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说疯母女在村里待了大约半年时间,几乎全村人都见过。想想二十年前,很多娶不上媳妇的男人,会选择花钱买媳妇,其中有被骗来的女大学生,更多的是从四川云南等偏远地区“贩”来的,当然也有少量缅甸老挝等周围贫穷国家的女孩。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这种事可以说见怪不怪,看到谁家突然多了个女人,甚至用绳子绑着,也都不足为奇。
现在很多类似的纪录片,最大程度地还原了这些被拐卖女孩的悲惨命运。
大都刚开始是被囚禁着,你想啊!找不到媳妇的,不是家里穷就是自身有问题,穷倒还没什么,就是日子过的苦点,最雷人的是那些家里不穷,但儿子身体有问题的,例如:智障、瘫痪、严重肺痨……
这些人家里有钱,所以更要面子,也知道就算买的媳妇再漂亮,儿子也用不上,更抱不上亲孙子。我想起几年前看的一个笑话:
某地主家给傻儿子娶了个媳妇,晚上该洞房了,老两口知道自己孩子几斤几两,所以十分着急。没办法,就寝前,地主把儿子叫到书房,告诉她,晚上要和新媳妇脱光了衣服后玩游戏。
傻儿子问地主,玩啥游戏?
地主就说让儿子用他的“头”顶媳妇尿'尿的地方,直到顶出血就行了。
儿子嘿嘿笑着表示明白了。
老两口很满意,还打趣说这种事是天性,根本不用教,到了时候便无师自通。
当晚很热闹,洞房里传出“吭哧吭哧”的声音,还参杂着儿子的“哎哟”声和儿媳妇哭声。
老两口子蹲在外面听门子,乐的都合不拢嘴。
谁知道第二天看到傻儿子头破血流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一点都不好玩”。
老两口一看这情景,满脑子疑惑,就问儿媳妇,到底出了啥事。
儿媳妇红着脸说,傻儿子脱了衣服后,就开始用头撞马桶……
为了所谓的面子,自己儿子不中用,他们就不惜就用“借种”这种卑鄙的方式,甚至有的公公亲自上马。女人嘛!天性中其实并没有“妻性”,但却有“母性”,一旦有了孩子,其中大部分女人会选择认命,这也就是老辈里传下的那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拍过一部那种电影,名字就叫《借种》,说的就是类似的悲剧。
那个时代,东户村这样的偏远农村,夜深人静时,时常听到某家里发出女人声嘶力竭的惨叫……
至于这对母女是怎么傻掉的,大概已经无从插起。
怀里的吴静涵已经熟睡,我也正想睡,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喊我的名字。
“刘鲁东……”
“刘鲁东——”
一刹那,刚萌生的睡意瞬间全无,我翻身抬起头,就看到两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站在门内,月光婆娑,照在俩人身上,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美。
我后脖子一凉,睡觉前记得很清楚,大门和屋门都关好了,怎么可能不声不响进来俩人呢?她们一定不是人……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
俩人笑语盈盈地走到床前,一起伸手在我身上摸,双手柔弱无骨,滑滑的,痒痒的,本应该十分舒服,可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你们想干啥?”
慌乱间,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伸手摸了一下,身侧竟然是空的。
吴静涵呢?
我头皮都炸开了,刚才他还躺在我身侧,这才一眨眼的时间,人咋就不见了呢!
一大一小俩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朝我咧开嘴笑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看得我只感觉心里发毛。
这一定是梦!对!是梦。
深吸一口气,我暗暗告诫自己。
这么一想,稍微冷静了点,眼前的一切应该是梦境,我梦到了她们——那两个傻女人!!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心里哪个着急啊!
怎样才能快点从梦里醒来呢?情急下,想到几天前韩建立讲的“鬼压床”的事,他说遇到“鬼压床”可以咬破自己的舌'尖,因为舌'尖血可以驱除阴邪之物。
说实话,当时听韩建立讲这些,纯粹是没事听着玩,根本就没当回事,更不信,可此刻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
我狠了狠心,把舌'尖凑到牙尖上,一使劲,伴随着一阵疼痛,眼前的一切变了。
“你……你在干啥?”
我看到吴静涵趴着我身上,似笑非笑地抚摸'我不算突起的胸大肌。
“刚才你说梦话啦!”
看到我睁开眼,吴静涵脸红了,笑嘻嘻地坐了起来。
“梦话?什么梦话?”
“说‘不要’‘不要’,还叫‘妈妈’。”
说完捂着嘴大笑起来。
我挠了挠头:“胡扯吧!”
说了两句话,我才意识舌头被咬破,影响说话,赶紧翻了个身,吐了口唾沫。
“呀!嘴巴破了?”
吴静涵给我倒了杯水,我漱了漱口后,把刚才做的梦说了一遍。
俩人也没太当回事,聊了会天,便自觉到周老汉家吃早饭。
上午七点半,村里开始祭河。乐
一大群村民,有的抬着桌子,有的提着鸡鸭,还都是活的,朝河边走去。
据我了解,一百年前,住在黄河两岸的人逢大型节日或者家里遇到什么大事,都会祭河,再往大里说,当地每次遇到自然灾害或者瘟疫等,还会举行大型的祭河仪式。
根据历史文献资料,对江河的祭祀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时期,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南方的某些地区把祭祀河神当成了非常隆重的祭祀活动,例如战国时期的楚国。
屈原写过一篇《九歌.河伯》,应该就是中国最早的祭河词。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何惟兮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大意是说,河伯乘坐者用荷叶做成车盖的神车,两条龙拉着,飞驰在河面上,一路向东,所有的鱼虾蟹龟热烈欢迎……
这里的河伯就是河神,也是在中国境内对河神最普遍的称呼,当然河神在全国各地的称呼也不一样,整个黄河中下游一带认为四片海洋里有四大龙王镇守,同样,黄河里也有黄河龙王。
他们认为黄河里的龙王就是河神。
韩建立走在我身后,也注意到好多街坊手里提着活鸡活鸭,忍不住问一个胖妇女:“大婶,贡品不应该都是熟的嘛!”
