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树方才已经洗漱过了,但是不让马新怡觉得奇怪,她又去洗漱了一遍,这间盥洗室是马新怡专用的,特别的女性风格设计。
马新怡洗漱好了后,便走到隔壁的男生盥洗室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常树树看着她又朝徐年所住的客房走去。
同样都是十八岁的女生,她就一点儿也比不上马新怡的坦率。
咚咚咚——马新怡敲了敲徐年的门,其实现在也还早,不过七点时分。
但马新怡也没顾及他或许还没有睡醒,便直接拧了拧门把,发现没有上锁,马新怡便走了进去。常树树更是一脸惊讶,这样真的合适吗?
常树树站在一旁像是在偷窥别人的秘密,所以便立马逃离,又回到房间里去。
另一旁,马新怡开门进去,见徐年还躺在床、上睡着,抹嘴偷偷一笑,很好奇他睡觉是什么模样的,怕她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会吵到他,便脱掉了鞋子,赤脚轻轻地走了过去。
她站在徐年的面前,微微蹲下、身来偷偷地看他,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薄短袖,凉被只盖到了胸口上,一块一块的胸肌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马新怡心脏莫名地砰砰一跳,稍往上再一看,那突出漂亮的喉结,明明是个暖男,怎么看出禁欲的感觉来了?
马新怡有些沉不住气了,紧紧地抿着唇,却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徐年越靠越近,近得能看清他根根睫毛,看见他闭合的眼皮上有浅浅的红血色。
或许是徐年感受到了马新怡的气息,喉结一滚,忽然醒来,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他们俩都被各自吓了一跳,马新怡忙着往后退,一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你……”徐年惊讶得睁大了瞳孔,瞬间醒来,从床、上坐起来。
“那个,没什么,我……”马新怡坐在地上,羞怯的垂着头。
“哈哈哈,我能理解成你在偷看我的吗?”徐年直言不讳地说着,从床、上下来,蹲在马新怡身旁,偏着头看她。
“我是看你起床没有。”马新怡强行解释着。
“那你在门口敲敲不就知道了,怎么进屋了呢?”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进来吗?”
“哈哈哈哈,好,嗯,你当然可以进来,只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凑那么近呢?”徐年明知故问,谁叫她这么不老实呢,他也不需要太老实了。
马新怡乍得脸更红了,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又口吃地敷衍反问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徐年摇摇头,笑着回着:“没有,不过我是会想歪的。”
“你想到什么了?”
“嗯……”徐年上扬嘴唇,悄悄说着:“想吻我吗?”
“才不是!”马新怡一激动,将他从眼前推开。
徐年一下没稳住平躺在地,他却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马新怡听来像是在取笑她,她撅着嘴,直直地略微带着怒气问着:“你笑什么?”
“新怡,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吗?”徐年一转语调,变得低沉。
“什么?”
“我说会还给你一个吻的。”
马新怡一听,那肾上激素就不受控制得飙升,她连连摆手拒绝:“不,不用了……”
徐年突然牵着马新怡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马新怡重心不稳,倒在了徐年的身上,海岸没来得及反应,徐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不对啊,印象里明明是个温柔男人,这一招招的,让马新怡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轻轻将马新怡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想更确认下,你是喜欢我吗?”
“我,我当然喜欢了。”
马新怡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徐年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得到她在颤抖,女孩子的紧张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表露出来。
“那你呢?”马新怡反问着。
“我还分不清,是哪一种。”
“什么意思?”马新怡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看不清徐年此刻的神情。
“不见你时,我想你,见你时,很过分,我就想这样拥着你……到底是单纯的,还是不单纯的,我分不清。”
徐年说得暧昧,马新怡听得很明白,更加羞涩,直白点说,他对她有欲的吧?是啊,徐年是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虽然这样诚实地告诉才十八岁的她有点不合适,但他完全一点儿也没想,才是不正常。
她也没道理去数落徐年,她自己的动机也不纯,喜欢一个人,不就想时刻黏在一起吗?怎么能分得清单纯不单纯呢?
马新怡并没慌,冷静地回着:“如果你分清了,那可能就不喜欢我了吧?”
说完,马新怡便扭头,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吻:“早安。”
立即,她从徐年手臂里挣脱而出,慌里慌张的逃走了,徐年呆呆地躺在地上笑着,感情还是被她占了便宜。小姑娘,你到底是有胆没胆啊。
上午十点了,大家吃过早饭都坐在院子里小凉亭里,马新怡翻着手机看旅游攻略,徐年也拿手机处理一些信息,常树树戴着耳机听歌,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马新竹一宿没怎么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常树树时不时抬头望向二楼马新竹房间的阳台,这一举动被马新怡给察觉了,有意无意问着:“我哥今天是怎么回事?还不起床,他应该不会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吧?差不多等十二点,我们就能出门了吧?”
“嗯……”常树树应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树树你去把我哥叫起来吧。”马新怡说。
怎么要她去叫呢?这该她这个做妹妹的去吧?可马新怡先开口,常树树也找不到理由可拒绝的。
她勉为其难地应道:“好。”
今天,马爸爸一早就去上班了,陈姨也出去买菜了,家里就他们年轻人,常树树觉得要自在许多,不会太拘束。
走到马新竹房门口,常树树稍稍犹豫了片刻,才敲起了门。
连着敲了很多下,马新竹也没理会,常树树便边敲边大声喊道:“你睡好了没?你要睡过了,那就不去旅游了哦?”
常树树的声音是马新竹的振奋剂,马新竹立马就睁开了眼,不过却戏精上身,没立马就应道。
过了几秒,马新竹声音懒洋洋的,回着:“小草、莓啊,你叫我睡觉,我很听话,睡得真香呢。”
“谁叫你昨晚不睡的,现在该起来了,不然要误机了。”
“唉,等下,我这头晕啊,起不来了。”
马新竹的戏给足了,不但语气装得很像,还真一点儿对自己不客气,从床、上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嘭得一声。
“啊——疼啊。”马新竹苦苦地叫嚣着。
“怎么了你?”常树树略微有些担心,虽然房间隔音不错,但她还是依稀听见了碰撞声。
“痛痛痛。”马新竹只顾着继续哀声叫着。
常树树下意识里顾不得那么多,立马开门进去,阳台的窗帘密密的拉合上着,窗帘是那种隔光性极强的黑色帘子,即使外面已一片艳阳天,房间里也是漆黑的,只有些微微的光芒从缝隙透进来。
常树树也来不及找灯的开关,只奔着马新竹跑过去,见他吃力地坐在地上,更是担忧。
“你摔下来了吗?磕到哪儿没?”
马新竹戏的要做全套,继续演着,摸摸脑袋,可怜的说着:“头碰地了,痛。”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从床、上睡下来?”常树树很想数落他,语气上还是忍住了。
“还不是没休息好,你一来叫我,我一激动,就不小心了。”马新竹语气委屈巴巴的。
“都怪你自己,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来?”
常树树稍微一凶,马新竹这戏瘾更大了,无赖地说着:“你帮我揉、揉,不然肯定要痛几天去了。”
“你再夸张?”常树树都快鄙视他了。
“真的,你揉、揉就好了。”马新竹冲她憨憨一笑,像个傻大个,令常树树没法拒绝他这样的幼稚小朋友。