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郝民圆看了一眼我和刘希利，又问有点紧张的小于，“人是怎么死的？”

出警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死者的死状十分奇怪，初步判断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小何正在赶往现场，准备做尸检。

“行啦！你先出去吧！”郝民圆朝小于点了点头，又补充了句，“你做的对！谢谢你啊！”

“这是我……我的工作！”

这话直接让小于脸红到了耳根。

“你们两位怎么看？”郝民圆问我和刘希利。

刘希利一脸严肃地回道：“老爷子身体很好，昨天和他聊天时，他还说过，自己每隔三个月会去市里做一次全身的体检，平时也很注意饮食和锻炼，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是啊！关键是我们刚去拜访了他，这才刚过了一天……被吓死的？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郝所，我想去现场看看！”

“也好！你去，我才放心，有什么发现给我打电话吧！”

刘希利离开后，秦主任站了起来，走到郝民圆身侧：“郝所长啊！我和鲁东兄弟很投脾气，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去了济南，就帮助我们破了一次大案，有志不再年少啊！”

“是啊！鲁东兄弟辞职时，我实在是舍不得，不过也知道人各有志，这事不能强求。”

俩人对我的赞扬其实我一点也听不到心里去，因为小男孩的影子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同时我也是一肚子疑惑不解：好好的我怎么就能见到小男孩魂魄了呢！很明显，包括张立海在内的其他人都看不见。

我这也是第一次啊！

难道和我这双眼睛忽然变成红眼珠，之后又恢复过来有关？

对！很有这种可能。

会议算是开完了，老眼镜他们也围了过来，又聊起考古小组之前在河套平原的发现。

“小刘啊！当时我们看到石像下面藏着的青铜盒子内的打火机和手枪，都蒙圈啦！我们几个算是研究了大半辈子历史，可是历史到底是什么，却似乎越来越说不清楚喽！”阅读书吧

“我也不知道当时随意的举动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这算不算改变了历史呢？”

老眼镜想了想：“不算吧！顶多算是干预了历史的发展——我还是那句话，历史的发展是不会因个人而改变的，我也经常上网浏览网页，知道很多人提出东西汉之间的王莽是的穿越者，他改变了历史……其实吧！如果没有王莽，应该还会出个刘莽或者张莽。”

大约一个小时后，郝民圆接到刘希利的电话，他看了我们一眼，直接摁开了“免提”。

“郝所，我已经对老人家尸体做了初步尸检。”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死者死于紧急性心脏病，属于猝死，脸上肌肉僵硬，他在死亡那一刻，嘴巴是开着的，另外在他坐着的八仙椅上，发现了几个抓痕，已经对比过，是他用手抓住来的。另外现场明显有第二人留下的痕迹，只是这些痕迹看着挺奇怪——对啦！还发现了几个指纹，小何他们正在提取，想带回去和数据库里的指纹对比一下。”

“现场还有没有可疑的发现？”

“有！在死者家里发现了几小滩带着泥沙的水渍，小何已经化验过，确定是黄河里的泥沙。”

“泥沙？是人走路留下的脚印？”

“不是！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留下的——除了泥沙，还有断断续续的奇怪痕迹，像是人爬行时腿划过地面留下的。”

郝民圆深吸了口气：“这么说，死者死因还很可疑？”

电话对面的刘希利沉默了半分钟，才回道：“老人家双目圆瞪，虽然死亡原因是突发性心脏病，但引起病发的原因还不清楚，我个人怀疑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恐惧的东西。”

“你也觉得是吓死的？”

刘希利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吧！

“那行！等你回来咱们还得开个分析会！”

还没等郝民圆挂掉电话，小于又敲了敲半敞着的办公室门：“郝所，殡仪馆报案，说……说他们停尸房里少了一具尸体。”

“殡仪馆少了尸体？”

我一口水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