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顿时想到了某国家的某黑什么党组织,可是国内好像没有这么牛掰的黑暗组织啊!
我正想再问个究竟,郝民圆急匆匆地说说,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等完事了再给我打电话。
扣掉电话,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中混乱一片,黄河赊刀人的厉害我见识过,不夸张地说,一个黄河赊刀人足以抵得上五个普通壮汉,二十几个黄河赊刀人,相当于一支小军队啊!
什么组织能把这么一伙人全部歼灭了呢!而且还是一夜之间。
如果……至少应该鼓捣出不少动静吧?
躺了一个多小时,我觉得自己身体好些了,就下床到走廊里溜达溜达,视线一瞥,看到个穿着西装的矮胖子在走廊里晃荡。
刚开始我并没太注意他,可当我走到电梯门口,一转身,看到他竟然站到了我身后,还朝着我嘿嘿憨笑。
这一转身再次看到他,吓了我一跳,只见他的脑袋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钢棍,露出颅骨外的差不多有十几里米,可见更长的一段插进了他头内。
他不是人!
这念头“噌”的一下冒出了我脑海。
“你……你总是跟着我干啥啊!”
断定对方是个魂魄,我也有些发颤,哆哆嗦嗦地问。
“因为只有你能看到我呀!”
西装胖子嘿嘿一笑,本来这应该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表情,可惜此时的他满脸惨白,所以即便是笑起来,也带着几分阴森之气。
“你……你已经死了吧?”
“嗯!我是被人害死的——不过……不过凶手的手法很高明,伪造了个意外现场,出警的刑警也没有看出端倪,就这么草草断了案。”
“你……你是怎么被害的?凶手为什么害你啊?”
西装胖子耷拉下脑袋。
“这事……这事说起来,我窝囊啊!我是个小公司的老板,白手起家,现在公司规模虽不算大,每年也有几千万的进账,我前妻因病去世后,便和现在的媳妇结了婚,她是个车模,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年轻……
刚结婚时,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谁知不到半年,我就发现她背着我总和一个男的联系,后来被我抓住了把柄,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那是他大学同学,追了她好几年,一直没答应,现在不断纠缠他……
不过现在已经说好了,明确告诉了那男的,让他以后别来骚扰她,那男的也同意了,谁知上个月,我在她的胸口发现了几个小“草莓”,一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提出离婚。
她又是哭得死去活来,一再哀求我,这次我很坚决,可惜还是被他们设计害了——他说想约我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叫“有始有终”,可是当我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个陷阱,于是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这事!我简直目瞪口呆啊!
“现在你已经死了,还能有啥办法啊!”
西装胖子哭丧着脸回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就是想报仇,好不容易碰到了你——这几天,只有你能看到我,也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你得帮我啊!”
我觉得这胖子很可怜,也想帮他。
“我怎么才能帮你?帮你报案,把真实经过说出来?可是口说无凭,光凭我一张嘴,刑警们也不会信啊!”
西装胖子一听我可能要帮他,嘴一咧:“这个不难!当时他们害我后,把剩下的钢管藏了起来,我知道在哪里,另外……另外,我家里其实偷着安装了摄像头,这事我媳妇不知道,我死后,估计两个不要脸的骚货一定在我卧室干那事!”
我点了点头:“行!我尽力试试吧!”
西装胖子一听,立刻面露担心之色:“别啊!别尽力——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会让你白干的!”
其实这句话,我并没当回事:“不白干,你还能报答我啊!”
“能啊!”胖子使劲一拍胸脯。
“怎么报答?总不会以身相许吧!那还是饶了我吧!”
胖子嘿嘿一笑:“我可以给你钱啊!我有二百五十万藏到了外国银行,这银行和国内银行不同,只要知道卡号和密码,就能取出钱!”
“二百五十万?这么多钱!”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怪不得你会死得这么窝囊,存个钱也整这么个吉利的数字。
“哎!可惜更多的钱还是便宜了那不要脸的!”
西装胖子恨得直跺脚咬牙。
“这么多钱——都给我?”
