三人挤一挤。”张泽双手端着那方精美的盒子,一边比划了一下。

公孙景再次气笑,好得很,当真好得很。

“东西收下了!你回吧!”公孙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家娘子说了,让我回去的时候将家主弥补的损失带上!”张泽想了想,补充道:“还有家主此前答应的马。”

“好,好,好。”公孙景连赞了三声,“带张都伯下去,将我这父亲替阿璇赔偿的东西,足数给他。”

说着公孙景将手里,公孙颜贴心单独理出的帛书递给左平。

“还有,既是阿颜的一片心意,便送给阿璇去。”

公孙景冲左右仆从指了指张泽捧着的那口红漆盒。

他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看盒子大小,他亦能猜测出里面装着什么。

“既是惊喜,便以我的名义送去,叫阿璇一定当场打开,看见惊喜了,再告知原委。”

说道最后时,公孙景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种近乎冷漠的神情。

如他所说,公孙家确实祖传心性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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