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魏淑仪尖叫出声,“一定是你跟你的奴婢私底下已经串通好了,就是要陷害本宫!皇上,这未央宫之中,不止有丁香一个宫女,必定是其他的奴婢,求皇上切莫相信叶昭仪一人之语啊!”
她恐慌不已,眼泪漱漱而下,与地上的尘土混为一体。
“够了!”
叶姝拍桌而起,冷冽的声音,让在场的气氛又一次降到了冰点。
她目光如炬,盯着魏淑仪的神色,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魏淑仪,朕下令,让叶昭仪闭门思过,叶昭仪与贴身婢女自始至终都待在未央宫之中,你与这男子发生污秽之事,现如今居然还想将这肮脏的名声安在叶昭仪的身上!”
“皇上!叶昭仪绝不无辜啊!”
魏淑仪痛哭出声,“臣妾一心一意都挂在皇上身上,怎么可能会与陌生男子行这等污秽之事,这一切全部都是有心人的预谋啊!”
“现如今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你还要抵赖!”叶姝声音越发冷冽。
她不蠢,自然懂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今日你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污秽之事,必定是有人伙同你,将你的同伴说出来,念在从前你服侍朕的面上,朕也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萧贵妃坐在旁边,面色骤然一白。
放在双腿上的两只手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被拖拽的手帕也已经完全变了形。
魏淑仪的视线,隐晦的落在了萧贵妃的身上。
那里面满含哀求,似乎是想让萧贵妃站出来为她说话。
但是这个时候为魏淑仪说话,那可就是踩在了皇上的逆鳞之上啊!
萧贵妃不敢求情,只得苍白着面色,缓缓垂头。
眼看已无生路,魏淑仪缓缓闭上双眸,紧咬泛白的双唇,凄然一笑,“没有,没有同伴!”
即便是死,她也要拖着叶昭仪一同下水!
“这一切就是叶昭仪陷害的臣妾,臣妾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是吗?”楚玄墨巧夺话头,“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如若你有半句谎话,不仅是你要被碎尸万段,你的母家会被株连九族,并且世世代代,男为奴,女为娼!”
她清脆的声音如同淬了毒一般,分明是柔和的声线,却叫人听得不寒而栗。
“你怎能如此歹毒!”魏淑仪睁大双眸,震惊的瞧着,楚玄墨仿佛不敢相信,即便在皇上的面前,楚玄墨也敢口出狂言。
“歹毒?”楚玄墨唇边笑容扩散,看起来却如同一条盯上了目标的毒蛇,满是凌厉之感。
“魏淑仪,本宫自认为与你无冤无仇,可是今日你竟然想要伙同其他人陷害本宫,现如今你依旧要将这污秽的名声安在本宫的身上,难不成本宫就得这么乖乖应下?”
这话让其他夫人与宫妃纷纷点头。
是了。
魏淑仪做出这等污秽之事,还想要拉着叶昭仪下水,实在叫人不齿。
“就是你陷害的本宫!!”
找不出反驳的理由,魏淑仪面色狰狞,还想要徒劳挣扎。
只可惜现如今,她再找不出半点理由。
所有人屏气凝息望着叶姝,似乎想知道叶姝究竟会如何判决这秽乱宫闱的魏淑仪。
叶姝则是幽幽开口,视线转而望向身旁的萧贵妃,“爱妃,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置她?”
“臣妾……臣妾不知。”萧贵妃慌忙一笑,声音里尽显心虚。
“不知?”叶姝高挑眉梢,俊逸的面容映衬着一双剑眉越发凌厉,“朕给你六宫之权,难不成爱妃连这等事情都处理不好?”
“不……不是的。”萧贵妃连忙摇头,心里已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淡漠如水的楚玄墨,忽然开了口,“皇上,既然臣妾是被冤枉之人不如,就让臣妾来处置魏淑仪吧。”
“哦?”叶姝一下来了兴趣。
“的确,爱妃受了委屈的确是要讨个公道的,不知道爱妃准备如何处置魏淑仪?”
楚玄墨悠然一笑,“株连九族。”
众人瞬间打了个冷颤!
这绝美的容颜分明是在笑着,可却让人如坠冰窖。
“皇上,皇上不要啊!臣妾,臣妾知错了!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一律承担,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母家啊!”
魏淑仪怕了。
她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躯,想要凑到叶姝的面前。
只可惜,还未靠近叶姝便已经被人狠狠的踩住了脸。
“啊!!”
她原本引以为傲的脸蛋,被楚玄墨用足尖狠狠的碾压着。
她甚至觉得此时自己那细嫩的脸已然被踩出了一个洞,疼的她几乎快要失声!
楚玄墨却是不慌不忙,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说:“皇上,臣妾受了这等委屈,且,这等肮脏的女人,皇上必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对吗?”
叶姝嘴角一抽。
这可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望着楚玄墨这般残暴的动作,所有人的面色都僵住了。
更有甚者,望着魏淑仪脸上溢出的血迹,忍不住已经干呕出声。
叶姝收回视线,大手一挥,“就按照叶昭仪所言,将魏淑仪拖下去吧。”
萧贵妃连忙抬首,犹豫着道,“皇上……这等法子会不会有些过于残暴了?”
“残暴?”楚玄墨轻笑出声。
“试问贵妃娘娘,如果今日被陷害的人是臣妾,躺在这里的人也是臣妾,那么贵妃娘娘认为臣妾会被轻易原谅吗?还是贵妃娘娘到时候也能为臣妾求情?”
这等咄咄逼人之语,让萧贵妃瞬间一震。
叶昭仪何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了?!
“这法子的确过于残暴了。”一旁的太后附和着点了点头。
“魏淑仪做了这等污秽之事,为了维持后宫的稳定,自然是留不得的,但是这并不牵连九族。”
“为何不?”
楚玄墨直面太后那双满是沧桑的瞳眸,“太后娘娘现在是在为这肮脏的女人说话吗?如若当真如此,贵妃娘娘日后怎么处理六宫,皇上日后怎能服众?”
“你在质疑哀家?”太后瞳眸微闪,眼底满是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