胖子吓得忙摆手:“那可不行啊!这些钱本来是留给我闺女的嫁妆,她在英国留学了,可能这两天就能回来,这钱……这钱要么你们一人一半吧!一百多万,再加上我留给她的车和房子,另外其它遗产,她应该能分一点,日子应该也不难过好。”
说着西装胖子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我答应你就是了——另外,这钱,我只要二十万!剩下的都给你闺女吧!”胖子先是一乐,随即赶紧摇头:“那不行!二十万太少了,五十万吧!一分也不能再少。”
其实我知道西装胖子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害怕我钱要的少了,不会全身心帮他。
“那好!五十万就五十万。”
西装胖子乐的上蹿下跳,像个孩子。135中文
“对啦!你……你能不能再帮我另外一个忙啊!是个小忙!”
“啥忙?你说呗!”
“我好几天没抽烟了,能给整一根?”
“你都这样了,还吸烟?”
西装胖子嘿嘿一笑:“这个……这个爱好陪了我一辈子没想到死了后,还是戒不掉。”
“怎么做你才能吸到烟?”
“你点上一根烟,放到一侧,然后喊我的名字!剩下的,就不用管啦!”
我来到护士站,问有没有烟,被护士白了我一眼:“都病成这样了,还洗什么烟啊!再说医院里不准吸烟!”
碰了一鼻子灰,我只好来到一楼小卖部,买了一盒小熊猫。
西装胖子看到我手里的烟,馋的直跺脚,让我去了男卫生间。
点燃,放到阳台上。
“我叫孙桂平,你……你赶紧喊我的名字,喊我来吸烟啊!”
我照做了,随即就看到一根烟以极快的速度燃尽了。
再看西装胖子,此时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行啦!办正事吧!剩下的钢管就藏在我出事那地方的小屋顶上,我家的监控主机在书房柜子下面的暗格子里,电脑密码是9985136,你再记一下我存在外国银行的卡号和密码——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取出钱后,再打这个电话……”
说着让我记了个手机号码。
办完这一切,西装胖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不到一分钟,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把纸条塞进口袋里,想了想,还是下了楼。
直到下午三点半,郝民圆才打来电话。
“所有的尸体已经运了回来,初步做了尸检,所有的人都是颈部折断而死的,无一例外!”
“你的意思是被活活掐死的?”
“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在每个死者的脖子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手印,手印是生前留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细思极恐啊!
这么说我们四周的阴暗中,还藏着个更隐蔽更牛逼的组织?比黄河赊刀人厉害,更比白家人厉害!
我本想把胖子的事告诉郝民圆,可一想,他现在都忙了一天,人还没有回来,我还是去所里看看,应该还有值班的。
偷偷换了衣服,出了院,感觉外面的空气也新鲜,落日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是久违的温馨。
来到派出所,张周庭正走出办公楼,我忙打招呼。
“周庭哥,你回来啦?”
“哟!鲁东兄弟,听说你也住了院,咋出院啦?”
我笑了笑:“一言难尽啊!你也是刚来?”
之前我知道张周庭受伤后,被送去了滨州地区的医院疗养,据说那边医术和条件好一点。
“刚来不到十分钟——不是听说又出事了,正缺人手呢!”
“对啦!有件案子,我得向你汇报一下……”
我把西装胖子案子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张周庭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还有这事?我……我马上调取这案子的资料看看!如果真的和兄弟说的一样,那还说啥?马上重新调查!”
张周庭进了办公楼,我就想去找门卫老王聊聊天,恰好和郝民圆他们的警车迎面碰上。
下车后,郝民圆朝我大喊:“你……你小子怎么出院啦?这多危险!”
我知道他这是关心我,忙陪笑:“没事啊!我这身体素质,你还知道嘛!”
“我知道屁啊!就知道昨晚你几乎一命呜呼啦!”
刘希利和秦主任他们也先后从车上下来,都是先责怪我几句。
“就没有别的发现?”我觉得双耳嗡嗡直叫,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有啊!发现了这么个玩意!”老眼镜咳嗽着伸出手。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块比大拇指略大,通体发黑,但黑中又透着绿的长条物。
“这是什么啊!”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