胖妇女,一手提着鸡,另一只抓着鸭,瞅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龙王不吃死物!”
噎的韩建立张了张嘴,没说话。
河边上有个老码头,据说一百年前还在使用,自从改了河道后,码头才被废弃的。
码头很平坦,后来渔民们就在这里晒网晒鱼。
附近十几岁以上的村民都知道,老码头附近的河段水极深,就算是六十年代连续干旱的那几年,这里的水依然是深不见底,一般水性的人,下潜到一半也就憋不住气了。
正所谓高手在民间,据说几十年前有个姓崔的渔夫,能一口气在水里憋上十来分钟,他倒是下潜到过水底,不过在水底看过什么,却闭口不提。
后来崔渔夫得了重病,亲朋好友看他时,有一次他说漏了嘴,告诉朋友河底有个几个巨大的怪物石像,还有扇巨大的石门,上面刻满了奇怪的图形和符号。
崔渔夫死后,他的孩子们立即搬离了村子,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搬家时,村里好多相好不错的街坊们去帮忙,也问过搬家的原因,崔家孩子们只是说这是老父亲留下的遗嘱,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于是就有人说这里就是黄河龙宫。
还有一件事,也邪门且诡异无比。
说起来也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正是军阀混战时期,中元节过后,村民们在河里发现了十几具尸体,本来并没觉得奇怪,那个时代嘛!死几个人不算啥事,河里经常漂下死尸。
可清河里尸体的样子后,在场的人都懵圈了。
这些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而且还都穿着古代的长袍衣服,头发全都盘着,插着精美的发簪。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都是古代女尸?可看看死尸满头黑发,皮肤白里透红,别说死人了,分明就是刚睡着的样子。
当时有人注意到了女尸身上的首饰,就壮着胆子下水把其中的两具女尸拖上了岸,然后摘下首饰,又看着衣服完好无损,摸着像是丝绸的,还有那双三寸金莲的鞋子,做工也十分精美,这些都能拿到黑市上换钱。
这人刚把女尸的衣服和鞋子扒下来,诡异的是,女尸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变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后来这人死了,死得很惨,是自己用手指头把自己抠死了,脖子上的血管抠断了,才死的。
死之前,他朝着黄河磕了几百个响头,不停念叨着“龙王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几年后,附近几个村里有个一种解释,说这十几个年轻女人是以前用来祭河的女孩,全都充当了龙王的后宫,因为后来犯了错误,或者不得龙王的欢心,受到了惩罚,但毕竟也是龙王睡过的女人,岂能容凡人染指,所以龙王惩罚了他。
至于为什么古代喜欢用漂亮的少女祭河,还有段神话传说。
说的在古代河神冯夷的媳妇洛神宓妃,长得惊艳绝伦,被夏朝的有穷国的残暴国君大羿霸占,河神一气之下发大水冲毁了数百个村庄,导致数万人流离失所,后来人们为了安抚河神,之后每次祭河时都会给她贡献年轻貌美的女孩当妻子,以消其怒。
渐渐的用美丽少女祭河也就成了一种残忍的习俗。
时过境迁,现在也很少有人祭河了,就算有,应该也不可能用人了吧?
周老汉张罗着让李波他们把供桌摆好,桌子上摆上各种水果,果然没有熟食,最后放上个特大号的香炉,十来根筷子粗细的黄香插了上去。
祭河仪式算是正是开始了。
一个看着年纪怎么也有八九十岁的老头,拄着拐杖把一本旧书递到法颠手里。法颠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接过书后,大声念起来。
听着是篇祭河词,还是古文。
一边念,法颠还一边手舞足蹈,让我想起了小学课本“西门豹”中的巫婆。
这让我也有些把不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老和尚的确有两把子刷子,此时一定会把他当成骗吃骗喝的神棍。
我的视线瞬间又被一旁的村民们吸引了。
只见十几个村妇走到河边,使劲把手里的鸡鸭扔到河里,鸡鸭都是活的,哀叫声一片,原本鸭子会游泳,但双腿捆得牢牢的,在水里扑腾几下,全都沉了下去。
隐约记得听别人说过,这叫“生祭”。
昏黄的河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时候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女人走向河边,我心里一惊,暗骂了声,赶紧拦了上去。刚才还认为当今社会就算有祭河的,也绝对不可能用上“人祭”,没想到……
自原始社会后期就有用活人祭祀黄河的记载,别的不说,就说小学课本中的“西门豹”,当时的巫婆每年都会给河伯挑选媳妇,挑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少女。
那可是两千年前的奴隶社会,别说用人祭河了,那个时代的“达官贵族”们都用活人陪葬,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这么做很“时髦”。
可是这都啥时代了,怎么还敢用活人祭祀?这不是谋杀嘛!
我拦在俩人身前:“你们……你们怎么这样?”
俩人懵懵地看着我:“怎么啦?”
“都啥时代了,怎么用人……”
我话没说完,身后的周老汉喊道:“假的!这是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