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用布拉古所教的蛊术培育了红蜈蚣和黑蛇这两种蛊虫,并先后杀死了当年害自己母亲的几个畜生,当然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几个人的死表象上都是意外。也许是仇恨太深,最后他让乔老大帮他让整个村的人赔命。
乔老大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原本心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过了,但在和她偷着相处的日子里,爱之火苗渐渐复燃了,她们相差十四岁,年龄不是问题。
女人讲到这里,一旁的乔老大咳嗽两声,接过了话匣子。
乔老大.和杨树辉的妹妹杨慧玲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两家子家境差距很大,乔老大出生在单亲家庭,是有名的贫困户,当时有个副县长的儿子对杨慧玲有意思,托了好几个人上门提亲,甚至暗示杨树辉父母,只要做成这门亲事,他当村长的事那就板上钉钉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乔老大.和杨慧玲玩出了火儿,怀了孕,被父母和哥哥知道后,活活逼死了。
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家丑不能外扬”。
乔老大得知消息后,一下子疯了!拿着锄头就去他家拼命,结果还被打了个半死,脚都瘸了。
伤心,绝望,无奈之下选择了跳黄河结束自己的一生。
当时他受伤很厉害,咳血了,一瘸一拐地走到桥中间,一咬牙跳了下去。
谁知道没有死,醒来后就看到了布拉古和一个小女孩在看着他。
后面的事就都合上了。
他也恨杨树辉全家,但因为深爱着杨慧玲,只好忍气吞声,可后来为了第二个心爱的女人,才再次复燃报仇之心。
他们一直在等个机会,这机会终于在半个月前等到了。那天杨树辉父子在黄河上打渔,捞上一个奇怪的石像,作为附近兼职风水师的乔老大灵机一动,用假借鬼神之说,掩盖了杨树辉父子中蛊毒的事,之后的事情我们就都猜到了。
听到这里所有村民都瞪大了眼,看着他们俩,谁都不说话。
刘立伟点了点头:“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女人轻声道:“事已至此,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村口的桥塌陷以及电话没信号,可是……可是你俩干的?”
女人冷笑一声:“这个不难,当你的蛊术达到了一定水平,就可以呼唤并控制周围的动物,借着大雨弄塌一座桥还不容易?牛头村本来就偏僻,所有的信号都靠邻村的信号塔,要想让整个村子的没有信号,只需要切断电话线,弄坏信号塔就可以,对于一个蛊师,这也不难!”
刘立伟突然声音一扬:“可是这样你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二三十年前,这庙里很多人还没有出生,他们有什么罪?你只知道自己可怜,难道就这样把他们害死,他们不也可怜嘛!”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声“好”。
女人浑身也是一怔,转身看了一眼乔老大。
乔老大轻轻把她搂在了怀里,俩人亲密的样子就好似周围的我们并不存在。
“你能放下啦?”乔老大深深问女人。
女人又转身看了一眼撞死的邢大叔,轻轻叹了口气:“一切都结束啦!”
乔老大轻轻拍了拍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到了刘立伟脸上。
“其实我俩应该谢谢你!”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刘立伟也是一愣,疑惑道:
“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她解开心结!”
刘立伟点了点:“你不觉为解开这个心结,付出和损害的有点多了嘛!”
乔老大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该死的谁都跑不了,无辜的人谁都不会有事!”
这话再次惹得所有人交头接耳。
“这话说的……已经有不少人种了蛇毒,有几个似乎已经生命垂危,咋就说不会有事呢?”
乔老大再次笑了笑:“我家桌子上有个褐色的瓷罐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用温水冲服,蛇毒自然就解了。”
说完乔老大搂着女人就朝门口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被刘立伟拦住了。
“你们……你们还不能走!”
俩人转过身,看着刘立伟,也不说话。
“人命关天,好几条人命,你们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俩人很默契地一起笑了笑,依旧不说话。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行为承担后果,谁都不例外!”
乔老大微微一笑,问刘立伟:“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呢?”
这话似乎一下子把乔老大问住了,愣了几秒钟,他才回道:“这个自有法院依法判决。”
“那抵命够了么?”
乔老大似笑非笑地回道。
估计刘立伟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知道我俩之前为什么躺在棺材里嘛?”
刘立伟摇了摇头。
“我俩已经服食了蛊毒,大概再过七八个小时,就会毒发身亡,之后体内孵化出来的蛊虫会迅速吸食掉我们的身体,到时候一切会尘归尘,土归土。”
“什么!你们……你们为啥这么做?”
“一切也都该结束了吧?我们其实活的太累了,死对我们而言其实是一种解脱!”这话说的有些凄凉,我听得心中不禁一颤。
俩人相互搂着又朝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再次转过身,这次是对所有人说的:
“各位,是是非非很难说的清楚,我们在毒发之前会躺回到棺材里,大约第二天天亮前会化为一捧尘土,希望各位好心人把我们葬在这座庙的旁边,河滩的那十来亩果园就作为报酬了!”
说完俩人很默契地朝庙里的村民们拱了拱手,然后走出了庙门。
尘归尘,土归土!
这话反复在我脑海里闪烁,一时间有些感慨,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这样嘛!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农民乞丐,百年后都是一堆尘土。
俩人离开足有三分钟后,庙里再再次沸腾起来,几个人跑到庙门口。
“杨叔……杨树辉死啦!”
“蛇也不见啦!”
更多的人涌到门口,涌出门外,我和刘立伟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